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将棺材埋回去,喉間泛起某種灼燒感。
“小紅,試着追蹤他”他扯下兜帽,指節捏得發白。
“明白,我盡量…”提姆不确定的語氣中雜夾着鍵盤的敲擊聲。
通訊器頻道突然被雜音刺響,提姆的咒罵混着電流聲炸開來“他在反入侵蝙蝠洞防火牆…他還給我扔了一個木馬!我剛切斷主線路,現在在搶救蝙蝠洞的系統…他的大緻位置已經發給你了,他就在哥譚高地!”
引擎轟鳴驚飛了栖息在老橡樹上的烏鴉。後視鏡裡,墓碑群快速後退,“明白了,後面的我來追蹤。”
摩托在淩晨的街道奔馳,當他行駛到會議廳街時,路邊的路燈一盞接一盞的熄滅。傑森在黑暗中經濟刹車
“數學家!你危害公共設施安全,我們是不是該出來做個筆錄?”
“還黑進了市政系統,你還真不給小紅活路”
傑森環顧四周看見自己的影子被打在路邊店鋪的的玻璃櫥窗上。附近屋頂上靈巧的落下一隻貓。
“小π,私闖民宅帶走我的貓可不是隻乖貓貓該學的”傑森靠坐在自己的摩托上。
最近的一塊LED屏出現了雪花屏,“那是我的貓,以及做筆錄可是夜翼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
傑森望着屏幕上跳的動的字節,把想罵出口的話吞進了肚子。
“兩年沒見你就隔着網線和我叙舊嗎?”傑森擦了擦自己摩托上沾上的泥巴。
小π跳到了傑森的摩托後座,“嘿!小家夥你的爪子上都是泥,我才做的保養”。
傑森把小π塞到自己的懷裡,揉着這顆貓頭,“走吧,去見見那個剛從下面爬回來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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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中傑森站在棟漆黑的居民樓前,路易斯在糾結下仍然從房間陽台翻向了頂樓。
沒有逃避,自己隻是沒想好要說什麼。當然如果傑森執意想見他的話…也無所謂。
傑森闖進了這間臨時安全屋,地上堆滿了雜亂的紙箱,亮着的電腦仍有着餘溫,打開的窗戶呼呼的向着房間灌着冷風。
“貓捉老鼠嗎,你現在膽子怎麼這麼小”傑森轉身踹開通往天台的鏽蝕鐵門,夜風在他的臉上拍打。當他看清路易斯的身影時,他戰術手套下的脈搏突然加快。
小π突然從懷中竄出奔向前方的人影。
路易斯現在在懊惱為什麼出來的時候沒有帶上外套,哥譚的風什麼時候這麼冷,他望着傑森沒有說話。
夜風掠過天台,路易斯後腰抵住鏽蝕的圍欄,指尖無意識摩挲着毛衣的線頭,他看着傑森從戰術腰帶夾層摸出皺巴巴的屍檢報告,路易斯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
路易斯對上傑森那雙帶着疑問的眼睛“所以你可以告訴我,這具破了幾個洞的身體怎麼在這裡的”
那些關于高維戰場與時間的解釋在舌尖打了個轉,最終變成句“你知道複活就像給癟掉的破洞棉花娃娃補棉花嗎?”
傑森撕開檸檬糖包裝紙,“所以你現在是摻了新棉花的破洞娃娃?”
他看見路易斯後頸泛起的細密的雞皮疙瘩。脫外套的動作比扣扳機還利落。
“老約翰的辣熱狗攤和旁邊的披薩攤還沒被市政取締,你這具棉花身體還能消化辣醬吧?”
帶着餘溫的皮革外套罩下,路易斯嗅到硝煙與機油下掩着的洗衣凝珠的味道。他放任傑森将衣領豎到耳尖,頸部皮膚被激起細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