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拼了!”虞喬北哭喊着,就要去與刀疤臉搏鬥。
“娘,幫我看好小北!”虞薇念的聲音帶着顫音。
不用虞薇念提醒,李氏早就拉住了虞喬北。
這群人,來者不善。
“幹娘,你放開我,我要救阿姐!”
李氏死死拉住虞喬北的胳膊,低聲道:“小北聽話,莫要讓阿念擔心。”
“阿姐,阿姐!”虞喬北嗚咽。
“小北,聽娘的話,别動!”虞薇念說着,向刀疤臉讨好道:“大哥,我們實在是沒個值錢的家當,不過前幾日我們獵着了一隻鹿,孝敬給大哥下酒喝。大哥,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
虞薇念的求饒,刀疤臉無動于衷。反倒是伸手擒住了虞薇念的下巴,另隻手在其臉上摩挲,□□着:“放過你們?哈哈哈哈……”
“該死的小寡婦,你也有今天!”田桂花有些幸災樂禍。
田桂花的聲音極小,卻還是被看守他們的山匪聽見,沖着刀疤臉喊道:“大當家的,那是個寡婦!”
“寡婦?”
無人應答。
“真他娘的晦氣。”得知虞薇念是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刀疤臉嫌惡的松了手。
眼光在人群裡來回掃視幾圈後,人群中的胡秀秀,被刀疤臉像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往外走。
刀疤臉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當家的,您行行好,放過我們秀秀!”
胡秀秀的爺爺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着頭,卻被刀疤臉一腳踢翻在地。
“爺爺,放開我,爺……”
胡秀秀拼死掙紮,卻怎麼也争奪不了刀疤臉的魔爪。
“該死的!”虞薇念咬着牙,暗罵了一句。心中的恐懼已經被憤恨代替。
胡秀秀是因為跟着她去東北,才會來到此地遭遇了山匪。若胡秀秀真出了事,她難其辭咎。
不行,她必須要想個法子阻止這群人。
可是他們不過是一群手無寸鐵的逃荒人,要怎麼跟持刀的山匪對抗?
怎麼辦,該怎麼辦。
虞薇念癱坐在地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無力。
難道,他們真要葬身于此了嗎。
不行,她一定要拖延住他們,再找機會反擊。
虞薇念跪了下來,對着刀疤臉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咬着牙,強忍着眼淚央求着:“大哥,您……您行行好,放過她吧。秀秀她……她……我求求您,放過她……”
“阿念……”李氏隻覺得被人剜了心,胸口痛的快要窒息。想要上前去扶人,卻被長刀攔住。
刀疤臉提着胡秀秀就要往小山丘去。虞薇念突然沖了過去,死死的抱住刀疤臉的小腿。
刀疤臉一腳踢了過去,正好踢到虞薇念的腰上,疼得她一疵咧,眼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
“求……求您……秀秀她……”
她……還未及笄。
刀疤臉停了腳步,調笑到:“啧啧啧,小寡婦想男人了?可惜大爺我不喜歡玩别人剩下的,不然就你這張如花的臉,大爺怎麼也得快活快活!”
“求您,放過秀秀吧!”虞薇念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放過?哈哈哈哈哈……等大爺爽夠了,再将你們賣到青樓去。到時候,你們就不用到處要飯讨生活了,還能有男人,豈不美哉?哈哈哈哈哈……”
“滾開!”刀疤臉又狠狠的踢了一腳。
“大當家的,她雖是個寡婦,卻還是個黃花閨女的身子呢。她剛過門還沒來得及圓房,她男人就死了!”
是田桂花!
刀疤臉聽到此話松開了胡秀秀,俯身下去,托起了虞薇念的臉。
巴掌大的小臉清瘦,一雙杏眼裡汪着一團淚水,像是起了霧,好似是要将人吸進去。
“你不是求我放過她嗎?你來,我便放過她!”刀疤臉指了指蜷縮在地的胡秀秀。
虞薇念不知如何破局,萬念俱灰,緩緩閉上眼,任眼淚滑落。
“你敢?”謝惟安額露青筋,雙目通紅,奮力的想要掙脫擒住自己的那雙手。
刀疤臉伸出食指,刮着虞薇念臉上的淚,舔舐着:“放心,大爺我向來憐香惜玉,不會弄疼你的!”
“阿念!”李氏松了虞喬北,想要過來救虞薇念,卻被山匪舉起的大刀逼退了兩步。
李氏憤恨,布滿了血絲的眼睛是望不盡的蒼涼。
“天殺的田桂花,我撕了你!”李氏撿起地上的木棍,朝着田桂花打去。
突如其來的木棍,在田桂花身上結結實實的敲了一下,疼得田桂花跳起了腳,扶着腰大喊:“殺人啦,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