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姆走馬上任後，路易斯也難得放松了很久一段時間。

提姆簡直是為工作而生——他會的提姆會，他不會的提姆照樣能搗鼓明白。路易斯唯一的差事，就是每周拎着一袋子冷萃咖啡回安全屋，名義上給提姆補數學，實則聽他唠叨韋恩集團的财報數據與哥譚地下錢莊的資金流向。

搬回教堂後，路易斯的狹窄窗沿就成了蝙蝠小鳥的刷新點，自從蝙蝠俠把窗沿踩踏并收到了來自韋恩的翻修捐款後，刷新點就變成了一個小陽台，邊緣焦痕是去年複活節夜翼用煙火棒時留下的。

路易斯友情提供的宵夜也理所應當的變成了教堂特供蜂蜜小面包，

兩年的時間，路易斯發表了論文順便給自己的學位結了業，還被提姆忽悠雙修了金融。這讓路易斯抱怨了老久。自己的大多數獎學金也都交給了教堂，雖然托利亞他們不在意自己住在這裡，但也不能吃白食。

“你的做空方案讓企鵝人損蒸發了37%黑錢。”布魯斯的聲音混着纖維摩擦聲從耳麥傳來。窗台上也傳來羅賓對落地聲音。

路易斯将冷萃咖啡喝完，窩回了自己的沙發中，”所以這就是你早上四點拜訪我的理由？”他掀開草稿本，下面壓着提姆上周送來的的金融教材。

“我這隻接受唠嗑，不接受額外工作。”

“規矩我懂”提姆輕車熟路的翻了進來坐上了窗邊的高腳椅。

“所以我這不就是來找你來輔導數學了嘛？”

提姆環顧四周，瑪利亞親手鈎織的拼布毯子皺成一團搭在路易斯身上，松木書桌上擺着提姆送的滴水獸造型咖啡杯，杯底沉着昨夜未喝完的冷萃。褪色的紅絲絨窗簾被三隻貓抓出流蘇般的裂口。

“你這過的怪溫馨的”，提姆抱起蹭着他的腿的∑貓。“還有，你做空企鵝人的手法…”

“去問蝙蝠俠，這是他之前教我的金融戰模型”路易斯的聲音混雜着一絲郁悶“他是現成的老師，你還真沒必要問我”。

路易斯心裡已經把蝙蝠俠罵了八百遍，自己這裡是什麼托兒所嗎？每一任羅賓都要來他這裡報個到。

在趕走提姆後，路易斯趴在窗沿上望着後山莫名的惆怅。

哥譚的晨霧還籠罩着教堂，路易斯踩着被露水浸透的雜草往山坡走。三隻貓的尾巴在後面搖成鐘擺。

周圍新培植物比上次來更多了，路易斯蹲下時發現矢車菊叢裡混着新翻的泥土，估計是教堂員工維護落下的。

同樣他假裝沒看見π貓正對着花崗岩碑文喵喵叫，把一束鶴望蘭和芝士已經闆結的披薩擺在“傑森·陶德”的刻痕前“瑪利亞說空腹喝咖啡傷胃”路易斯用袖口擦去碑石左下角的泥點。“給你帶的咖啡是熱的，但是瑪利亞新烤的蜂蜜面包倒是被小∑啃了個角。”

“你還是和小π不對付，每次來都沖你嚎”他從帆布包抽出淋了咖啡漬的草稿紙，“這次帶的題不難，别又拿‘死了還要學數學’當借口。”

“這次帶的披薩我還沒嘗過，不好吃就直說”。

路易斯一頓急忙改口“不對是給我托個夢，我避個雷”。

路易斯神色複雜的站在墓碑前，手緊緊的攥着屬于傑森的羅賓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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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結束後正好趕上晨禱，他在教堂負責的工作不大，帶孩子而已，實在不行自己的三隻貓也可以派上用場。三隻貓蹲在管風琴音管上，尾巴垂下來逗弄孩子們的頭發

瑪利亞端着蜂蜜面包推開側門時，正看見路易斯用給孩子們講題講故事。∑貓偷走了約拿的鲸魚剪紙，被孩子們追着在長椅間織出哥特式拱廊的軌迹。

“路易斯哥哥說下周韋恩集團會帶我們去大都會玩，這是真的嗎？瑪利亞媽媽？”卷發女孩舉着蠟筆撲向了瑪利亞。

瑪利亞扶住在懷裡亂動的小女孩“這當然是真的，艾琪，路易斯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路易斯靠着欄杆咬着面包在跟瑪利亞聊天。

“這群小家夥們很聰明，當然數學成績再好看一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