“你現在還關心的應該是被我搞崩掉的市政系統和…”尾音消弭在對方突然撫上鎖骨的動作裡，那處皮膚下埋着道手術縫合線。

“小紅會解決這個事”傑森理了理路易斯的皺巴巴的毛衣領子。

“等喂飽你這具營養不良的殼子，我要聽填充棉花的真正副作用”。傑森撈起掙紮的小π，轉身就走。

沒看見身後人用手指偷偷勾住外套内側的防彈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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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管在餐車頂棚滋啦作響，路易斯捏着辣熱狗的手指微微發顫，辣椒籽正順着融化的芝士滑向包裝紙。傑森戳了戳對方手腕“回來第一件事沒來找我，先吃這個。”

“因為後遺症…吃不了…”路易斯刻意忽略每當他撒謊時左耳會先于右耳泛紅的事實，“就像披薩上的墨西哥辣椒我現在也…”

“少來。”傑森突然将冰鎮可樂貼上他發紅的耳朵，“今晚八點四十二分你點了了雙倍墨西哥辣椒的至尊披薩外賣，我看了小票的”

鋁罐凝結的水珠滑進路易斯毛衣。傑森就等着路易斯的解釋，直到餐車老闆敲着鐵鏟抱怨打烊。

最後，傑森吃掉了兩人份的辣熱狗，路易斯則在一邊咬下冷掉的披薩邊，羅勒香氣突然變成記憶裡戰場硝煙的味道。他吞咽的動作慢了半拍，傑森悄悄抽走了手上的披薩盒。

“味覺錯亂？”

“差不多…”路易斯嚼着嘴裡的芝士。

“比如？”

“羅勒葉像子彈的硝煙味，辣椒太辣會想□□的味道…”

傑森沒有回話，就是看着披薩上的羅勒葉。

他下意識蜷縮的指尖被傑森盡收眼底，手指處隐約浮動着灰燼質感的紋路

“還有…”路易斯吃掉最後一塊披薩，“手指會有點灰化，但很快就會好”

傑森喉結滾動着咽下某些更直接的質問，最終隻是将路易斯身上的外套拉鍊拉到頭。

“拉薩路池的饋贈可不止暴脾氣，當初回來就暴打了老蝙蝠一頓”傑森用紙巾擦着手指上的辣醬，他用指紙巾擦走路易斯臉上沾上的番茄醬，動作自然得像三年前分享同一包薯條時那樣。

街角監控探頭在此刻恰到好處地動了一下。

“明天我想辦法把小∑從小紅那給你帶回來”

傑森望着路易斯脖子的縫合線。

你破的洞我會想辦法幫你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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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目送着路易斯和後面跟着的小π走進樓道，摸了摸自己有些發冷的胳膊。

“這鬼天氣”傑森搓了搓泛起雞皮疙瘩的小臂。“小紅，告訴夜翼，他的小太陽被澆熄了，讓他抽時間回來點個火”

“額…要給他進行蝙蝠洞的心理幹預嗎？”提姆疲憊的聲音雜夾着線路不穩定的雜音。

“…不用告訴老頭子，他的問題我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