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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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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這個角度。”應如是自語道,而後回來後畫了一張圖。

這是一張人臉圖,在鼻梁及其額頭中央的區域用朱筆标記出來:“這是我推測出來的撞傷,你看看與仵作描畫的可有不同?”

兩者的區别是顯而易見,仵作所繪之圖中傷痕幾乎遍及整張臉,甚至連唇下都有輕重不一的擦傷。

謝庭舒漸漸明白過來,而後大驚失色。

“屍體可還在大理寺中?”應如是問道。

謝庭舒點頭,二人一同前往殓房,恰好和大理寺的仵作吳淼打了個照面。

來人看不出年紀,面色蒼白如紙,眼周一圈青黑,整個人看着陰氣十足,活像黑無常。

“吳仵作,何大勇的屍體置于何處?”謝庭舒問道。

“小的正要去複驗屍體,大人請随我來。”吳淼的聲音也透着陰森鬼氣,猶如一條濕軟黏膩的蛇爬上人的心頭,讓聽者不适。

何大勇的屍身潰爛嚴重,皮膚上留有大片密集的風疹,這都是見光所緻。因他生前主動認罪,所以審訊之時并未對他動刑,故而身上并無其他外傷。

“若是生前所受外傷不甚明顯,可有辦法驗出?”應如是問道。

“可用梅餅一試。”吳淼答道。

官差将屍體擡入院中央,外面日頭正盛,于是撐起油傘遮蔽之。

吳淼取來白梅、蔥椒、酒槽、食鹽一齊放在罐中搗爛,制成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餅子,在炭火上烤熱。

“大人懷疑何處?”

“後頸、肩頭以及手腕。”應如是指着這幾處說道。

吳淼在這些地方貼上藤連紙,再将梅餅置于紙上,靜待半柱香時間,屍身上漸漸顯現出一些黑褐色的淤痕。

謝庭舒仔細察看這些傷痕的大小、形狀,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難道這些都是……”

“是束縛傷。”吳淼答道。說完他又在其胸前、腹部等幾處放置了幾塊,有些地方也出現了一些痕迹。

應如是由此推演:“死者生前曾與人搏鬥,後被制住,又被人按住後頸撞牆,以此制造出自殺的假象。”

“說的在理。”謝庭舒想了想又說道,“那當時與他在同一間牢房的犯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二人對視一眼,急忙趕到大理寺獄,喚來獄卒詢問後才得知這些人早已不在獄中。

“卑職有印象,是三名強盜。一人臉上有一道長到嘴角的刀疤,一人輕微跛足,還有一人右耳缺了一塊。當日右少卿大人審完定罪後就出獄了。”獄卒說道。

“你為何記得如此清楚?”

“他們剛入獄便吵吵鬧鬧的,卑職告誡過幾次,但都不管用。”

“何大勇慘死獄中,他們就沒有嫌疑嗎?為何如此輕易放他們出獄?”應如是不解地看向謝庭舒問道。

“且不說何大勇死亡是後來才知曉的,像是偷盜行竊這類常見罪行,多以罰銀、杖刑和徒刑論處,定罪論罰很快且不用移送刑部複核。”謝庭舒解釋道,“此刻那三人怕是已在受刑,下官即刻派人将三人找回。”

以幕後之人的深謀遠慮,恐怕三人是兇多吉少了。應如是心中想着,但沒有說出口。

線索到此算是又斷了,案情似乎走向了死胡同。

應如是開始焦躁起來,線索在腦中纏亂如麻,沒有絲毫頭緒。

她恍然想起很多年前,外祖父抱着年幼的自己坐在膝頭上,一邊處理公事一邊回答自己時不時提出的稚嫩問題。

有一次,看着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卷宗和案牍,她忽然問起外祖父一件事:“外祖父,你有沒有斷不了或斷錯的案子?”

外祖父手中疾書的筆停頓了一下,一滴墨在紙上洇開,他遂将筆擱下,看向自己的眼神嚴肅而認真:“阿棠,人非聖人也非神人,犯錯或是做不到都是常有的事。但是作為斷人生死、定人前程的朝廷命官,唯一能做的便是細之又細、慎之又慎,不放過每一個細節、不忽視每一個不合理性,若是遇到死路,那便從頭走起。隻要是人為之事,就不可能天衣無縫,總會留下破綻。斷案切忌失了理性,一切從線索出發,加之合理推斷,方能避免錯判冤案。”

思及此,應如是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整理迄今為止掌握到的所有線索。

從童謠案開始,董維暴露後自刎,引起國子監内亂,再到兇手忽然現身,獄中被殺,留下存疑血書……中間似乎還漏了什麼。

應如是忽然看到謝庭舒腰間所系玉佩,那個被她遺忘的人終于浮出水面。

既然玉佩被偷後出現在兇手家中,那麼這個小偷定然也是本案相關之人。隻要找到他,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

應如是拿起上次三司推事之時楊展遞上的竊賊畫像,仔細觀看了許久。謝庭舒也探頭過來相看,兩個人同時看入了神。

“此人有種說不來的感覺。”謝庭舒自語道。

“你也如此覺得?”應如是問道。

“總感覺這人的面相不似常人……”

隻見畫像上那人長發披肩,臉頰寬方,窄額塌鼻,嘴唇豐厚,确實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應如是回憶起那日情景,忽然眼睛一亮:“覺得奇怪就對了!”

感受到來自謝庭舒不解的目光,她又道:“因為這張臉根本就是假的。”

應如是拿起筆在畫像上畫下橫豎幾條線,将他的臉分成一塊塊區域,邊解釋道:“曾經有人告訴我,人的面部五官常以三庭五部為标準,一般人雖無法完全滿足這個标準,卻也不會偏差過多。但你看這人,上庭如此窄,臉部又如此寬,非尋常之人的長相。”

謝庭舒若有所思地點頭:“難怪看此人的臉總覺得不舒服。”

“這種情況下,要麼此人天生畸形,要麼就是這張臉根本就不存在。”應如是繼續說道,“那日我報官後雖留下畫像,但卻疑此人戴了假面皮。現在看來,這張臉極有可能并非竊賊的真實面容,所以捕快尋了這麼久也沒抓到人。”

“原來如此。”謝庭舒附和道,但由此産生的一個新問題困擾着她,“若畫像無用,我們該如何找到他?”

“誰說畫像無用的?”應如是笑道,“一個人雖然可以易容換貌,但是唯有一樣是做不得假,騙不了人的。”

“是什麼?”

“眼睛。”

應如是提筆将除了眼睛之外的部分全部抹去,隻留下一雙眸子,透着幾分奸滑狡詐。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說道:“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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