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凱經常吐槽他長了張沾花染草的臉,活了二十多年竟然初吻都還在。
宴會上想靠近蕭子野的人依舊不少,他哥隻要一不在,他身邊就會圍上一堆人。
江銘凱在他耳邊惡狠狠地抱怨,“不知道的以為今天是你生日。”
蕭子野長了雙桃花眼,勾唇笑一下都像是含情脈脈。
而江銘凱想給他一巴掌。
他一邊應付着這邊,還時不時瞟向應酬的聞钰。
寬肩窄腰,腰肢挺拔,西裝包裹住完美的身體線條,臉上的表情總是淡然,一副高冷精英的模樣。
蕭子野不懂這群少爺小姐為什麼不喜歡找他哥那樣的,反而總希望往他身上湊。
江銘凱跟着蕭子野看向了聞钰,調笑道:“你哥現在在集團權利挺大,不怕他把你家财産吞了?”
蕭子野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善,“你知道我最讨厭什麼。”
江銘凱提醒道:“我知道你讨厭什麼,但别人不一定知道。圈子裡好多人都想殺殺他的威風。”
“怎麼殺?”蕭子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哥這種人隻有他們追捧的份。”
“反正讓你哥最近注意點。”江銘凱最後提醒道。
蕭子野變了臉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神打量起所有靠近他哥的人。
此時有一個他沒見過的小男孩往他哥身邊走去,皮膚白淨,長相可人,不像是哪家的貴公子,到像是被圈養的金絲雀。
蕭子野皺了眉頭,冷笑,重新端起一杯酒,抛棄了還在他耳邊打趣的江銘凱。
他站在他哥身邊,打斷了小男孩準備好的交談,似笑非笑地注視他,“這是哪家的少爺,我居然沒見過。”
然後沖着他哥笑,“是哥喜歡的類型嗎?”
聞钰泰然自若地表情出現了幾不可見的裂縫,看着蕭子野的笑,也上揚了嘴角,“吃東西了嗎?”
“江銘凱真沒品味,一個我愛吃的都沒有。”蕭子野毫不避諱地抱怨道。
身邊圍着的人瞬間變了臉色,江銘凱滿臉無語地離他們更遠了。
聞钰耐心哄着,“西塘那邊我已經約好了,宴會結束我們直接過去。”
“好。”蕭子野心情總算好了點。
兩人的對話冷落了周圍所有人,小男孩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什麼話也插不進去。轉眼看到蕭子野要拉着聞钰走了,破罐子破摔地小跑追上他們,身體卻沒反應過來,往前就是一摔。
蕭子野餘光一直盯着這人,看到小男孩的動作趕忙護着他哥,潑灑的紅酒濺濕了他的後背。
檢查了一圈他哥仍舊風光霁月,随手脫掉了沾濕的外套遞給服務生,“扔了吧,順便帶我去一下更衣室。”
江銘凱趕忙上前,讓保安把那人請了出去,親自帶着蕭子野去更衣室。
當事人心情仿佛更好了,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不算是搞砸了你的生日宴吧。”
江銘凱白了他一眼,“快去換衣服吧,祖宗。”
這酒店是江家的,作為大少爺的朋友也是享有免費的特定房間。所以他有些衣服一直存在準備好的房間裡,省了很多麻煩事。
蕭子野突然覺得後背有些癢,隔着衣服掐了幾下想要抑制住癢意。沒想到适得其反,癢意甚至從後背不斷在身體裡擴散。
江銘凱着看蕭子野裸露的皮膚瞬間紅透了,桃花眼眼尾紅得旖旎,緩慢地蓄上一片汪洋。
煩躁地低聲罵了句。
蕭子野大腦逐漸不清醒,呼吸沉重,也大概能猜到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諷刺地笑了笑,覺得現在的藥真是越來越先進了,竟然隻要碰到就會起反應。
靠着僅存的理智讓江銘凱把他送到了房間,叮囑道:“隻能讓我哥來,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江銘凱“嗯嗯嗯”的快速回答,不敢靠服務生傳話,也不敢在電子設備上留痕,隻能自己去宴會廳跟聞钰告知。一想到要接受聞钰眼神的洗禮,就全身難受。
他真是服了這兄弟兩了,一個個都不讓人安生!
蕭子野像是被人扔進了沙漠中央,熾熱的太陽妄圖把他烤焦,熱化的沙子從他的毛孔裡鑽入,在每一寸肌膚上熱舞。
口幹舌燥,連呼吸都成了對身體的煎烤。
他煩躁地咒罵所有得罪過他的人,在無意識下,已經把自己扒光。
他感受不到正常的時間流逝,大腦幾乎被熱化了,他渴望的那個人一直沒來。
明明每次自己向那人求救,都會很快擁有他的懷抱。
“聞钰!聞钰……哥,哥……”他掐着疼得要死的身體,喋喋不休着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意識完全喪失之前,他似乎感受到了他哥的聲音,和那雙好看的眼睛。
于是他不再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