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教堂在哥譚的最北端，搖晃的輕軌，依舊混亂的哥譚。路易斯享受着這種事情結束的短暫時光，就算明天還要繼續在無數個問題上死無數個腦細胞。

白天是屬于路易斯的，而不是灰影。

墓地教堂沒有哥譚大教堂的玻璃彩窗，隻有石頭和木頭搭建的窗戶，路易斯站在石闆路上，瑪利亞修女就在路的盡頭，就如同之前放學一樣，好像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變過。

“瑪利亞！”路易斯眼睛亮了亮。

“願上帝保佑你，我親愛的小數學家”瑪利亞修女從來不吝啬自己的擁抱。

“孩子們會感謝你每月最後一個星期五回來幫忙的”瑪利亞修女看着與幾乎與自己并肩的男孩。

“怎麼？看來他們還很期待嘛，我可以幫忙輔導功課的，今天有什麼要幫忙的嗎？”路易斯眨眨眼睛。

小小的教堂二樓窗口擁擠着幾個小腦袋。

瑪利亞拉開大門“哦，你可别說了，托利亞神父快為他們的功課，把自己沒多少的頭發掉光了，上面的幾個小家夥在功課上可沒你聰明”

路易斯則在後面默默點燃熄滅的蠟燭。

“那托利亞也到了需要生發洗發水的年紀了，等會忙完了我看看他們的功課是不是還想上個月那樣令人哇噻！”

小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了一條小縫，一個胖胖的男人閃了出來“哦哦哦，我的小家夥，快上去，就當救救你親愛的神父的頭發。”

托利亞神父的頭發也更稀疏了。

“之前帶你和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可沒這麼令人頭疼”

“那是我在頭疼啊，當然他們也沒有好到哪去，好久不見托利亞，下次需要我給你帶生發洗發水嗎？”說着路易斯側身躲過神父扔過來的火柴梗。

“哼”

“就你那幾個子，就好好的攢你的學費吧！”

托利亞擠眉弄眼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下擺。

“就這幾個孩子，我和瑪利亞她們還應付的過來”

路易斯任由着面前的胖胖神父搶走了自己手上的火柴盒将自己趕上二樓，面對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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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路易斯下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到了頭頂，破舊的樓梯踩的嘎吱嘎吱響。

“确定不吃點嗎？”瑪利亞修女在小小的隔間裡熬着羅宋湯。

“來碗湯就行，昨天晚上吃了個大披薩”

路易斯從碗櫃裡拿出自己的專屬小碗，眼巴巴的看着竈上的鍋。

“在外面過不下去了，就回來，我和托利亞給不了你很好的，但不缺你這張嘴”

“這碗快一個月沒用了，用水洗一下去”瑪利亞突然皺眉。

……

路易斯站在後門門口，喝着熱騰騰的羅宋湯。一眼望去，地下的老鄰居還是以前那樣，也就靠近大門的地方搬來了新的領居。

既然來了，就要去看看老鄰居們。

“自從你走後，後山那邊就沒什麼人去了，那邊的老家夥們估計還挺寂寞，去看看吧，順便那邊的十字架要修修了”

托利亞拿出來一整套工具箱

“我一直等着呢，快去吧，順便看看你的那個什麼拓展圖像？”

“那是拓撲圖形，托利亞”路易斯發出了控訴。“你不能這樣！”

“快去吧快去吧！什麼圖形什麼模型的我可不懂，你的傑作我和修女們可從來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