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雲谙躺在床上,身體不知為何非常燥熱,他把空調調低了幾度,閉上眼,默念“心靜自然涼”,試圖強迫自己關機。
“喂,醒醒!”唐子言穿着一身頗為暴露的衣服,坐在陸雲谙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臉。
陸雲谙睜開眼,發現騎在他身上的正是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阿言?你回來了?”陸雲谙又驚又喜,“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怎麼瘦了這麼多?”
“廢話少說,你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
陸雲谙嘿嘿一笑,摟住了她的腰。
月光如水,透過紗簾灑進房間,在唐子言裸露的肩背上鍍上一層銀邊。她跨坐在陸雲谙腰間的瞬間,身下男人的呼吸驟然急促。他喉結滾動,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頸間晃動的鎖骨,那裡還沾着方才調皮時蹭到的蛋糕奶油。
"你......"陸雲谙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伸手想要擦拭,卻被唐子言輕巧躲開。她指尖劃過他高挺的鼻梁,帶着一絲戲谑的笑意:"你的心跳,好像比時鐘還快,别着急嘛,又不是毛頭小子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畔,引得他手臂肌肉瞬間繃緊。
"别動。"沙啞嗓音裹着鐵鏽味貼上她鎖骨,沾着蛋糕奶油的指尖突然被咬住。陸雲谙犬齒刺破皮膚的瞬間,舌尖貪婪舔舐滲出的血珠,将她整個人按進枕頭時,手腕傳來金屬冷意——不知何時,他竟扣上了收藏室裡的銀質手铐。
月光在糾纏的身影間明明滅滅,唐子言被禁锢的雙手抵在他胸口,卻摸到對方襯衫下起伏的猙獰疤痕。陸雲谙扯開她肩帶的動作突然停滞,俯身将臉埋進她頸窩,滾燙的淚混着粗重喘息滴落:"阿言...不要離開我..."染着草莓味牙膏的吻鋪天蓋地落下,帶着獻祭般的偏執,咬得她唇角滲出血絲。
窗外的風突然吹起紗簾,月光在糾纏的身影上明明滅滅。唐子言望着眼前男人泛紅的眼尾,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頸,主動迎上那灼熱的吻。初時隻是試探性的觸碰,卻在相觸的瞬間化作燎原之火,空氣中彌漫着暧昧的氣息,隻剩下淩亂的呼吸聲和偶爾響起的布料摩擦聲。
這吸陽氣的妖精可真不好當,唐子言第一次體會到腰酸背痛到隻能卧床的感覺,不知道是該怪這具身體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還是陸雲谙禁欲8年。
陸雲谙醒來,感歎昨天真是做了個美夢,感覺自己又有活下去的動力了,他掀開被子準備洗漱上班。
陸雲谙掀開床單的刹那,唐子言故意蜷起腰肢,鎖骨處的紅痕在晨光中泛着暧昧的光澤。"你在發抖。"她勾住他脖頸将人拽下來,唇擦過他顫抖的睫毛,“還要繼續嗎?”
等等,居然不是夢嗎?
“你居然下藥?真是太不可理喻了!”陸雲谙看清床上躺的是誰後,怒不可遏。
但看到她被自己弄的青青紫紫的身體,又放軟了語氣。
“你還年輕,不應該把時間花費在我這樣的中年人身上。”
“我樂意,而且退一萬步來說,難道你沒有爽到嗎?”唐子言眨眨眼,露出一個假笑。
“你……算了,你隻是吊橋效應而已,你如果缺床伴的話,我會幫你物色幾個合适的年輕人,别再糾纏我了。”
陸雲谙灰溜溜地離開了。
唐子言晃了晃修長的腿,挑眉看向落荒而逃的陸雲谙背影,指尖還殘留着他脖頸處的溫度。她低頭瞥了眼鎖骨上深淺不一的紅痕,忽然想起昨晚他抵着她額頭時,睫毛在燈光下投出的顫動陰影——哪有半分中年人的頹然,分明是頭被欲望磨尖了爪牙的困獸。
她慢悠悠套上陸雲谙的襯衫,衣擺長到能蓋住大腿根的青紫。
唐子言爬下床,感覺自己要散架了,幸好回來之後什麼沒幹就是吃,體重稍微回來了一點,不然真要爬着出去了,到底是誰說的男人30歲以後,那方面的能力就會降低,不信謠不傳謠哈。
唐小愉正要去找唐子言聊天,出門就看見她扶着牆在艱難的移動,發生了什麼真是好難猜啊。
“我——”唐子言還沒開始說,就被唐小愉打斷。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發生了什麼啊,我不要聽自己的制造過程啊啊啊!”唐小愉失态地尖叫。
“我是想說,你爸可能要失蹤一段時間。”
“為什麼?”
“他懷疑我下藥讓他失去神智犯了錯,但又不舍得趕我走。”男人,真是難以捉摸的生物啊!
“你真的給他下藥了?”這可不是唐子言的風格啊,唐小愉想。
“沒有啊,那個棍棍上面應該隻有我的口水,難道我其實是魅魔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