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搗蒜般點點頭,裹緊了我的小被……小防塵罩,“挺暖和的。”
“你媽媽會幸福的,”鶴鶴幫着把我肩膀的縫隙又塞了塞,出聲安慰,“在天上,她會祝福你的。”
我被裹得上手臂動不了,隻得用腿和腰的力氣把全身轉過去面對他:“我媽媽,她不在天上。大哥,她還好好活着呢。”
“呃……”
鶴鶴覺得自己一定是要醉了,才說出上一句那麼無禮的話,忙祝願:“你媽媽今後都會非常幸福的。”
“嗯。”我現在的造型可能隻剩臉和腳還留在外面,“你說的對。”
大概五分鐘後。
“對不起。”他很認真誠懇地道歉。
“沒關系。”我很認真真摯地回答。
他和我都在原來的地方保持不動,相互對視維系了三秒,終于還是沒忍住笑。
“哈哈哈哈哈……你這個造型,”鶴星宙平複着震動的胸口,“也太好笑了……”
“鵝鵝鵝鵝鵝……都過去五分鐘了,”我企圖掙開防塵罩的束縛,失敗了,“你還想着那句話道歉,表情也太認真了吧……”
“你,帶我回家吧。”雜亂的笑聲中穿插着這麼一句話,讓我不知哪兒來的自信,笃定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收了笑聲,我看清他一本正經比剛剛道歉更嚴肅的表情,我才意識到,喝酒不會讓聽力功能下降。我的哥,他是覺得自己是個物件麼,這怎麼說帶就能裝進行李帶走的?
他看到我左右為難、欲言又止、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先發制人:“我是有正當理由的,而且大裨于你的工作。”這麼高難度的詞我都順出來了,看來酒精有益于語言系統。
“嗯?好像可以說來聽聽。”
“你是我的助理吧,按理說助理的工作時間要看老闆休息呢,還是不休息。對不對?”
“按理說……對的。”
“呐,如果老闆都沒回家,你是不是應該留下陪着老闆。不然老闆有什麼需要,千裡迢迢你怎麼能恪盡職守呢?”
我怎麼記得幾個小時前,眼前這人還信誓旦旦地抵制“老闆與屬下”的稱呼呢?
“我跟着你回去,那是方便你的工作,讓你工作的同時不耽誤回家,回家的時候還能工作。”鶴星宙說完,滿意地點頭自我認可。
好像,是有點道理。
嗯,就是這樣,這個人非要去東北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