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闖蕩許久,拾安懲惡揚善,斬妖除魔,已是小有名氣,但無人與他打過交道,也不知他是何名,隻聽這江湖出了個新人,有人于雨天見到他,就傳美言道——右手握槍,左手持傘;白衣似雪,衣訣飄飄;發帶随風,飄若浮雲;步伐輕盈,揮槍有力。
來到一處小城,拾安帶着鬥笠坐在一處小酒館門口。
“這位客官,想要點什麼?”
“來壇酒就好。”
“好嘞!”
等酒水上桌,拾安摘下鬥笠喝了起來。
“站住!你個小偷!你站住!”老遠處傳來喊聲。
隻見遠處的人群中早已混亂一團,拾安轉過身頭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伸出腳,絆住了一個正在狂奔的人,那人立即轉頭破口大罵,“你有病啊?”
拾安隻是笑而不語。
有個少年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按住了他,“終于抓住你了!”
少年剛想轉頭對拾安道謝,小偷卻突然掙脫開,從腰間抽出匕首,朝少年劃來,拾安眼疾手快地拉住少年的衣服将他拉起,拿起鬥笠擋住了匕首,擡腳将小偷踹倒在地,小偷被踹地不清,倒在地上吐了幾口瘀血。
街上的捕很快趕了過來将人帶走,少年這才閑下來想對拾安道謝,可人早已不見蹤影。
拾安将鬥笠帶上,付完帳,将剩下的酒帶走,繼續往别處走。
走到郊外,拾安拿着酒壺一邊喝一邊走,幾輛馬車從自己身邊疾馳而過,揚起土灰,直接讓拾安大吃一頓,“咳咳,跑這麼快急着投胎?”拾安擦了擦酒壺口,抱怨地白了一眼。
剛往前走一段,幾個帶着劍氣質不凡的人騎着馬在拾安身邊停下,為首的人翻身下馬,朝拾安鞠了一躬,禮貌問到:“這位仁兄可曾見過幾輛馬車經過?”
拾安看了一眼,隻能擡手指了指前面,壓低聲音說了句“那邊”。
“多謝。”為首的人對着後面的人說了一聲,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前面那幾個馬車是惹上什麼事了?居然被仙門世家追?不過這幾人身上穿的總感覺在哪裡見過。。。”拾安心裡默問,又告訴自己别多管閑事,朝着反方向走了。
也不知是自己方向錯了還是怎麼的,居然來到了一處斷崖,正準備原路返回,就看見有輛馬車朝自己沖了過來,原本想側身躲開的他卻聽見裡面有人在喊救命。
拾安一個飛踏躍起,一個翻身來到馬背上,即使叫停,拉住了沖向懸崖的馬,“好險。。。”
轉身掀開車簾,看見一個少年被五花大綁着丢在車裡,眼睛還被蒙上了,仔細一看居然是剛剛在街上抓賊的少年。
少年渾身都在顫抖,拾安幫他把眼罩拿了下來,從少年腰間拿出佩劍将繩子斬斷,下了馬車對着他說到:“下來吧,你暫時安全了。”
少年這才敢睜開眼确認了一下,發現自己真的沒事,才腿軟地走了出來,“多。。。多謝救命之恩。。。大恩難報,不知。。。”
“難報就先别報了,你師門是不是來了?”拾安看向遠處朝這裡趕來的幾人。
少年興奮地點頭,朝那幾人招手,“對!師兄!師姐!我在這!”
為首的弟子翻身下馬,立馬沖向少年,握住他的臂膀仔細檢查了一番,“你沒事吧?”
“我沒事,師兄!多謝這位兄台出手相助!”少年看向拾安。
為首的那人這才放開少年,對着拾安感謝,“多謝兄台再次幫忙,在下段遲,漢河劍派大弟子,不知仁兄怎麼稱呼?”
“在下隻是一介草民,名字更是不值一提。”拾安賠笑道。
“剛剛那種情形下,兄台還能就下我師弟,隻是一介草民嗎?”段遲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那我也隻是個等閑之輩。”
段遲見面前此人有意隐瞞身份,走上前去想去摘下他的鬥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