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來回翻着隻有兩頁紙的簡曆,孟白似乎是在消化着我的回答,“你的在校成績和實習經曆還不錯,但專業不對口也沒有工作經驗……”
“我做過幾份不同類型的工作,平均2天上手、一周可以出内容。我的學習能力較強的,這方面老師你可以考慮一下。”
“老師聽着很别扭,叫白哥吧……這個職位确實也要求對娛樂事件的熟識和敏感度,這方面我沒辦法在短期看出你的素質。”孟白還是反複地翻着那兩頁紙,“不過你說的學習能力也是助理工作一方面的素養,反正隻是助理實習,還是鶴鶴推薦的。”
其實孟白心裡很清楚,鶴鶴嘴上說“推薦”,讓他來面試并要求“按照公司正常入職流程走”,可工作室成立一年以來,他可從來沒“推薦”過哪個人。别說“推薦”入職,就算在輿論壓力最大、工作最難的時候,也還是自己和馮質兩個人頂着。鶴星宙從沒想過換人,甚至連加人也沒考慮過,今兒……是怎麼了?
孟白雙手拄膝起身,對着面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女學生說:“等到明天,鶴鶴如果睡飽了能來趟公司,見了他你就可以開始工作實習了。具體等我微信通知。”
這……這麼順利的麼?
孟白見我沒反應,重重地咳了一聲,我連忙回過神搗蒜般點頭。
見孟白交代語畢,轉身拉會議室的門,我下意識地喊住了他:“白哥……”
“嗯?”孟白皺着眉轉身瞧我。
“我……”我的右手緊緊攥着簡曆下面的那幾張紙,可還是決定不在這個時候遞出去,忙應聲,“我會努力的,謝謝你。”
孟白“哦”過後,疾步出了會議室。我也起了身,望見桌角邊、地毯上、涼階旁,光滑如玉,月正當時。
或許,我可以自己給他。
那個時候我還不明白,宿命的齒輪自是從那一刻,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