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易斯就帶着自己的三個毛孩子回到了教堂，回到那間朝陽的小房間，瑪利亞捧着新鮮出爐的蜂蜜面包迎上來。

“托利亞在後廚罵跑了第三批偷吃的小混蛋。”瑪利亞看着癱在椅子上萎靡的人。

“今早有位戴口罩的先生在後山送了花還打掃了衛生，可惜沒等到晨食就走了。”她的眼睛精準鎖定路易斯瞬間繃緊的肩線。

“是嗎…那他還怪好的”

“…我的孩子，你最近的情緒不對”瑪利亞看着路易斯眼底的青黑。

路易斯不敢直視瑪利亞的眼睛“我沒有，瑪利亞…”

“你是我看着長大的，從小就不把事情憋在心裡…”瑪利亞站在門口“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可以開心。”

瑪利亞的聲音逐漸被門掩蓋。

路易斯撫過窗台，後山新培的泥土漫進彩窗，他望着後山墓地的方向躊躇了一會，還是默默将窗戶關上。

——————

夜翼的抓鈎槍在防火梯擦出火星，迪克拎起少年偵探的後領，面具下的眉頭擰成結“現在小孩的課外活動都這麼刺激？”

“是課外實踐。”提姆晃了晃加密平闆，“蝙蝠俠最近的出勤記錄裡，他的行為多次突破安全線了”

“所以，是他讓你來找我的？”迪克看着站在面前的提姆一時有些語塞。

“是的，他說這個地方可以蹲守到你”

”聽着孩子...、夜翼的藍鳥徽章在雨中泛起冷光，”有些洞穴最好别擅自闖入。而且我也并不打算把自己塞進那套制服裡”

————————

路易斯收到阿爾弗雷德的消息是在暴風雨席卷港口的深夜，他踩着積水踏上天台時，新羅賓的綠披風正在化工廠硝煙裡綻開，像極了他的前輩。

“您培養的知更鳥。”阿爾弗雷德的聲音突然從通訊器溢出，老管家特有的紅茶香氣仿佛穿透電波，“現在已經破殼了”

“便士一，我可沒有打算将他往這條路上引。”路易斯抱着π貓遙望着在化工廠翻飛的提姆。

“但他做出了這個選擇，不是嗎？”

夜翼的聲音突然插入頻道“嘿！數學家，觀戰可不是好習慣”

路易斯踢了踢一旁的披薩盒，“來送外賣，我感覺B他需要這些”

提姆的抓鈎槍就在這時纏住雙面人的直升機起落架。少年羅賓在空中翻轉的軌迹，與當年傑森在犯罪巷屋頂的路徑完美重疊。路易斯看見蝙蝠俠的肌肉驟然繃緊，同時翻身上直升機痛擊了雙面人。

在事件塵埃落定後，布魯斯突然提起提姆的衣領，将他提溜回了蝙蝠車，一同帶走的還有路易斯友情提供的披薩。

路易斯望着轟鳴着遠去的蝙蝠車，重新敲響了手機。

［告訴那個偵探小子，他的算法路徑還缺個修正項。］

——DS

手機上的監控内容正好捕捉了蝙蝠俠嘴角轉瞬即逝的弧度。

羅賓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哥譚的上空。路易斯閑置的安全屋也成了對方偶爾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