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隻知道軟件利益最終分了不少出去,最終直接将觀測結果錄入系統這件事,就從紐約逐漸鋪開到一整個美國,現在美國咒術協會大部分地區都是用這個軟件發布任務了。
而目前這個綠點則是薇薇安公司的另一個發明,可以短時間内屏蔽咒力影響的監聽器和定位器,一旦屏蔽咒力超過阈值,就會自動輕微爆炸化為飛灰銷毀證據,簡直是超級好用的道具。
她戴上耳機,聽了幾耳朵咒術師和他的輔助監督不間斷的罵聲,他們正在疑惑為什麼才剛剛發到他們手裡的任務單,居然會被紐約來的家夥給截下來。
他們疑惑的罵罵咧咧,讓邦妮忽然意識到,日本這邊的咒術協會似乎依舊是原來的運轉模式,并沒有使用薇薇安的軟件進行數據統一的接發任務,所以幾次她搶走任務前往目的地收走咒靈當娃娃的時候,她都沒碰上來做任務的咒術師。
原來是因為他們還在等待繁瑣的審批和傳遞程序,壓根就還沒接到任務單啊。
那軟件裡為什麼會有日本所有的任務單?
邦妮一邊監聽,一邊給薇薇安發了信息詢問,沒過一會兒就得到了答案: “那當然是因為日本這邊的‘窗’的信息收錄人員早就被我們收買了啊,從今天年初開始就一直在給我們錄入完整信息,咒術協會所安排的咒術師信息也會錄入進去,我幹脆就一起加到軟件裡咯。”
原來竟然是這樣。
這因素還挺可笑,信息都洩露出去了,日本這邊的咒術協會依舊迂腐地不接受新事物,結果自家信息反倒是被她這個外人先享用了。
耳機裡傳來了汽車啟動的聲音,邦妮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三個小時後,終于聽到了她想聽到的聲音。
聽完了咒術師一連串的報告,一道蒼老的聲音發出诘問: “你為什麼沒能就地擒住她?”
簡直就是無理取鬧,誰都知道能解決一級咒靈的邦妮,怎麼想也比二級咒術師要強,怎麼可能擒得住,但咒術師一言不發,并不敢反駁高層,隻能默默聽着。
蒼老的聲音聽完全部細節後語氣更加深沉,顯然是氣狠了: “豎子爾敢!她居然這麼說話,簡直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旁邊有另一道同樣滄桑的聲音制止他: “雖然不知道那邊為什麼把她送過來,還表示一定不允許幹涉她,但是如果她自己要回去,那邊的咒術協會也沒辦法說是我們的問題吧。”
邦妮終于聽到了關鍵信息,昏昏欲睡的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開始認真翻譯日語。
“鬼知道他們美國人打着什麼樣的注意,”他們争吵起來, “不如直接把她趕走,一個毛頭小子罷了,難道還能是他們的重要屬下嗎?”
提到這個話題,另外幾個人也紛紛開口,很快争吵進入了白熱化,邦妮的腦子飛速運轉,全都用來翻譯日語了,模糊之間也知道他們究竟在吵些什麼。
大概就是到底該怎麼處置她,一人決定看在美國協會的面子上冷處理,一人想要直接派人将她暗地殺死處決,一人要維持表面的公正想将她宣判為詛咒師,最後一個人讓他們都不用擔心,他已經将所有事情安排妥當。
一直跪在地上,不斷冒出冷汗的咒術師,在幾位高層全都平複下來後終于可以離開,離開前甚至還得到了新的任務: “如果下次再遇到邦妮,轉告她一句話,貪心的下場自古以來比比皆是,讓她注意自己的下場。”
邦妮記錄下這個咒術師和高層會面的位置,不過她知道并沒什麼用,有太多咒術可以讓幻影出現在别人面前,高層總不可能一起見一個二級咒術師,不過是因為有她的消息才出現這麼些人。
她再次給薇薇安發了個信息: “薇薇安,這個監聽器的錄音已經錄入你們的系統了吧,翻譯一下發給我吧。”
薇薇安效率超高地将翻譯完成的錄音和文字版本一起發了過來,發完之後笑着問: “邦妮,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回來了可要記得請我吃飯。”
“那當然很快就會回來了,”邦妮一邊整理一邊答應她, “回來了請你們吃大餐。”
有了準确的翻譯,邦妮終于知道這群高層到底想做什麼,他們的計劃竟然簡單又可笑——用那些咒靈喂大了她的胃口、降低了她的警惕心後,再人工将一隻一級咒靈催生成特級咒靈,讓特級咒靈将她殺死。
這樣不僅他們解決了隐患,美國那邊也沒辦法追究他們的責任。
簡單,但确實算得上是惡毒,居然願意為了解決一位咒術師而催生特級咒靈,不愧是和老東西一樣的爛橘子啊,不過他們居然敢培養出能殺死她的特級咒靈,難道就不擔心養虎為患解決不了那隻特級咒靈嗎。
邦妮忽然想到五條悟,意識到那些爛橘子或許有恃無恐,畢竟他們還有一個特級咒術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