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子柔軟溫熱，帶着初生般的純粹與依賴，毫無防備地貼近他。

玄墨垂眸看着她毛茸茸的發頂，心尖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泛起一陣酥麻。

許久，他才緩緩擡手，輕撫她後背，嗓音微啞。

“……好。”

硯心忽然仰頭，好奇地戳了戳他的唇角。

“你這裡彎起來了，真好看。”

玄墨唇角弧度更大了些，“這是笑。”

“笑？”

硯心學着他的樣子，也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是這樣嗎？

看着懷中少女擠出了一個誇張的鬼臉。

玄墨終于忍不住，低笑出聲。

他指尖輕點她唇角，“就這樣。”

硯心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忽然道，“你笑起來更好看了。”

玄墨眸色微深，指尖輕撫她臉頰，“那你不妨多逗我笑？”

“怎麼逗？”她一臉認真。

玄墨沉吟片刻，“叫我名字。”

“玄墨？”

“再叫一次。”

“玄墨！”

“再……”

“玄墨！玄墨！玄墨！”

硯心喊得超歡快，最後甚至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大聲道，“玄……墨…… ”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玄墨喉結微滾，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回懷中，嗓音低啞。

“……好了。”

硯心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眼睛亮晶晶的，“你耳朵紅了！”

玄墨……

硯心伸手去摸他的耳尖，卻被玄墨捉住調皮的手。

“别鬧……”

誰會知道，本像冰山一樣的神君，不知不覺間，仙體像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滾燙如火。

初化成形的硯心，早起時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長發跑到玄墨面前，委屈巴巴遞上玉梳。

“玄墨，它欺負我……”

玄墨接過梳子，将她拉到膝前做好，動作輕柔為她理順發絲。

“疼嗎？”玄墨低聲問。

硯心搖搖頭，從仙鏡中偷瞄他專注的眉眼，忽然道，“你真好。”

玄墨指尖微頓，“這便好了？”

“嗯！”硯心重重點頭，覺得心裡暖暖的，“比曬着太陽還好。”

玄墨低笑，俯身在她發頂落下一吻。

“那便每日給你梳。”

硯心仙體尚未穩固，因而時不時會不受控制變回睡蓮形态，亦或是偶爾會靈力外洩。

這日清晨，玄墨醒來發現臂彎空空如也，隻剩下一朵小小的紫色睡蓮，花瓣上還沾着晨露，在他枕邊蜷成小小一團。

玄墨伸手輕觸花瓣，低笑，“又變回去了？”

硯心晃了晃本體，似是委屈。

玄墨指尖渡入一縷神力，紫暈流轉間，少女幻化成形，卻因靈力不穩，一頭栽進他懷裡。

“嗚嗚……”硯心揉了揉鼻子，仰頭控訴，“為何我老是變回去？”

玄墨将她摟緊，“初時都會如此，過段時日便好。”

硯心卻忽而眼睛大亮。

“我要變回去，這樣你是不是就可以把我揣在袖口帶着走了？”

玄墨……

半個時辰後，北鬥星君到紫霄宮議事，隻見玄墨神君端坐在案前。

仙童給客人上茶後退下，擡首便見自家神君袖口處探出一朵小小的紫蓮，正豎着鮮嫩花瓣，光明正大的偷聽。

仙童……

初時，幻化成形的硯心對天界的仙果極為好奇，尤其是王母蟠桃園裡那些千年才熟的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