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說他們之間可能的合作了,估計得引發紐約和東京之間的咒術大戰。
“所以說,邦妮小姐希望我不要在自稱追求者,而是正經談合作是嗎,”五條悟擡手又放下,看上去有些無奈, “真是失敗啊,各個角度來說。”
還沒等她問究竟又失敗了什麼,五條悟忽然開始原地扭來扭去,一邊扭一邊嚎叫起來: “怎麼會這樣呢,完全沒被當真呢,難道說之前也被當作是試探理由了嗎,啊啊啊啊真是的!”
活像超市門口跳舞的充氣小人,長手長腳但是手腳亂舞,最後直接抱着腦袋變成著名畫作無聲尖叫,視覺效果非常淩亂。
邦妮剛想問他怎麼又開始莫名抽風,五條悟卻自顧自地一下子恢複正常狀态,甚至像是進入了工作時間,慢慢說道: “為了表示誠意,不如我先說吧,我确實很讨厭咒術界那群爛橘子哦,所以任何合作都可以談一談,我知道邦妮小姐同樣也絕對不喜歡被爛橘子們控制吧。”
切換得很快,不過邦妮習慣性接上: “沒錯,所以我們可以合作共赢,畢竟我相信你和我一樣厭惡在高層坐久了就不把人當人的老東西。”
她眨眨眼睛: “既然我們達成一緻,那就來吧,一人說一句自己的狀況和訴求,以及想合作的内容和條件。”
五條悟點頭: “可以。”
邦妮叫出飛馬,利落登上馬背反身坐好,拍拍身後示意五條悟上馬,等五條悟坐穩,她又拿出一隻有兩隻腦袋的山羊娃娃放在兩人中間。
隻是裝飾作用的飛馬翅膀象征性煽動,咒力帶着兩人升空,朝着第二個目的地前進。
她盤着腿,和五條悟面對面一起看着飛馬: “左邊腦袋擡起來,代表你說了假話,右邊腦袋擡起來,代表你說的是真話,既然要合作,起碼在談條件的階段就不要說假話了吧。”
五條悟饒有興趣地戳了戳山羊兩個低垂下來的腦袋,率先開始: “好啊,那我先來吧。整個日本咒術界目前的狀況簡直糟透,一群爛橘子占着高層的位置,偏偏就算殺了一批,下一批還會是同一個體系出來的年輕橘子,他們的思維方式不會有絲毫變化,咒術界依舊布滿沉疴,除了讓局勢變得動蕩之外毫無作用。”
畢竟勢力之間盤根錯節,純粹的暴力鎮壓是沒辦法全盤推翻舊的咒術界,隻能用溫和的方式重新洗牌。
“所以我現在正在東京咒術高專當老師,”五條悟的語氣又得意起來, “我會一批一批的教出完全擁有着自由思想的學生,讓他們逐步取代咒術界高層的種種關竅位置,到最後不動聲色的徹底掌握洗牌。”
輕易說出這麼重要的事情後,五條悟又催促她: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合作?”
邦妮看了一眼擡起右邊腦袋的山羊娃娃,對即将未來合作對象的實話實說深感滿意,同樣和盤托出: “你們日本确實很封建餘孽,我們美國那邊也不遑多讓啦,普通人明明沒辦法對付咒靈,他們卻故意放人當誘餌,為了得到更多的高級咒靈做實驗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她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就連咒術師,也隻不過是更高級一點的材料,我們的反抗辦法就是組件團體抱團掌握話語權後,逐漸代替那些高層成為其他咒術師更加信任的組織,現在我們的組織已經和高層隐約分庭抗禮,重大決策都必須有我們參與投票才作數了。”
準确來說,他們的兩種辦法就是緩慢滲透和陣營對抗的區别,也不知道哪個更好,不過如果兩邊能合作,推翻咒術界各個區域盤根錯節的高層這件事,顯然能更有把握。
五條悟顯然對邦妮的辦法很感興趣,拉着她問了一句又一句,最後得出結論: “很大可能最後會變成你們美國選總統一樣的選舉制,之後你們那邊或許會每幾年投票出其中一個組織的代表人物做高層總負責人,很難徹底解決問題。”
邦妮當然也如數回敬,了解完五條悟的目前進度後毫不客氣地評價: “照你這種辦法,不僅速度實在很慢,而且特别容易被暗中打壓,隻要趁你不在悄悄針對你為數不多的幾個學生,這個計劃容易就失敗了。”
兩人互噎完,對視一眼,一起笑了。
五條悟又開始像迪士尼公主一樣晃悠腿: “沒辦法嘛,之前隻有我一個人,還有個家夥抛棄我給我大找麻煩,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啦。”
他伸出右手: “既然現在要合作,那我不就有了盟友和好辦法了嗎,這說明老天都在偏愛我這個最強啦。”
邦妮同樣伸出手回握,切實接觸到男人皮膚的時候,她微微挑眉向下看了一眼才重新擡頭: “既然初步達成合作,以後就當是朋友相處,不需要找追求這個借口了吧,到時候不管誰問起都說是一見如故志趣相投的好朋友就好,好朋友多接觸也沒誰能攔得住。”
五條悟長歎一聲: “好吧好吧,我以後不會再當你的追求者了,不用再強調啦。”
聽到他這句話,山羊在整場對話中都一直沒動彈過的左邊腦袋,忽然緩緩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