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這種想要遁逃,想要離開,想要避世退隐的感覺。
他們的未來裡沒有我。
可惜了,她還沒能送他們完全登頂。
子潇現在并不是很想看到成員們。
所以她從另一側進了休息區,正巧遇到車銀優,便把手裡的花送給了他。
之前打過招呼,所以車銀優是認識她的。
看到銀優的那張臉,子潇的心情好了一些。
下一秒卻迎面碰到了剛才結了梁子的人,她趕緊一個閃身藏到了旁邊梯下區域堆着雜物的角落裡。
她為什麼要在這裡藏着?
叽桑拿到了花兒,首先就想到要把花送給子潇。
然而看了一圈卻沒找到她。于是問身邊的俊尼:“哥,你看到子潇nuna了嗎?”
俊哥正望着不知名的某處,并沒有聽到叽桑的問話。于是叽桑用手肘怼了怼他,又問了一遍。
“啊,沒有呢。”他方才分明清楚地在台上看見了子潇,還隐約看到她哭了,現在卻說沒有。
很快衆人分頭去找。
子潇躲在無人經過的樓梯下三角空間,一時半會兒出去不得。
她琢磨着,明天她就要坐私人飛機出國,然後以後要雇幾個保镖跟着她。可是保镖對她見财起意怎麼辦?
啊啊,為什麼她堂堂首富,要縮在這種角落啊。
子潇琢磨着琢磨着,把自己給琢磨哭了,一個勁兒地擦眼淚。
這眼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高興的場合哭什麼?
下一秒她察覺到有身影靠近,于是制住哽咽,又朝裡退了退,不希望被人瞧見。
卻聽到有人用熟悉的中文叫她的名字:“子潇。”字正腔圓。
擡頭,是俊尼,是低頭走進來,一臉因為她哭而不知所措,卻又安慰地朝她笑,向她敞開手臂的俊尼。
“嗚嗚,你看到了嗎?嗚,叽桑收到花了。”
叽桑的夢實現了,她的夢便碎了。
子潇并沒有朝俊尼懷裡鑽,而是輕輕靠在他右肩上,用左手抵住額頭。
“我好讨厭韓國,韓國怎麼這麼讨厭啊。你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在見到俊尼的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徹底決堤了,子潇太委屈了,她堂堂首富為什麼要跑來韓國受罪。身在異鄉,因為有俊尼的陪伴,她才不再是獨自一人。俊尼什麼也沒說,隻是拍着她的背。
當時在場的人裡,有之前李糯當伴舞時結識的攝影助手,把情況原封不動地告訴了五人。
“唉,我們導播本來就是有點兒老頑固的。”
“結果她居然還……”
子潇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俊尼直覺散場的時候人多,子潇可能出不去,而是在哪裡躲起來了,終于,他第一個找到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他們好像過來了。”
子潇立刻就收住了眼淚與情緒。
成員們一眼就看出她哭過,子潇紅着眼睛對他們笑了笑,解釋說:“我太高興了。”
“nuna,給你。”叽桑沒有多問,伸手把花束遞給了子潇,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他怕人群把花朵沖散,緊緊護在懷裡,就連花柄也染上了他的手裡的餘溫。衆人心裡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小子也太虎了。以Pd現在的心情,能收的下花嗎?
子潇接過了花。
“給我嗎?謝謝你!”子潇高興地收下,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可她不知道,成員們在找她的過程中,已經得知了在演播廳發生的争執。
俊尼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也不知在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