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三言兩語就約定好,未來如何相處,過後,秦骁把雪花膏塞到她手裡,提醒道:“你答應的……不能拒絕我的示好。”
趙惜:“!”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先前還想着無功不受祿,打算拒絕來着。如今卻……罷了。
趙惜收下東西,想了想才道:“可我……沒準備回禮。”
秦骁:“你不是已經邀請我,看你的表演了?”
“這樣也行的嗎?”趙惜險些對“禮尚往來”這詞不認識,猶豫片刻道,“要不,我還是給你織……買條圍巾吧?”
她印象裡,原主學過織圍巾,還将成品拿去送人,卻被嫌棄手藝不好。趙惜沒接觸過編織,女紅也普普通通,因此不确定自己能比原主幹的好,隻能在關鍵時刻,把織圍巾說成了買圍巾。
秦骁不想她破費,但又不想拒絕,畢竟圍巾真拿到手,就是她送自己的禮物。于是道:“我對你好,送你東西,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隻要考慮清楚,我值不值得你托付終身便可。至于是否回贈禮物,回贈什麼,按你心意和能力來,我不挑剔。”
“你這樣做,就不怕打水漂嗎?”趙惜心裡想着,結果不小心問了出來。
秦骁坦然道:“有錢難買我樂意,再說,想娶媳婦哪有不花錢的?”他藏在心底沒說的是,如果三年都拿不下她,那不是她的問題,而是他廢物。
行吧,你高興就好。
趙惜拉了下秦骁的胳膊,催促道:“那你跟我先去文學社吧,這會時間還早,禮堂壓根沒人。”
到了文學社,免不了又是一番介紹和寒暄。其他人還好,讓趙惜沒想到的是,顧從钰竟然認識秦骁。原來他當初被家裡扔去軍營訓練,呆的地方正是秦骁所在部隊。
秦骁沒見過顧從钰,但對他提起的,教他彈手風琴的班長有印象,雙方閑聊開來。突然,趙惜看到何開顔推着個坐輪椅的青年進來,身後還跟着個老太太。
她認出老太太是隔壁那位退休教師,想必坐輪椅的青年就是她兒子,平時這對母子很少出門,今天不知為何破了例。
趙惜疑惑上前,不解地問道:“開顔,你這是?”
“師父,我發現書學也在寫作,就邀請他和張老師跟我一塊,去看你們文學社晚上的表演。”何開顔看到張老師母子,就想起自己家,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觸。
她明白母子倆跟外界少接觸,是不想惹麻煩,也不想受其他人的指指點點。但越是退縮,越是容易陷入低谷,隻有勇敢走出來,接觸更多的人,才能抓住時機,成就更好的未來。
所以,何開顔試圖拉他們一把,先從跟文學社交流開始。而文學社衆人聽說有同道中人,不少都圍了上來,打聽吳書學寫過什麼内容,氛圍一時熱鬧的像在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