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降谷零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活膩了。他面帶微笑。不然怎麼總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呢。
“波本你來啦。”坐在桌前的香榭麗舍啃着蘋果跟他打招呼。怎麼,小姐姐你今天不吃梨了嗎?
賓加又把所有坐墊堆在自己的身子下面,舒舒服服地半躺着:“嗨,bro~又見面了。”誰跟你bro,再套近乎等下讓你輸穿。
“我沒想過來的會是你。”赤井秀一掀掀唇角,關上門後也走回屋内。最該死的就是你。
降谷零疑似主動向七月開炮。角落裡的庫拉索從箱子裡找出uno牌,全屋裡最靠譜的女人招呼大家過來:“好了好了,也該開始了,都坐過來吧。”
她坐到桌前坐下,從盒子裡拿出牌後環顧四周:“還有一個人呢?”
不是,怎麼還有人啊?降谷零臉色發青。
“呀。”香榭麗舍的腦袋上冒出一個小燈泡,低頭鑽進了罩着被爐的桌子底,然後拖出來一個少年。
“差點把你給忘了,不要再睡了霧刀,太陽曬屁股啦!”
睡眼惺忪的霧刀茫然地睜開眼睛,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圓,簡直晃眼睛。他緩緩回過神來,看着降谷零盯着他慢慢石化的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安室先生。”
還有高手。
降谷零看着那張跟彙德酒店盜用他名字的“小偷”一模一樣的臉,哈哈一笑。
這是因為他樂觀嗎,不,隻是因為他聽說愛笑的男孩運氣會好一點,所以如果世界上有神的話現在可不可以帶他離開這場鴻門宴。眼前似乎出現聖光,他的身體好像變得輕盈,後背生出羽翼,有肅穆的吟誦聲自遠方傳來,吹着小号的天使伴着雲朵朝他走來。
他是不是該離開了,他的意識模糊起來。
“波本——”
誰在喊,他要睡了。
“波本!”
幹什麼,沒見過活人原地去世嗎。
“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
都說了現在是晚上啊!降谷零憤怒地睜開眼睛,能不能不要打擾他裝死。面前的香榭麗舍正指指點點說輪到他抽牌了,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已經圍坐下來,甚至連赤井秀一這家夥都毫無違和地拿了一張牌融入其中了。
好可怕的一群人。降谷零深吸一口氣,選擇被現實捶打得肉質Q彈,伸手抽過一張牌。
uno牌的規則簡而言之就是按照顔色和數字打出自己的牌,誰先出完牌誰就勝出。不過講來簡單,教起這飛行棋三人組來可謂是地獄級别的難度,降谷零已經做好準備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工作量比想象中的輕。
“所以這人是說自己會打uno牌自薦過來的?”降谷零打出一張紅牌,指着赤井秀一說。
“嗯。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剛好看見香榭麗舍買了一副uno牌。”綠眸的男人自己回複了他。
原來是騙小孩混進來的,不愧是FBI真是陰得沒邊。降谷零持續人身攻擊,但他認可赤井秀一确實善于抓住機會。
“一看萊伊就沒安什麼好心啊,要不是打uno人多比較好玩我肯定把他鎖門外了。”賓加打出一張綠牌,不以為意地打了個哈欠。
赤井秀一隻是笑笑,沒有否認,他有目的性是人盡皆知的,他将這一點放在明面上,而賓加等人足夠自信,所以才出現了眼前如此和諧平靜的一幕。
“+2!霧刀,多摸兩張牌。”香榭麗舍坑害了自己的下家,監督他抽牌,“這個比飛行棋好玩。”
“但也比飛行棋難......”霧刀嘟囔着,他還沒有玩懂。
“對了,霧刀,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波本。原來他的名字叫安室透啊。”輪到庫拉索出牌,她邊挑選着數字邊問。
“啊,就是前兩天......彙德酒店......我...那個......”霧刀聽到這個問題有些吞吐,好像在避免說什麼,但這本正合降谷零的意,他實在不想再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彙德酒店?”香榭麗舍突然出聲,“我聽說了,特别有趣。”
她不會知道那個烏龍吧,得想辦法滅口!降谷零突然緊張起來。
“什麼有趣?”賓加随口問。
“那天晚上的任務有人翹班了,你們知道翹班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