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走了嗎?”她感到略驚喜,沒等秦骁下車,就自覺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上下打量對方,猜測道,“讓我想想,不會剛走,就接到其他任務,回來了吧?”
她很難想象秦骁會出爾反爾,部隊有他的領導上級,又不是他說了算,長時間離隊總要有正當理由。
秦骁道:“确實有任務。還記得我們那天在人販子家發現的線索嗎?老謝那邊有了新進展,具體我不便多說……”
趙惜不僅當過兵,還當過攝政王,自然了解機密的重要性,她連忙揮手道:“你不用多解釋,保密原則,我懂的。”
秦骁想到拜托人查到的内容,她也算出身半個革命家庭,還是工農階級,可謂又紅又專。隻是她似乎在感情上受過挫,以緻性情大變,在大學裡的表現也符合這點。
不過,自兩人認識以來,他覺得她又變回了原來的性情,這也更符合調查裡的她。秦骁不知道讓她改變的契機是什麼,此時詢問似乎有些冒犯,畢竟沒誰喜歡别人調查自己,他隻能按捺下此事不提,轉而關心起其他。
“這兩天還出現過頭痛症狀嗎?”舅媽今天也在家,如果她有不舒服,可以再讓舅媽幫忙看看。
趙惜搖頭,見他開車看不到自己的動作,于是道:“沒有頭痛了。那個……”
糾結了片刻,她繼續道:“雖說是跟人見面,但畢竟是約在你外公家,我要不要帶些東西?”
上門赴約,總要帶些伴手禮,不能空手去,這是貴族子女的禮儀。趙惜覺得這也适用于這裡,不由向秦骁詢問,她連錢都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買什麼合适。
“不用,我都準備好了。本來就是對方感謝你,你沒嫌他們約在外公那麻煩就不錯了,哪還有讓你破費的道理?”秦骁伸拇指朝後座,示意她看。
趙惜先前沒注意,現在扭頭往後排看,才發現有一網兜水果。行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知道這點東西會不會顯得寒酸。
“對了,人販子那事,有結果了嗎?”兩人熟絡之後,氣氛不再尴尬,便會無意識找些話題聊。趙惜想到此行目的,不由得又聯想到人販子身上。
秦骁雖說不便介入調查,但他一直有關注此事,加上後來的任務,表面看不是一件事,可涉案人員有所交疊,他避免不了要了解一些内情。
“差不多審問清楚了,這幾個人吃槍子沒跑,公安機關在盡力找回那些被拐賣的孩子。就是被你打廢那個,還在醫院裡治療,恐怕得等他恢複恢複……”
趙惜聞言,不好意思道:“你都知道啦?”
“什麼?”秦骁想着前兩天,謝建平找到他,吐槽趙惜暴力一事,一時沒聽清趙惜說什麼。
他們相遇交手那天,趙惜說還有個人販子被她打暈了,扔在房子裡。謝建平帶人過去抓捕,看到人販子昏迷不醒,模樣挺慘的,下半身還有血迹,便把人送醫院去了。
當時他們腦海裡沒有實質性的傷重概念,不覺得有什麼,等醫生确認對方被廢後,大家才瞠目結舌,瞬間便讨論開了。
“這女同志以暴制暴,不太好吧?把我們公安放到哪裡?”這是不認同的聲音。
“哪裡不好了,她是正當防衛,保護自身安危啊。你們想想,誰沒個兄弟姐妹的,要是碰到人販子,他們該認命接受被賣,還是打一頓逃跑?這不很明顯的答案嗎?”這是認同并且贊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