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瑛深呼一口氣:“果真每次,昭昭都要留下點什麼才肯給我……”
他舔了舔嘴唇,一把抓住她不老實的手,另一手伸手撥弄她的衣領……好吧,裴如瑛還是高估自己了。
書中說,要先挑起女子興趣,便能體會從未有過的快樂,他自己反倒先敗下陣來……
耳鬓厮磨,痛苦的是他……
他一頓亂親,除了鎖骨處,他記得她說的話。也記得她曾欲罷不能的時候…
“昭昭的裙下臣,也唯有我一人……”
沈昭剛想開口,還是被迫閉了嘴。她咬着下嘴唇,還是有些羞恥……即使他上次,也是這般。
他舌尖觸及溫熱,唇觸碰的瞬間,沈昭便一陣酥麻。更别提亂攪時的感覺,無法忽略的存在。
她雙腿發軟,站不住腳,要去推他。裴如瑛見狀,反倒是更來勁了,拉着她不讓她動彈。他像是渴死了一般,恨不得将這片領域變成沙漠,不斷索取。
沈昭被他的陣仗一吓,四肢發顫,兩眼直接放空……
夏夜雨水滴落在青石闆上的時會勾起人心中的欲望,帶着夏天燥熱,又帶着沁人心脾的清爽。
裴如瑛,就是這般心情。他的耳邊響起滴漏聲,愈來愈響,愈來愈燥。
他一副餍足的樣子,唇上亮亮的:“昭昭好棒。”
她雙腿一軟無力趴地在他肩頭,也顧不上他的取笑,隻大口大口的吸氣。
沈昭餘光瞥見地上,羞恥的扭過另一邊去。
他聲音低啞:“昭昭……渴不渴?”
未等沈昭做表示他接着道:“忘記了,昭昭如今不能說話。”
他低頭附語:“若是放在平時,昭昭會如何?罵我渾蛋麼?”他說這話時,正在毫不掩飾的釋放他的欲望。
“罵我……不要臉?”
“罵我……怎麼能這般讓你失态?”
“罵我……禽獸?”
一次又一次,隔着裙子。
可裙子早貼在她的身上了,絲毫不離的緊貼。
沈昭心裡已經開始罵他,她就是欺負自己不能說話!
裴如瑛看着她皺起的眉毛,笑道:“昭昭真的在罵我呀?罵我什麼?嘴上功夫了得?”
裴如瑛,混蛋!
她沒辦法出聲,隻張嘴做口型。
“昭昭在叫我的名字……”
她明明在罵他!罵他!怎麼到他嘴裡成了調情……
“我倒是希望,你此刻罵我……”他語氣忽然沉下來,抱起她一攤軟爛去一旁的榻上。
未見她時,他的世界是黑暗的。他在逼仄狹小的路上前進,還不斷有幹澀的風阻攔他前進。直到潺潺流水聲響起,黑暗褪去,山清水秀。
沈昭就是她的山水,他溺在那片山水,不願抽離。
他險些死了,他沒騙她。
臨城爆發了疫病,毫無征兆。在他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他可以回去的時候,疫病爆發了。如果不解決,他也會死于這場疫病。
他甚至,寫了一封遺書。他這一生,從未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後果不堪設想的境地。
他的思念,猛烈直白。
久違的人,就在懷中。
他不安的情緒,唯有見她失控才能被平複,他不管不顧的要讓她感受自己的熱烈。
沈昭看着他,伸手抓他胳膊試圖喚醒他的理智。可他,根本不罷休……他要用愛意灌溉他守護的小花,小花才能茂盛。
即使被她锢的緊,可他就是不願放手。
他沉醉在這場歡快中,全然未注意到沈昭已經失了神。
裴如瑛現在恨不得與她一輩子,就這般待在一起,永不分離。
這樣,沈昭隻有他了,不會有别人了。
她就不會躲着自己,不會害怕。
屋内兩人的呼吸早已經錯亂難分,他隻覺得不夠。
“昭昭……”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像樣子。
不分你我……
沈昭視線模糊,她覺得裴如瑛瘋了。
像是不知疲倦,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
他說很難對付,應該就是如此吧?
她累了,她不想和他周旋了!
她想休息了……
她張口欲說話,可是嗓子不聽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好委屈,為什麼說不出話……
沈昭發絲黏在他的身上,他伸手去拿起,卻聽到一個聲音。
“裴如瑛……”
他好像幻聽了……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沈昭。
她哭了,發出微弱的聲音:“裴如瑛……”
話音未落,他忽然感受到一股潮熱來……
裴如瑛愣住了。
“嗚嗚嗚……”她不受控的放聲大哭,渾身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