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樸臻捂着頭對宋義清道:“我簡直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宋芝玥不知道是不會氣懵了還是什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良久來了一句:“那你就在這裡呆着,在這呆着又死不了。”
宋義清着急道:“我給你們帶路,隻有地圖是不可以的。”
宋芝玥擡手想打他,可終究還是放棄了,她對其他人道:“你們看着辦吧,我不管了。”
其他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敢出聲,最終還是沈塘敲定了主意:“那要不就跟着我,我們剛好也需要宋公子這樣可以搜集信息的人呢,還有宋公子你在鎮上有沒有打聽到有關如意夢或奇怪的迷藥這樣的消息。”
宋義清思索了一會兒,“沒有,可能是我沒注意。”
鄭荻看着這場鬧劇,心想這都是什麼事啊,他看了一眼盛樸雲,結果發現盛樸雲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鄭荻心道,盛樸雲别看了今天這一場學到了東西,明天把劍架在脖子上讓自己告訴他真相。
鄭荻拍拍頭,不至于,不至于,盛樸雲幹不出這件事。
再說即使他把劍架在脖子上,自己不說,他也不會真從脖子上面劃一刀。
盛樸雲湊了過來:“别走神了,要出發了。”
鄭荻點點頭,同盛樸雲跟上了其他人的腳步。
蒲山鎮裡的建築,和别的鎮子沒有區别,忽略掉那些獸人,蒲山鎮是在普通不過的一個小鎮了。
鄭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叫住宋義清道:“宋公子,你說這裡還有普通鎮民,他們在那裡。”
宋義清解釋道:“昨天晚上牧大人下了指令,都躲在家裡不許出來,獸人也開始搜查在外邊的人,我也是靠隐蔽氣息才躲了過去。”
“這樣啊,他們現在在悄悄看着我們吧。”
宋義清點點頭:“就是如此。”
鄭荻接着問道:“不過,那些獸人還有牧大人當真沒發現你嗎?”
宋義清愣了一下道:“燈下黑吧,這裡因為有法術禁制,監視反倒不多,單純人力和基礎法術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鄭荻搖搖頭:“燈下黑嗎?不是的,從我們踏入鎮上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盯住了,你沒有注意到不是嗎?也就是說他們未必沒有發現你。”
其他人吃驚地看着鄭荻,盛樸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
之前和妃紅的戰鬥也是,鄭荻很敏銳地發現了仙盟的監視。
鄭荻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宋義清:“這個是我幾年前淘到的東西,可以發覺别人對自己的監視,我也不知道叫什麼。”
宋義清是他們當中最懂這個的,他接了過去,仔細檢查了一下,“果然,這東西你從那裡弄來的,這東西叫尋眼,很早之前就有了,不過因為太過雞肋,漸漸沒人用了,但你這個被人改造過,精巧的很。”
鄭荻道:“從百技那裡淘的。”
這當然是假話,這玩意兒是關秉禾給他的,鄭荻又用自己的能力改造了一下。
這玩意兒隻對仙盟和那股力量的監視敏感的很,也不易被欺騙,其他方面跟普通的好不到哪去,監視的人一厲害,就如同廢品。
盛樸雲看着尋眼,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那些消息是他們故意告訴我們的,而且對我們的行動一覽無餘。”
宋義清明顯慌了神,尤其他發現其他人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後,他結結巴巴道:“我,我真不知道,我是真心想幫你們的。”
鄭荻道:“沒有懷疑你,不過你似乎被人利用了。”
說完這話,鄭荻感到頭有些暈,他揉了揉腦袋。
宋義清結巴道: “我,我。”
宋芝玥開口道:“行了,别解釋了,越解釋越黑,知道你沒這腦子,當不了他們的卧底,現在你已經沒有用了,趕緊找個地方帶着去。”
宋義清閉上了嘴,沈塘對宋芝玥道:“你先不要着急。”
他看着鄭荻:“所以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鄭荻腦子又亂了起來,他抓着頭發:“不知道,不過看着就看着,又不影響我們走路,他們這麼想讓我們去,那就去。”
倪樸臻擔憂道:“就怕有埋伏。”
曹芝澈笑了一下:“無論如何,埋伏肯定是有的,但一群宵小之輩,我們還能怕了嗎?見招拆招,幾天前打芽教,不就是直接深入敵穴打的嗎。那個蔓還不是落荒而逃,如今我們的人還比那天多了,怕什麼。”
倪樸臻道:“話雖如此,但還是要小心一些。”
盛樸雲和鄭荻走在隊伍的後邊,盛樸雲拿着尋眼看了一會兒,還給了鄭荻,他摟住鄭荻的脖子,用隻有他倆可以聽見的聲音道:“我知道你沒說實話,而且關于牧大人,你有事在瞞着我。”
鄭荻的頭疼的厲害,直接把頭靠到了盛樸雲的肩上,盛樸雲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輕輕扶住了他。
“你怎麼了?”
鄭荻小聲道:“沒事,讓我靠一會兒。”
這話說完,鄭荻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喃喃道:“牧陽。”
盛樸雲很但心,但又怕别人發現鄭荻的異常,輕聲急切地問道“什麼?你那裡不舒服。”
鄭荻的擺擺手,臉色漸漸恢複如産,他看着盛樸雲的眼睛:“我沒事。”
他正想直起身,又被盛樸雲摁了回去,整個人撲倒了盛樸雲的懷裡。
他吃驚道:“你……”
盛樸雲趴到他耳邊:“那你告訴我,牧陽是什麼。”
沒等鄭荻回答,盛樸雲接着說:“牧大人的名字對不對?”
盛樸雲聲音不大,可依舊能聽出擔憂的語氣裡夾在着氣憤:“你到底怎麼了,他們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