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樸雲點點頭,打掉兩道沙刃,點點頭道:“我會注意的。”
說完,盛樸雲一臉警惕地打量了一下沈塘一眼。
沈塘有些慌張道:“我現在是清醒的。”
鄭荻則拽了盛樸雲一下道:“快去幫大師兄。”
然後對沈塘道:“我們知道,不要再中招了。”
然後直接向曹芝澈那裡沖去。
因為知道了曹芝澈眼睛有問題這一點,衆人在攻擊他時都盡量避免看向他的眼睛。
這自然對進攻有所束縛,而且打鬥過程也難免會看到曹芝澈的眼睛,可就是這一眼,就會被曹芝澈控制住動作,把劈向曹芝澈的武器轉向自己的同伴。
不過每個人被控制的程度不盡相同,鄭荻幾乎沒影響,盛樸雲和沈塘差不多,都是那一瞬間,倪樸臻這人比較仔細,沒被盯上過,不過打起來也是别别扭扭的,至于宋義清,他不擅長戰鬥,保護好自己就行,壓根近不了曹芝澈的身。
在這個過程中,鄭荻注意到,曹芝澈的漸漸不似之前那樣主動迎擊,而是轉為保守的躲避。
原本不斷化為地刺的沙子偃旗息鼓,彙集到曹芝澈腳下加快他的速度。
曹芝澈的動作也越來越僵硬,轉動關節時有時能聽見莎莎聲。
鄭荻邊打邊道:“為什麼隻有你一個,其他人不來幫你嗎?”
曹芝澈這個能力,和别人合作絕對沒有現在這般狼狽,都不用找蔓和牧陽,就是來幾個獸人,都到不了這種地步。
曹芝澈冷笑一下道:“不需要。”
他是不需要嗎?
他是玩脫了!
牧陽借給他的獸人幾乎全讓宋芝玥他們弄死了。
蔓還嘲笑他,那麼多的獸人還有一個烏桓跟着他還能把自己弄“死”也是沒誰了。
可是他怎麼知道宋芝玥會有那種能力,直接把别人體内的血液變成自己的武器,死了還能彙集其血液繼續殺。
這件事,宋芝玥從來沒給他說過,她隻說修煉不得善終,也沒說是這麼個不得善終法。
他原本打算在洞穴慢慢圍殺他們幾個,而且在他的計劃中,宋芝玥根本毫無威脅。
宋芝玥有這能力,估計還是因為百年前對她祖宗血脈的淨化。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幾百年前,現在更是。
宋家人簡直膈應死個人。
就喜歡裝的親近然後跟着外人捅上一刀。
他隻不過幹了和宋家人一樣的事。
宋芝玥不是一直說和他關系好嗎?
有這種能力都不告訴他,可見也沒怎麼信任自己,那自己騙她也沒缺德到哪裡去。
況且,本來就是宋家人背叛了他們,宋家人對不起他們,他這麼做天經地義。
宋芝玥脫離宋家怎麼了,她身上還不是流着宋家人的血。
曹芝澈越想越氣,他對姓宋的怨氣簡直到了頂點。
正好躲閃之間他來到了宋義清附近,曹芝澈一把薅過宋義清的衣領,對上了他的眼睛,這次可不是簡單的控制了。
沈塘見狀,一下挑斷了他的手腕。
宋義清,流着宋家血液的宋義清,完完全全被曹芝澈迷了神智。
其他人自然是發現了這一點,鄭荻想着壞了,不過還好宋義清本就不擅長戰鬥,又沒有趁手的武器,也好束縛。
結果,曹芝澈用沙子給宋義清凝了一把沙劍,劍身是高速流動的沙子。
鄭荻他們所修的符箓,本來就是更适用于妖魔鬼怪而弱于人類,跟曹芝澈打的時候以迫受束縛,現在又多了一個被控制住的宋義清,更加别扭。
萬幸的是,宋義清即使有了武器,動作依然笨拙。
盛樸雲一咬牙,三下五除二打掉了宋義清手中的武器,一個手刀把宋義清敲暈。
沒結果,宋義清暈了居然還可以重新拎起劍來和他打。
盛樸雲又要動手,倪樸臻攔住了他道:“這裡我來,你先去幫小夏他們。”
盛樸雲點點頭,轉身向鄭荻他們奔去,然後就看到時不時見縫插針搞一下偷襲的鄭荻,和把曹芝澈打得上竄下跳的沈塘。
要不說沈塘是鄭荻他們這一輩裡的高手,等他适應了曹芝澈的戰鬥方式後,招式立刻變得狠厲流暢起來,就比如地上偶爾會彈出來的地刺沈塘就借力打力,腳不沾地。
動腦子的方面沈塘不行,可是打架一旦适應後沈塘卻有着驚人的直覺,有時可以精準預判對手下一步的動作。
曹芝澈甩着斷掉的手腕拼命逃竄,現在自己身體這樣實在敵不過沈塘,更别說時不時搞偷襲的鄭荻,和馬上就要加入進來的盛樸雲。
而且他之所以身體差成這樣還要來,最主要的目的是逼着鄭荻使用他們的能力。
鄭荻對他們而言始終是個麻煩,至少在曹芝澈看來,他們是走不到一起去,于是就讓烏桓特意制作了針對鄭荻的藥蟲。
結果牧陽這人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母愛泛濫,覺得鄭荻就像是走入迷途的孩子,隻是不知道真相。
于是烏桓就又制作了可以暫時打破鄭荻身上封印的藥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