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有不少長得不錯的,不挑幾個?”江銘凱左擁右抱,一副大爺樣打趣在一旁喝酒的蕭子野。
蕭子野睨了他一眼,悶笑,“可以,挑幾個幹淨的。”
他話音一落,包間的門立刻被推開,幾個衣着單薄的趕忙往他身上湊,不敢亂摸,乖乖巧巧給他喂酒。
他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還能鎮靜自若地談笑風生。
卻在看到那群人身上不斷漫出的五彩斑斓皺眉,笑意散漫地開口:“把信息素收一收,張揚舞爪的以為是要去幹架。”
幾人瞬間紅了臉,端酒的手更加規矩。
江銘凱輕笑聲響起,“你哥今天在家?”
“他易感期休假。”蕭子野眼睛眯了起來,剛酒喝得太猛微微上頭,“本來說今天不來的,這不是看在你新酒吧開業的面子上。”
江銘凱立刻打趣恭維道:“感謝蕭少爺捧場!”
“死一邊去。”蕭子野笑罵,點根煙讓自己清醒。
旁邊一個omega想湊近吻他,他惡劣地吐着煙圈,嗆得omega流着淚咳嗽,似乎想要換取一絲憐惜。
“新領帶夾挺好看啊,剛出的新款吧。”江銘凱盯着領帶夾上的紅寶石,“哪家牌子願意用這麼完美的紅寶石做領帶夾?”
“我哥家的。”蕭子野心情肉眼可見變好,“畢業禮物。”
江銘凱心裡無語一啧,又讓這小子裝上了。
“這群人服侍的一般,換一批吧。”
擁着蕭子野的幾個人瞬間僵住身子,可憐巴巴望着摸索領帶夾的他。
他的目光不落于那群人,低頭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已經11點,站起身,整理下衣服,“走了。”
“哎……”江銘凱裝模作樣地哀嚎,“哥哥在家就是管得多啊,還有12點的門禁。”
蕭子野不留情面踢了他一腳,笑得肆意,“我樂意,叫車把我送回去。”
江銘凱嘴上吐槽,還是打電話給他叫車,“3分鐘到門口,車牌發你了。3天後我生日,可不能找借口早退了!”
“你生日宴我哥也會去賞臉。”蕭子野說話調調散漫,笑得也散漫,仿佛不把任何放在眼裡。
等蕭子野走了,江銘凱攔着旁邊人的腰就吻了上去,看到手機上某人上車的消息,勾唇沒忍住吐槽:“哥寶。”
回到家還沒到12點,蕭子野坐在家門口的樓梯吹風,院裡的花綻放的昳麗,在夏日晚風下搖曳身姿。
手機在震動,不看都知道江銘凱再确定他是否安全到家。出于人道主義回了句“嗯”,便沒了下文。
院子裡的花專門請了人照顧,蕭子野覺得這錢花得不虧,是挺好看的。
因着這想法笑了,順手摘了幾朵,仗着自己的藝術細胞搗鼓了一下,弄了個還算看得過去的花束。
身上信息素的顔色完全消散于空氣,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開門進屋。
屋裡開着燈,冷清得仿佛長年沒人居住——他哥易感期就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送飯送水全靠機器人。
蕭子野正想着,傻兮兮的機器人劃着滾輪就來了,帶着機械的電子音,“歡迎回家,小少爺。”
蕭子野笑了聲,點頭問候就看到小機器人顯示屏上的表情換成了開心的笑。他把花束遞給他,“給我哥拿去,說是他最親愛的弟弟送的。”
“遵命。”小機器人屁颠屁颠跑了。
蕭子野上樓鑽進浴室,把自己身上洗的隻剩下沐浴露的香味才敢去敲他哥房門。
“哥,你睡了嗎?”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房内的人聽清。
聞钰的腳步聲靠近,聲音仿佛壓抑着極大的情緒,“幹什麼?”
“3天後江銘凱生日,你收到邀請函了吧?”
聞钰門口專門放了個椅子,每回易感期蕭子野就坐那陪他哥說話。這是蕭子野認為的,他怕他哥孤單。
聞钰聲音沉悶,“嗯,我易感期快過去了。”
“當alpha真麻煩,易感期就見不到你聰明可愛的弟弟了。”蕭子野語氣遺憾,嘟囔跟他哥抱怨委屈,“哥,我是beta,你真沒必要把自己鎖在房裡。你把我咬了都沒事。”
等了半天,他哥沒回,聽說易感期的alpha都嗜睡,他勉為其難地離開了。
在一門之隔的屋内,蔓延整個房間的紅色信息素已經穿過門縫發了瘋朝一個人身上跑。聞钰看不見,也能清楚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快要觸碰到蕭子野了。
他額頭不斷冒出冷汗,軟舌煩躁地頂住犬牙,靠着最後的理智收回溢出房門的信息素。
打了針抑制劑,再次進入浴室。
***
難得的假期,蕭子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在樓梯上就看到他衣冠整潔的哥,撐着扶手快速滑了下去,“哥!”
頂着雞窩頭和沒洗的臉就往他哥身上蹭,“你易感期終于結束了!”
聞钰放下手機上未回的消息,把他的雞窩頭順了順,而蕭子野的頭發天生帶着自然卷,不管怎麼順隻是從雞窩頭變成了炸毛。
“午飯在桌上,微波爐裡有熱牛奶記得喝。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蕭子野生氣地踩了他哥一腳,“爸真會壓榨人,你易感期剛過就要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