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一點十七分，周予安再次發來的視頻邀請在冷白燈光下閃爍。

接通瞬間，北方冬夜的寒風先于畫面湧入聽筒，屏幕裡晃動着訓練場的探照燈光，那人呼出的白氣在鏡頭前凝結成霧。

“感覺怎麼樣？”周予安的聲音裹着喘息，黑色作訓服領口洇着汗漬。

林晚瞥見他身後障礙牆上未化的積雪，将手機架在辦公室的顯微攝像架上：“不負衆望。”

“你才結束夜間訓練？”

金屬器械相碰的脆響裡，兩人同時笑起來。

這樣的場景在過去四年重複過數百次，南方解剖樓三層東側的辦公室，與北方警官學院緝毒專業訓練場，隔着兩千七百公裡共享着相似的夜色。

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的夜裡，他們陪伴彼此，互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