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市立殡儀館

“注意安全，灰影，蝙蝠俠就在附近有問題随時聯絡”

“收到，大藍鳥，趕緊去查黑面具吧”

路易斯跟一個熟悉冷凍設備檢修員換了班，穿着厚重的防護服步入了寒冷的走道

液氮管道的嗡鳴在防凍面罩裡共振成蜂群振翅的聲響，路易斯隔着防護手套都能感受到控制台的震顫。三維建模進度條卡在87%，儀表盤猩紅的數字卻在持續攀升——5.8兆帕，足以将成年北極熊壓成冰雕的壓強。

幽藍色的應急燈光在走道裡一閃一閃。

“這可比韋恩集團的退休金刺激多了。”嘟囔着将數據線接入管道壓力閥數據網，無聲的侵入了控制中心。

“讓我看看，這隻企鵝在搞什麼名堂，用這麼多液氮，cos急凍人嗎？”

“急凍人複活愛妻用不了十分之一儲量”他對着加密頻道，“除非企鵝想給整條犯罪巷辦集體冷凍葬禮。”

蝙蝠俠的呼吸器電流音刺入耳膜：“底層冷庫鉛層有反偵測塗層，我需要熱輻射剖面圖。

幽藍的應急燈突然頻閃，監控屏幕劃過一道量子噪聲般的雪花紋。

1957年的死者檔案在路易斯眼前跳動，"托馬斯·埃奇沃思"的考勤記錄顯示他剛完成本周第372小時值班——而檔案照片裡的男人正躺在三米外的遺體櫃。

“哇，這是在幹什麼？用死人來逃稅嗎”

“想辦法打開下面的大門，然後撤出來，回安全屋”

“明白”

路易斯開始收拾工具，後面的事情就不是自己可以參與的了，要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靴底與冰面的摩擦聲從轉角逼近，路易斯剛摸向腰間的石墨烯披薩刀，一道熒光綠的影子已破霧而來。閃爍着光澤的羅賓镖紮進了牆壁。

二代羅賓的改良制服在低溫下泛着金屬光澤，多米諾面具後的眼睛鎖定他手中的掃描儀。

“企鵝人雇了個會計兼職守墓人？”

“更正，是冷鍊優化顧問，附帶殡葬業危機公關。”路易斯将數據盤塞進保溫箱夾層，"建議你查完熱力學第三定律再..." 。”

羅賓剛準備靠近，液氮管道的爆裂聲吞噬了尾音，防爆門在-84℃低溫中尖叫着閉合。企鵝人的保镖的□□管在霧中若隐若現。冷凍劑洩漏的白霧裡飄着石油焦味的威脅。

“”找到那兩個小老鼠，我要用他們的骨頭雕企鵝！”

傑森揪着路易斯的領子滾進遺體運輸櫃，碳纖維短棍抵在他喉結

“給你三十秒證明不是企鵝的誘餌。”

“首先，”路易斯在結霜的櫃門内壁畫出質數矩陣，“爆破導緻壓強驟降，九分十七秒後我們會變成分子料理。”

“其次”他敲了敲櫃體夾層，“這是鉛鋅合金，能屏蔽企鵝人的生命探測器。"”

“最後——"遺體櫃突然被外部重力拖拽滑行，"歡迎乘坐冰山特快。”

遺體運輸櫃在軌道上瘋狂滑行，鉛鋅合金與鐵軌摩擦迸濺出钴藍色的火花。路易斯的後腦勺緊貼櫃壁，傑森的羅賓镖在黑暗中劃出熒光綠的軌迹——镖尖刺入櫃頂的瞬間，冰晶沿着镖翼蔓延成蛛網狀的制動系統。

“你最好祈禱這玩意比韋恩集團的股票靠譜！”傑森用膝蓋抵住路易斯的防護服卡扣，碳纖維短棍在櫃體劃出尖銳的嘯叫。

路易斯盯着腕表上的重力傳感器："根據角動量守恒，我們在36秒後撞上緩沖牆——前提是企鵝人沒給軌道加裝别的小零件。"

傑森：“所以你的數學能把我們變成企鵝糞嗎？”

路易斯“”根據混沌理論，你更可能變成分子冰淇淋”

櫃體重重的撞在了緩沖牆上，兩人連帶着托馬斯·埃奇沃思翻了出來。

昏暗的底層中隻有金屬箱在發出微弱的光。大門早已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