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作為什麼證據?!”梅拾酒愕然,手中口袋餅的内餡掉落在地都沒有察覺到。
若扶風自我揶揄一笑,順勢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我就知道。”
她的這個動作驚呆了梅拾酒,她本能想要伸手去擋,可手裡拿着食物,隻得上前一步借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若扶風:“若扶風,你做什麼。”
“你不是不相信那個标記是證據嘛,我現在就是為了證明給你看。”若扶風将自己襯衣的左肩往下撩,稍稍背過身去,“那你來看看,我這裡是什麼。”
下一秒,與梅拾酒左後肩一模一樣的标記展示在梅拾酒的面前。若扶風則繼續說道:“這個标記是我們家族締結婚姻契約的象征。締結婚約的兩個人身上會在相同的位置生成相同的标記。當時我想着你的左後肩有一道傷口,這個标記剛好可以遮擋傷疤,就選擇在這個位置落标記。”
“什麼樣的标記,我能看……”
菊寒露話還沒說完,就被竹稚南一把薅了過來:“看什麼,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你去摻和什麼。”旋即又喊了蘭子諾一聲,“子諾。”
“嗯!”
蘭子諾會意地伸手架住菊寒露的晾一邊,“我們該撤了,别打擾她們。”
“诶,不是,我就是好奇什麼标記,又不是為了一飽眼福!”
竹稚南和蘭子諾可不信菊寒露的鬼話,不由分說地拉着她就離開。
作為三人中唯一見過梅拾酒左後肩上标記的竹稚南,當下聽見若扶風的說辭,心裡還是忍不住地吐槽若扶風:“這個若扶風之前還和我說,隻是象征關系好的标記,合着是締結婚約。關系好和締結婚約可是兩碼事啊。”
不過,竹稚南轉念一想,似乎也能理解若扶風沒與自己說實話的原因。要是若扶風直接和自己說了那是締結婚約的标記,竹稚南指不定就直接同梅拾酒說了,依照梅拾酒的性格,指不定就會找若扶風去理論。當然了,現在的狀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到這裡,竹稚南不禁暗自歎了口氣,心道:“若司政,你自求多福吧。”
梅拾酒與若扶風這邊一點也沒受到竹稚南她們三個人的影響,梅拾酒抿了下嘴,不太理解地盯着已經将襯衣穿好,但沒有系扣子的若扶風:“可是我當時陷入昏迷,也是媽媽帶我回……”
“婚約的事情,梅教授是知情的,她當時就在場。我的爸爸也是征求了梅教授的意見後,才同意我落這個标記。”若扶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心虛,全然找不出一絲一毫說謊的痕迹,“雖然我不清楚梅教授後面為什麼沒有告訴你。”
一想起自己媽媽平日裡廢寝忘食地投入工作,梅拾酒非常清楚她為什麼沒有和自己解釋過這個标記的含義,梅拾酒小聲地吐槽了一句:“等她想起來告訴我這件事情,那估計都是下一輩子的事情了。”
“拾酒,你剛剛說什麼?”
若扶風發現了梅拾酒的這個小動作,立馬詢問。
梅拾酒當即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隻是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意思。可是若司政,你不覺得自己的過于草率了麼。我們兩人認識,即便加上當初的那一段時期,滿打滿算也還沒有一個月。你同意和一個認識不足一個月的人締結婚約,這真的合适麼?”
若扶風輕哼一聲,沒有直接回應梅拾酒的這個問題,倒是反問了一句:“那你覺得多久合适,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以上?你看看麥長澤,他和你相比,的确與我相識的時間要長一些,但是那就一定能代表他了解我,并且會尊重我嘛?”
這個問題的答案無需梅拾酒回答,兩人都已知曉答案。
“但這不代表我們兩個人就合适。”梅拾酒沒有被若扶風的問題帶跑偏,“若司政,你的這個問題隻能說明麥長澤雖然認識你的時間長,卻不适合你。可是無法說明我就一定适合你。”
“梅隊在來這邊前,應該會認真地看一遍我的個人簡介吧。”
梅拾酒緩緩颌首:“我們是合作關系,我當然要仔細閱讀關于你的資料。”
“嗯,那不就結了。這就說明,你對我大部分的狀況都了如指掌,隻是一些小細節還需要通過相處接觸來補齊磨合。而且……”若扶風稍作停頓,旋即嫣然一笑,“心月狐可是最看透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