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農村搬到縣城居住就是好,李淑芬揣着她的子宮傲嬌,柯家血脈裡那麼多兒子,隻有她生的最争氣。
更是對着丈夫柯萬祥直起腰闆,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大聲喊道:“端杯水過來,要溫的。”
沒過一陣,樓下響起踢裡哐啷的聲音,李淑芬皺起眉頭,以為又是柯萬祥不會幹活,“我讓你倒杯水,你要砸了這個新家呀!”
一嗓子吼出她舒服了,“放桌上吧,我一會喝。”她準備繼續眯瞪。
柯萬祥卻站她身旁,焦急的幹拍大腿說:“咱兒子被抓了!淑芬!!”
李淑芬瞬間彈起,“你說什麼?”她不可置信,“柯萬祥你把話說清楚,這玩笑可開不得。再說國安可是上面派下來的,誰敢說抓就抓?”
苦瓜臉色的柯萬祥,追憶起剛才的情形:“我去象棋館下棋,聽見大家都在議論國安,問我是犯了什麼罪,讓警員當街就把他铐走了。”
縣城活動室這種地方,人員複雜也消息靈通,既然有人能這麼說那就假不了。
“這下完了,我找誰說情去?在縣城一個都不熟。”柯萬祥想營救兒子的心絕望了,他的認知還停留在人情社會。
李淑芬則氣大的,當場就摔碎一隻茶壺,“你以為這是大菇村有操作的餘地?現在凡事都講求拿出證據。”她有學習新社會的運轉思維,但跳不出自身的局限,“都怪高月香,她肯定命裡帶克,你算算這些天都發生了多少事?把父母克死還把國安也克進去了。”
憤怒的臉變成喪氣,剛才還意氣風發,現在就老态龍鐘,但李淑芬又突然急中生智,“我們不能認命,我們要為兒子改命。”
柯萬祥洗耳恭聽。
李淑芬:“現在去夏家退婚,還國安自由身,讓高月香遠離我們,不要這克夫的妻,還要拿回所有彩禮,用這些錢财去打通關系,救我們兒子出來。”
兩個人魔怔了般,即刻奔往夏家。
“今天又有肉上桌了。”
自打夏姥姥和表哥受傷後,夏舅媽就一直讓廚房炖肉,說是要給他倆好好補身體,在有肉票的嚴格限制下,夏宅還能一直保持富貴,這麼多年下來也實屬不易。
夏舅媽在飯桌上舀了碗肉湯遞給婵娟,吓得婵娟連連擺手,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她們。
夏舅媽和顔悅色說道:“婵娟,你别跟我客氣。這次多虧有你護着月香,才讓她沒受到傷害,還能在照顧其他人的日子裡,擁有這樣好得幫手幫我忙,要不然我真的會焦頭爛額。”
後面夏舅媽一扭臉,給高月香夾了塊雞翅膀,“這地方嫩,你多吃點,和智傑誰都不許給我剩下。”
如此有家人氛圍的溫馨場景,高月香在這為數不多裡靜靜享受,彼時的門外卻傳來騷亂聲,豎起耳朵聽好像是保姆,再喊着‘别沖進去!你們不能來找事!’
緊接着哐當一聲,門從外被一腳踢開。
來者是柯萬祥和李淑芬,他們還一臉氣勢洶洶,感覺随時會動手打人。
尤其是李淑芬,死死盯着高月香看,在醞釀好的怒氣中吼出:“你這個妖精!把我兒子克警察局去了,真是天生的邪物。怎麼死的人不是你?你就該去死呀,要不然你父母也就不會早逝了。”
說完不等大家反應,李淑芬就沖過去打高月香。
那如瀑布般漂亮的秀發,在蠻力的拉扯下亂成一團,高月香被李淑芬摁在地上欺負。
夏家其他人趕緊上前阻攔。
柯萬祥就用自己身體做堡壘,不讓任何人從他面前過去,還拿出随身攜帶的小刀威脅。
第一下被打的時候高月香是懵的,不代表就要一直處于挨打,她不甘示弱的伸手抓住桌上的湯碗,把專門撈出的油花全倒李淑芬臉上。
那肉腥味竄進鼻腔貼在臉上形成油膜,李淑芬的崩潰就在一瞬間,趁她崩潰大叫時高月香就出逃,一口氣快跑到自己家人身邊。
夏舅舅受不了這氣,撸起袖子就要理論,柯萬祥卻摟着李淑芬,連連後退到貼緊牆壁,“你們都别過來!敢動我們就報警抓你。”
賊喊捉賊。
眼下李淑芬終于淡定下來,揉開被肉味熏得眼睛,對着所有夏家人喊出:“我們要退婚,你們趕緊把彩禮吐出來!”
夏舅媽第一個不同意,“你們真是欺人太甚!兩個沒文化的土錘。婚姻大事豈能說退就退,你當這是在土裡采蘑菇呢?”
李淑芬臉上橫肉一動,眼睛向上翻,嘴角向下撇:“真要把你侄女娶了,我兒子就要死了!他現在已經被抓進警察局,都是高月香克的,你們也小心點,哪天就會被她克死!”
夫妻同心,夏舅舅上前理論:“他被抓跟我侄女有什麼關系?肯定是你兒子犯事了!要退婚也是我們退你,豈能容你們在這說三道四,誣陷我們家人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