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定下了今日出行指标,找一個正在執行的任務,在咒術師面前把這個任務搶走。
她昨天搶走的那兩個任務,明明确認了消息的确傳到了該傳達的人耳朵裡,咒術協會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要麼是弗蘭德陽奉陰違說是正大光明通知了實則什麼都沒做,要麼就是那群人完全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兩種情況都不太可能,弗蘭德就算不說,咒術師到達任務地點卻沒找到咒靈也一定會向上報告,哪個地區的咒術協會的老東西們都是一脈相承,被冒犯了尊嚴簡直就是天大的事情,這種事他們絕不可能真的隐忍不發。
現在按捺住了,之後或許打算一并清算。
可邦妮想要他們現在就忍無可忍,那事情當然要做得更嚣張一點。
她坐在巷尾的陰影處,娃娃用咒術遮蓋了她的咒力痕迹,等待這一次接下這個二級任務的咒術師來到任務地點。
咒靈察覺不到她的存在,在她周圍晃來晃去,邦妮的手機信号都變差了。
她百無聊賴玩了大概四十分鐘,接了任務的咒術師才姗姗來遲,咒術師身邊的輔助監督低聲交代任務詳情,随後協助放下隔絕氣息和探查的“帳”。
邦妮眼前一亮,收起手機開始活動筋骨。
等這位咒術師苦戰結束後,她才徹底活動開手腳,從天而降一把将即将被祓除的咒靈牢牢踩住,亮出了手中鋒銳的彎月刀。
咒術師十分驚詫: “已經放了帳,你是怎麼進來的?”
邦妮從他的話語和神态中察覺到了不對勁, “帳”的确可以在施放時加入多種束縛,束縛越多施放越慢,所以咒術師祓除咒靈時放下的“帳”,都是為了讓普通人不要誤入,對其他咒術師不會有阻礙作用。
而她腳踩咒靈手拿彎刀,怎麼看也不會是個普通人,這位咒術師卻依舊驚訝于她的到來。
她的眼睛不是六眼,看不出這次的“帳”究竟增添了什麼樣的束縛,但邦妮隐約察覺到或許這次的“帳”,就是專門為了防其他咒術師。
看來日本的咒術協會也不是完全沒反應啊,這不就叮囑了他們的咒術師要小心嗎。
邦妮直接問道: “你們的高層是怎麼說的,要你們小心我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咒術師警惕地皺眉, “難道你果然在協會裡安插了卧底?”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又暴露了不少情報。
邦妮忽然覺得他這副腦子裡長滿肌肉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刻意表演出來一樣,哪有人會真的這麼蠢啊。
她不多廢話,面帶挑釁,将學來的炮灰姿态做出個十成十: “你聽好了,告訴你們那些高層,我是代表紐約過來做客的客人,結果卻完全沒有受到熱情招待,所以我很不開心。”
“我不開心,就想讓你們都不開心,”邦妮揮揮手,影子裡冒出的娃娃們用術式束縛住在她腳下掙紮的二級咒靈,她則如雷電般閃身到咒術師身前, “所以在你們好好招待我之前,我會看我的心情,把所有看得上眼的咒靈們都搶走安慰一下自己。”
咒術師勉力招架,可一級和二級的咒術師差距之大,就像是戰車和散彈槍之間的區别,邦妮僅憑體術就能将他逼得連連敗退。
邦妮和他打了一會兒,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嚣張”姿态,就當着他的面将咒靈變成了娃娃,大搖大擺騎着飛馬離開了。
離開咒術師的視線後,她又轉了個圈,打開手機上的追蹤軟件——新鮮出爐的定位綠點正不斷閃爍。
這是好姐妹的發明,咒術師大多腐朽思想深深入腦,對于普通人的科技發明從來不屑一顧,畢竟一級咒術師就能将坦克轟成渣子,特級咒術師更是堪比原子彈來回碾壓的威力。
可好姐妹薇薇安卻十分熱衷這些小發明,甚至開了個專門用來做科研的公司,裡面的職員沒有一個咒術師,弗蘭德手中那個可以看到各種任務界面的平闆所用到的軟件,就是公司開發的軟件之一。
以前的咒術協會完全不會接受這種發布任務的方式,他們都是由“窗”的人員檢測評定,拟定任務後手寫在任務單上,然後再交由相關人員,最終轉過好幾手才會給到相應咒術師的輔助監督手裡。
前兩年終于願意用上打印機,可整個過程依舊很繁瑣,直到薇薇安的軟件出世,一開始咒術協會簡直把這個軟件當成邪物,每次開會都要順嘴罵一句,也不知道薇薇安是怎麼談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