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榴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在做夢。
畢竟現實世界裡,她不可能置身于一望無際的茫茫草原中,觀看野生動物大遷徙。
數不勝數的野生斑馬突然出現在眼前,它們看起來已經長途跋涉很久了,不得不暫時停下來歇息,有的在惬意地啃食樹葉,有的在和同伴玩耍,有的在四顧張望、警戒四周。
就在這時,潛伏在不遠處草叢中的獵豹冷不丁地現身了,猛撲離自己最近的斑馬幼崽,咬住它的喉嚨不放,受到驚吓的斑馬群立刻四散奔逃。
沈榴注意到了一隻失手的獵豹,它的速度很慢,第一下的時候毫不意外地撲空了,追逐獵物的時候也沒有用盡全力,隻追了不到百米,被急轉彎的獵物晃了一下,就停了下來。
它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斑馬。
下一秒,它看向了沈榴,然後一個暴起,火力全開地直直朝她沖了過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來不及躲避就被按倒在地。
結實有力的前爪死死按住她的胸口,使她動彈不得,獵豹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牙齒,對準她的脖頸咬了下來。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短鬃毛刮蹭着沈榴的下巴,她竟然有些想笑。
實在太癢了,沈榴伸手輕輕推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獵豹一把。
王冕身形瞬間變得僵硬了,緩緩擡眼看向沈榴,她仍緊閉着雙眼,看來是沒有醒。
“呼…”
王冕淺淺出了一口氣,搭在她身上的力道放輕了一些,但并沒有停下動作。
他不能,也不會對睡着的沈榴做什麼太過火的事,隻是想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自我纾解一下,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獵豹并沒有傷害沈榴的意思,甚至連按在她胸口的前爪都放松了。
沈榴不安分地動了動,嘟哝了一句什麼,頭歪向另一邊,又睡過去了。
王冕咬緊牙關,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免得洩露出的聲音會吵醒她。
不多時,沈榴自然醒了,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看清後着實吃了一驚,趁他沒發現,又閉上了眼睛。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王冕這是又在…?
壓抑的喘息聲傳入耳中,她的臉開始升溫。
她知道這是男性每天早晨都要面對的麻煩,也不覺得此舉有冒犯到自己,裝睡隻是不想吓到王冕。
萬一吓個好歹,就虧大了。
王冕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毫無防備的他被靠在床頭的沈榴看了個精光,手裡的浴巾差點掉到地上。
“你…什麼時候醒的?”
沈榴伸出手指戳着下巴,一本正經地沉思許久,吐出的卻是極盡暧昧的用詞。
“唔,大概是你沖刺的時候吧。”
王冕一哽,格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身上紅得幾乎能滲出血來。
他背對着沈榴在床邊坐下,啞聲道歉:“對不起,我的自制力實在是太差了。”
沈榴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懶洋洋地說:“我又沒有怪你。”
“那…那就好。”王冕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拍了拍沈榴的手背,盡量保持着平靜說:“你的睡裙還沒洗好烘幹,我再過去你家給你拿套衣服過來吧。”
沈榴蹭了蹭他結實的後背,盡情地将熱氣呵在他耳垂上,故作無知地問:“為什麼呀?”
王冕重重地歎了口氣:“沒什麼,你如果想這樣起床的話,我去把外面的窗簾拉上。”
沈榴噗嗤一笑:“我看起來很像暴露狂嗎?”
王冕剛松了口氣,她的手指又開始在他身上沒輕沒重地放肆。
“我想穿你的衣服。”
王冕輕輕從她懷裡掙脫,起身去拉開衣櫃,還是背對着她問:“你看看想穿哪件?”
沈榴滿不在乎地勾了勾唇:“你的褲子尺碼我肯定穿不了,找件寬松的上衣吧。”
王冕稍微冷靜了一下,思考片刻,半蹲下去拉出了一箱現在穿不上的,被整理好的夏季衣物。
從裡面拿出一件黑色襯衫,刻意歪着頭遞給沈榴:“衣服都是洗幹淨了才放進去的,試試能不能穿。”
沈榴把襯衫套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示意自己穿上衣服了,又對着鏡子扯了扯下擺,整理好之後說:“好像還挺合适的。”
“嗯。”
王冕說完,突然就走出了卧室,接着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就在沈榴一頭霧水他要去幹什麼的時候,他馬上又回來了。
他走進來,略顯難堪地低着頭對沈榴說:“在我面前你想穿成什麼都可以,但至少把這個穿上,就當是為了你的健康。”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帶有薄繭的粗糙手掌裡捏着一套薄薄的淺粉色蕾絲内衣。
這明明是适合夏天氣溫的内衣,如果不是他現在害羞的樣子真的不像裝出來的,沈榴幾乎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挑的這套了。
她輕輕呵笑一聲,無比自然地對着王冕伸出長腿,翹起腳尖。
“你幫我穿上。”
王冕像接收到指令的機器人立馬蹲了下去,心無旁骛地撐開褲腿等着她進來。
沈榴也不客氣,手撐着他的肩膀站穩,幾乎是貼着他的臉龐穿好的。
王冕面上染了薄紅,但還是盡職盡忠地拿着胸衣,繼續征詢沈榴的意見:“這個怎麼辦?”
沈榴沒說話,定定地看着他,慢慢撩起襯衣下擺,送到嘴邊咬住。
王冕閉了閉眼,強壓身下的躁火嘗試擡手,但是馬上就失敗了。
再睜開眼,不加掩飾的欲念幾乎要噴薄而出。
“待會再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