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淺泉’之前還不是很招搖地在校門口和赤司君告白了嗎?”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那淺泉豈不是在腳踏兩條船?!”
衆人一片嘩然,吸引了不遠處幾個人注意。
龐然大物的紫原敦咬着口玉米棒,不合時宜地開口道,“赤仔,他們說你被綠了~”
“······”
黑子哲也不着痕迹地後退了兩步。
紫原君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這話是能亂說的嗎?
綠間真太郎托着一面鏡子,側頭,一本正經地問向旁邊臉色不太好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赤司征十郎擡眸,淡淡地望了眼消失在不遠處雨幕中的兩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綠間真太郎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歎了口氣。
他是知道些什麼的吧!
至少,讓一個山口組的嫡系子弟對她‘唯命是從’這點來看,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被談論的當事人這邊。
小泉淺眼睛冒着憤怒的火苗,幾乎是被‘扣押’到了車上,“夠了吧?”
高山庭月一手舉傘,一手拿着開着免提的手機。
手機那邊傳來懶洋洋地戲谑,不緊不慢道,“阿淺,這可是你自己先壞規矩的,我走之前怎麼說的?”
“你走之前給我寫了足足一個本子的規矩,我哪記得那麼清楚!”
“呵。”電話那邊的少年輕笑,語調微微上揚,“記不清楚沒關系,庭月會幫你記得的。”
“你夠了哦,就許你不聲不響的一個人跑到英國,憑什麼我不能來上學?”小泉淺忿忿不平道,“你竟然還找人監視我?!太過分了——簡直令人發指——”
高山庭月收回傘,坐到了小泉淺的旁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一聲不吭。
“阿淺,你不要蹬鼻子上臉。”藤田沖這下徹底不給她好臉色。“還令人發指?我能和你一樣嗎?你看看你來上學幾天,惹出多少事?我看你那同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敢帶你去酒吧,你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嘛你就敢去?!”
“你管我?!!”小泉淺兩眼一直,被他氣得跳腳,“你不要‘雙标’!”
藤田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底冒火。
很好,他雙标?
這是又學到新詞了是吧?!
“你是覺得我現在人不在日本教訓不了你嗎?”
“哦,好像是這樣啊~”小泉淺恍然大悟,十分得意地挑釁道,“你就是回不來,光說不做,你也就隻能動動嘴皮子威脅我了,有本事你回來呀?~而且我現在離家出走,你不許管我,不許監視我——”
“很好,離家出走是吧?”藤田沖涼飕飕道。
小泉淺小身闆一僵,一股冷風襲來,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後怕道,“你要幹什麼?”
“不是離家出走嗎?無限透支的零花錢,還有随叫随到的保镖,任何時候都得給你收拾爛攤子的人,你的生活倒是過的很滋潤嘛?”
小泉淺咬唇,一聲不吭。
“怕什麼?”
“誰說我怕了?”小泉淺死鴨子嘴硬道,“你也就是在電話裡威脅我兩句。”
藤田沖笑了,笑聲優雅,笑容張揚,“是不是威脅你很快就知道。我可不是老頭子,聽你說風就是雨。”
“我去找祖父。”
“我們之前通電話聯系過了,你可以去找,我相信他會很高興見你答應訂婚。”
高山庭月呼吸一窒。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小泉淺一瞬間安靜下來,老實乖巧不少。
怎麼治她,藤田沖向來得心應手。
“庭月是去學校照顧你的,我不在的這兩年,你想在那個什麼光的學校呆着就呆着。隻是不該做的事,不該接觸的人你心裡也該有點數。還敢跟赤司家小子告白,你當我是死的嗎? ”
“什麼叫我應該有點數?我做什麼事,和什麼人一起玩,喜歡什麼人是我的自由!”
“我看你是在外面呆不到兩個月就翅膀硬了。”
“我憑什麼做什麼事情都要聽你的?我又不是你的玩具?!”小泉淺生氣地撅着嘴,不高興道,“你不能時時刻刻都控制我?!”
“玩具?”仿佛是被氣狠了,藤田沖不怒反笑,“我見過沒良心的,還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
小泉淺話說出口就已經後悔了,猶豫的眼神飄了飄,想要收回。
可惜對方沒給她收回來的機會——
“你的信用卡已經被我全都停掉了,保镖還會繼續跟在身後,但除非是真的發生了事關生死的事情,他們不會再出現,不要在指望上次在酒吧那樣,他們幫你出來教訓人。”
藤田沖不緊不慢地幽幽輕吐道,“我也不會再幫你收拾爛攤子。阿淺,你不是很硬氣嗎?抛開老頭子,小泉家給你的一切,一無所有,一無是處的你能在外面生存多久?!讓我好好看看吧!”
他平靜的陳述着事實,可是小泉淺卻在裡面聽出了嘲諷和鄙視。
“我不是一無所有!我也沒有一無是處!!”
“記得看仔細你那些朋友和同學的嘴臉,你以為當年我為什麼反對你和那個叫什麼荻原的小孩兒玩?”
“你不許提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小泉淺反應激烈。
“他們到底是喜歡你?還是喜歡你的錢?睜大你的眼睛給我好好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