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伯傑大道落腳的這幾日,路易斯呆在這間小小的出租屋内，瘋狂收集着這兩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路易斯的手指在貼滿便簽的牆面上遊走，電腦在黑暗的房間中散發着微光。

“紅頭罩與軍火庫終止合作”的字迹旁，他用紅筆标注了三個問号。

“紅頭罩？他現在喜歡這種風格嗎？”

牆上貼的蝙蝠俠家族圖譜被反複修改傑森的連線從“敵對”改成"“和”，卻仍與布魯斯的保持着刺眼的銳角。旁邊還有寫着“家庭糾紛”的猜測。

還好他們沒有摘掉自己家的三隻貓的定位，自己還可以想辦法把他們帶回來。

路易斯查到的淩晨三點的監控截圖顯示，離開韋恩莊園的穿皮夾克的男人正把√貓塞進改裝摩托的側筐。

路易斯在文件上補了句“與軍火庫分道揚镳後，獨自行動頻率提升37%，小√活動範圍集中在舊碼頭區。”

路易斯揪着自己身上毛絨睡衣的毛，在确定自家戰鬥力最弱的兩個毛孩子狀态安全後，路易斯就不急着露面，安心養身體。

至于小π呆在墓地也出不了什麼事，當然了這兩天就要把他接回來。

路易斯躺在床上揪着衣服上的毛毛，房間隔音并不好，外面吵鬧的聲音使他根本睡不着，又或者在複活戰場上太久沒有睡眠，他也已經不熟悉這種感受了。

根本睡不着的他就隻能在床上梳理時間線。

傑森是當年布魯斯在刺客聯盟耗費了了三個月帶回來的，順帶把現在的羅賓達米安也給帶回來了。

路易斯看着當時的監控照片發出了質疑。

“拉薩路池是什麼酵母池子嗎？”路易斯不理解傑森複活膨脹了好幾倍，自己還要把身體養回來。

路易斯揉了揉太陽穴，将三個貓形标記貼到家族圖譜上，小π的圖标旁畫着教堂尖頂，小∑的标記留在韋恩宅，小√跟着傑森的箭頭正指向地圖上的舊碼頭。

路易斯盯着天花闆上晃動的樹影，指腹無意識摩挲着高領毛衣下凹凸的縫合疤，天邊的微光已經開始透過窗戶 。

“啧，又天亮了。”

路易斯把自己埋進被子，蜷在被窩裡仍能聞到指間殘留的墓土味，一股濕冷的泥土味，複生後就隐隐約約有這個莫名的味道。

今天的計劃是回墓地教堂。說真的，路易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瑪利亞和托利亞，他無法解釋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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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在衣櫃看着清一色的黑白灰糾結了好久，他最終扯下最内側的炭黑高領衫，讓針織紋路緊緊裹住喉間的縫合疤。

教堂尖頂在晨霧中若隐若現，仍舊是那一條路，他走了無數次的路，路易斯甚至想着“說不定當時下葬可能走的就是這條路。”

教堂的晨禱才剛剛結束，教堂翻修了一遍，收養的那些孩子在韋恩集團資助下在學校讀書，教堂都冷清了不少。

路易斯站在栅欄後，數着窗簾的褶皺，直到教徒走光後，才敢将視線落在站在一起的修女們和站在最前面的托利亞和瑪利亞身上。

熟悉的氣味引來了小π竄過來，濕漉漉的鼻尖蹭過路易斯的指尖。

路易斯動作略顯生疏的把小π抱了起來。

“好久不見，謝謝你等我”

小π的胡須蹭過他繃緊的手腕頭頂的毛發掃過他的指節，發出呼噜聲。他僵硬地彎起手肘，讓貓爪搭在自己鎖骨處的紅布條上，此刻他過快的心跳在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