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巷子中。
黑暗為新舊交錯的陰暗籠罩上一層暗紗,在這個夜幕下所有的血腥,所有的陰暗全都會被隐藏,不會有任何人看見。
灰崎祥吾祥吾側身,躲過為首的健壯高中生一個拳頭,向後猛地一退,先是擦了一下火辣辣疼痛的嘴角,身後已經是死胡同。
“嘿喲,你倒是接着跑呀?!”其中一個打了數不清的耳洞青年嘲笑的吐槽,其餘幾個人也嘲諷的大笑起來。
“呸,就這麼一個小喽啰,也值着我們這麼多人過來!”看起來像是專門健過身的青年擰擰自己的脖子,發出一聲骨骼碰撞的響聲,在這個一觸即發的氛圍裡甚至有些可怖,他彎下腰盯着,警告道,“喂,臭小鬼,不要觊觎一些不該屬于自己的人知道嗎?!”
灰崎祥吾彎腰,喘着沉重的粗氣,“老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哈?聽不懂?!”健壯青年輕蔑的眼神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般,“彭——”。
一聲重擊,刺耳。
健壯青年直接一腳踹在灰崎祥吾肚子上,後者慘叫都沒來不及發出一聲,撞上一旁的水泥牆,捂住肚子重重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
“砰——”
“砰——”
“砰——”
健壯青年勾着惡劣的笑容,擡起腳猛的朝着破抹布一般的人惡狠狠踹去,一腳比一腳沉,一腳比一腳重,“不知道是吧?還敢在小爺面前自稱老子?!你很嚣張啊!!!”
“嗯哼~”
一腳被踢在灰崎祥吾的肩膀上,他悶哼一聲捂住傷處,疼痛感讓血液瞬間上湧,精緻的臉龐漲紅的咬牙忍住疼痛。
“呸——”青年朝地上吐一口唾沫,移開腳蹲下身,抓起的灰毛狠搖幾下,“小爺都他媽沒打出感覺,就趴了,虧老子今天還喊這麼多兄弟來,真他媽浪費表情!”
青年罵罵咧咧的對着身後看熱鬧的幾個青年說幾句話一揮手,不良青年們紛紛上前,其中一個快步上前惡劣的大笑着朝還倒在地上的灰崎祥吾一腳踹去。
“給我上,看他還敢不敢碰我們少爺的人——”
毫不留情,如同雨點般踹打落到灰崎祥吾身上。
灰崎祥吾掙紮着想要站起身的,無奈頭發還被青年狠抓在手裡,後者也察覺到了的動作,惡劣的使勁搖晃兩下。
這些人都是練家子,而且都是有備而來。
他咬牙切齒的抱着頭,盡力躲開其他人的攻擊,但還是挨到了不少的毆打。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還敢招惹我們小少爺。”
“媽的!老子到底招惹誰了?!你TMD倒是給我說清楚!”灰崎祥吾一邊掙紮着,一旁壓根扯不出自己頭發,腦袋再次被狠狠的叩在地上。
什麼少爺?他連那是誰都不知道——
刺耳的撞裂聲仿佛被砸的不是頭,而是塊普通磚頭。
話音剛落,看着一腳踏下來的大腳,連忙驚恐的擡起手臂想要擋住。
“啊!——”
倒在地上的害怕的縮進身體,他還以為是自己叫出來的慘叫,睜眼一看,這粗噶的慘叫聲來源于也已經倒在地上的健壯青年。
看着他那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擡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瞳孔驟縮,眼底藏不住的震驚。
赤司征十郎垂眸看一眼還蜷縮在地上,被揍成豬頭,滿臉青紫的腫脹的臉,收回視線,跨過他走向正朝自己沖過來的不良青年們。
“卧槽!敢打我們老大!你找死吧!!”率先揮拳奔過來的正是剛才的耳洞青年,赤司征十郎的臉上劃過一絲厭煩,随即面無表情躲開這一拳,擡起右腿一個迅猛的後旋踢直接落在對方的脊背上,一聲慘叫伴随着骨頭裂隙的響聲,還坐在原地的都一個激靈咬緊了牙關。
接下來三三兩兩沖上來的人幾乎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赤司征十郎甩甩手上前一腳踹在正爬起來想往前沖的健壯青年肚子上,力量之大健壯青年根本無力反抗,慌忙的撐起上身,赤司征十郎卻已經一腿自上而下落在他後腦勺上。
條件反射的閉上眼。
赤司征十郎卻還沒完的伸手抓住對方的頭發,對方那張臉幾乎要陷進泥土裡,抓起健壯青年的腦袋就像抓起一顆籃球。
那張顔色混淆的臉上已經看不清哪些是血迹哪些是泥土,腦袋發懵的青年被強制的擰着腦袋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人。
“我···我警告你···我可是···”顫顫巍巍地說出恐吓的話。
“高山庭月是吧?”
青年眼睑微微張大完全露出的瞳孔裡,黑色大海像是場風暴一樣即将把他拖進去撕碎,結結巴巴道,“你···你你···”
到底是什麼人?!
赤司征十郎慢慢扯起精緻的嘴角,低聲吐出冰冷的聲音像是把尖刀狠狠戳進他的心髒,“一個山口組而已,你們太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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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這邊飄起了細細的小雨,天空陰沉,不少同學因為沒有帶傘而憂愁着要怎麼回家。
這些人沒事做,索性就聊起來了最近的八卦。
“哎哎,你們覺得新來庭月少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山口組,那可是那個山口組的小少爺!敢八卦他,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吧~”
“要是能讓我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天,就是讓我現在獻出小命也無所謂~”
“你願意,人家還不願意呢?我就搞不懂了,現在的人都看臉嗎?剛來就圍着那個‘淺泉’轉!”
“我跟你們說哦~我聽說啊,淺泉是庭月少爺的‘這個’,可受寵了~”說話人勾起自己的小拇指。
“這個是什麼?”
有人不解。
“就是包養的小情兒~”
“什麼?!”
“不然呢?要不他剛來就直接轉到最差的F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