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樸臻見周圍還有其他人,拉着鄭荻就要往别處走。
當他确認鄭荻不光解開了屏障,身上用于束縛蒼銘昊的部分确實也解開了時,恐怖,憤怒,不解齊齊湧了上來。
“我有些事要問他一下。”
鄭荻道:“不需要了。”
倪樸臻扯着他繼續走:“什麼事都去别的地方說。”
盛樸雲連忙湊了過去,解釋道:“那個,大師兄這裡的情況有些複雜。”
倪樸臻推開他道:“樸雲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管。”
盛樸雲來開領子,露出了那黑色的紋印道:“我知道了。”
倪樸臻頓時瞪大了眼,他嘴唇顫抖地看了一眼鄭荻,又轉頭看了一眼盛樸雲,猛吸兩口氣:“你,你,具體的事,你清楚嗎?你也來。”
然後把他們兩個都拉倒一個石洞内。
鄭荻把有關曹芝澈的事快速講了一遍,倪樸臻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鄭荻道:“我身上的禁制被強制打開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巧合下,我的意識還在,而且師父和關前輩也說過要試着利用這股力量。”
倪樸臻皺着眉道:“話雖如此,可是當初不就他會随着這股力量而入侵你的意識,随意師父才會束縛住這股力量嗎?”
鄭荻咬着唇道:“可是他已經完全入侵了,這是因為被師父重創加之一些巧合,與我徹底分成了兩個部分。而且不論是現在這種情況還要完成師父的囑托,都要熟悉這股力量。”
倪樸臻捂着頭,歎了口氣,對鄭荻道:“這,反正少用就是了。”
一直在觀察周圍情況的盛樸雲探了過來:“夏師兄,我覺得大師兄說得有理。”
倪樸臻聽到盛樸雲的聲音,就想到他終于還是卷進來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于是盛樸雲道:“你,你,你是怎麼問出來的。”
盛樸雲剛要張口,倪樸臻就道:“罷罷,别說了,事态緊急,咱們趕緊找到宋姑娘然後出去。”
倪樸臻剛一擡腳,鄭荻告訴了他一個消息,沈塘知道了這件事,不過以沈歸真的性命為威脅,沈塘暫時不會往外說。
事情進行到此,倪樸臻也不指望着能瞞得住這裡的幾個人。
倪樸臻也徹底冷靜了下來道“隻要不影響師父的計劃,你有數就好。”
然後拖着他倆往回走。
見他們三人回來,正在和沈塘嘀嘀咕咕地宋義清停了下來。
他是真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塘隻告訴他兩件事:曹芝澈這人有問題,以及有關地下世界的事。
但他問道有關鄭荻的事時,沈塘隻說那是他們的事,作為外人不要管那麼多。
然後宋義清突然反應過來,猛地跳了一下,驚呼道:“你說曹芝澈有問題,那我姐怎麼辦?”
沈塘沉思了一下道:“當初你姐去追烏桓了,離曹芝澈很遠,而且即使遇到了曹芝澈也未必會動手。”
鄭荻對倪樸臻道:“你們是靠标記找到我們的?”
倪樸臻點點頭道:“是的。”
鄭荻道:“那我們就繼續打标記,就是不知道宋姑娘和曹芝澈那個先看到,希望他倆不要遇到。”
宋義清緊張地用指甲刮着自己的衣服,小聲念叨着:“該怎麼辦,怎麼辦?”
在這裡找人可不好找,而且還會時不時迎來襲擊,毫無目的四處亂竄的話危險至極。
宋義清有些不知所措,倪樸臻見狀安慰道:“你先不要太擔心,咱們先順着路出去,萬一你姐姐早就在外邊等着呢,再者我們留下的标記也能給你姐指路。”
宋義清突然來幽幽了一句:“你們不知道,姐姐她最近就會死。”
倪樸臻道:“你……”
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鄭荻“嘶”了一聲,蹲在地上,然後捂着眼睛站了起來道:“曹芝澈出事了。”
這是他們四個的“共感”,當一人重傷瀕死之時,其他人會有所感知,而且會看到所見所聞,便于施救。
鄭荻現在跟海龜準确能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産卵般,他現在也能找到曹芝澈的位置。
可還沒等鄭荻對其他人解釋清楚,就響起了一聲高昂的雞鳴。
獸人又對他們發起了襲擊。
狗頭人作為沖鋒最先向他們沖來,緊随其後的是羊頭人,貓頭人,還有不少長着人臉但身子明顯是動物的橫沖直撞,靈活而嬌小的兔頭人,人面鼠則穿插其中對他們進行偷襲與騷擾。
盛樸雲和倪樸臻一手持劍一手甩符,沈塘則把這當中最具威脅的虎頭人引導一處寬闊長槍得以施展的洞穴與他搏鬥,時不時還朝遠處的獸群發射一枚靈力彈。
鄭荻沒有像剛剛那樣割血畫符,而是使用了鶴山門的方法,用靈力強化自身,赤手空拳和獸人肉搏,鄭荻這些年體術非但沒落下反而因為修為受限而大有長進,不僅撂倒了許多獸人還成功拿到了一柄劍。
可惜這種劍沒有經過特殊的鍛造,承受不久镌刻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