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祈聞對上沈栀清面頰之下迷茫的眼睛，莞爾一笑，“抱歉，我說了些胡話……你很喜歡裡間的那個人嗎？”

如果不喜歡，應該就不會花那麼多錢去買下來吧？

沈栀清沒有回應。

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别人一擲千金才能見到的“花君子”，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他與虞向晚并沒有太大的區别，都是被調教出來供人玩樂的物件。

所以，在旁人看來，他這麼一個身份低下的人，會去買另外一個身份低下的人，必定是愛慘了虞向晚。

樓祈聞見沈栀清不願承認，倒也沒有強求，“和我說說，你平時裡都是怎麼對他的？你會對他做什麼？”

他已經過了會春心萌動的年齡，旁人的愛情故事亦打動不了了他，他想要的不過是些慰藉。

樓祈聞曾經也隻是不谙世事的小少爺，不過從他嫁給萬俟晟，這一切都變了，耳熏目染，他的身上有了幾分類似于萬俟晟的陰戾和漫不經心。

沈栀清不為所動，“夫人，你找我是為了治病嗎？”

樓祈聞見他還是不願意說，眸色變得幽暗，他看向沈栀清的手，“好，你幫我治病，但是我要你扮成另外一個人來撫摸我，你的眼睛與他好像……”

沈栀清擡起眼眸看向樓祈聞，略有些錯愕。

樓祈聞則是想要好好地放縱一次自己，“你看我時，眼睛再冰冷一點，像是看到路邊的花花草草，用清冷的聲音叫我的名字……樓祈聞。”

“樓祈聞……”

樓祈聞眼中閃過恍惚，有些欣喜，亦有些沉醉其中，等着自己潰爛。

“阿清，你碰碰我。”

樓祈聞向往将沈栀清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他做不到。

他厭惡乘玥碰觸了他的身子，原本是想來此殺死乘玥。

隻要乘玥不在了，他的病就不會好。

他甯可自己的病從來都沒有好過。

病痊愈了又有什麼好處呢？讓他繼續成為萬俟晟的玩物？

樓祈聞這次來就是要乘玥的命，但是當聽說乘玥對一個小倌愛的不行，不惜花掉自己所有的錢也要将那人給贖出來的時候，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他恨不得乘玥立馬就死，但是又嫉妒虞非晚享受着這一份獨一無二的愛。

這樣的愛，他想要奪過來。

當他得知乘玥從來都沒有碰過虞向晚，所以才用虞向晚做了這樣一份禮物送給了乘玥。

隻是，乘玥好像并沒有動心。

樓祈聞從來都不甘心這個世上就隻有他一個人受折磨，他要乘玥扮成他愛而不得的人，他要乘玥陪着他共赴荒唐。

同時，他很是在意沈栀清會知道乘玥的名字，難道沈栀清也來過這裡？或許還像他一樣聞着乘玥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情迷意亂。

沈栀清聽完樓祈聞荒唐的要求，垂了垂眼眸。

樓祈聞并不知道他就是“沈栀清”，如若日後樓祈聞知道了這件事情，大概不會輕易的饒恕他。

沈栀清走到樓祈聞的身前，兩個人的腿似有若無的碰到了一起。

他用着清冷的聲音：“衣服，脫了吧”

樓祈聞愣愣地望着乘玥，因為太過相似了，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面前站着的就是沈栀清。

雖然是他要求乘玥扮成沈栀清，但是他沒有忘記提醒自己不要沉溺其中。

可是當乘玥的視線落了過來，他從乘玥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恍惚間，站在他面前的人真的變成了沈栀清。

他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說出自己那些腌臜的想法。

他是沈栀清的長輩，怎麼會想着讓沈栀清對他做那樣的事情？

可是，乘玥不用他去說些什麼，就已經在幫他了。

和上次一樣，乘玥的手法很是生疏。

之前的那一次，乘玥有他帶着，盡管不熟練，但也很快領悟了些。

如今全靠乘玥自己來，就非常的雜亂無章。

可即便如此，樓祈聞越來越恍惚，不受控制的将眼前的人當成了沈栀清。

乘玥身上的茉莉花香又時刻的提醒着他眼前的人并非沈栀清，可是在這瞬間，他分不清楚自己是被乘玥身上和沈栀清如出一轍的神态所吸引，還是被乘玥身上的茉莉香味給亂了心。

所以陌生的感覺又來了，牙關一松，輕微是聲音伴着白浪一起泌了出來。

…………

沈栀清看着意識不清睡了過去的樓祈聞，先去淨了淨手。

洗了好幾遍，等他覺得幹淨了，這才動身去找裡間的虞向晚。

“有些疼，你先忍一下，我幫你把綢帶解開。”

“你和他做了？”

虞向晚許久沒有開口說過話，聲音略有些沙啞，有意避開了沈栀清的手。

隻不過他這麼移動，牽拉到身上的綢帶，使他難以啟齒的地方又痛了起來。

沈栀清控制不住的将目光向下移動了幾寸，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同為男子，虞向晚那裡有些過于壯觀了，不過是個主角受，有必要給這麼誇張的設定嗎？

類似的話，沈栀清從被人的嘴裡聽到過。

虞向晚略微擡起頭，感受着沈栀清可能在的方向，“我聞到空氣裡的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