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璟岱從林秋玥身後緩步走了過來,見到身穿軍裝的幾人腳步微頓。
軍裝男遲疑道:“這位同志是……”
“瞧我這腦子。”劉院長一拍腦袋,“這位是林秋玥同志,徐醫生的學生。也是神經外科的好手。”
軍裝男微微颔首,客氣道:“林同志這麼年輕,就能主刀醫生,真是年輕有為。”
林秋玥聽出他的客氣,便說:“我還在學習中,擔不起少校的這份誇獎。”
軍裝男道:“客氣,叫我石岩就好。”
季璟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石少校是國防的?”
石岩迎上他的視線:“正是,你是木河部隊的團長?”
“是。”
石岩淺笑,擡手敬了個标準的軍禮:“冒昧前來,打擾了。”
他專門護送患者從首都來的,首都的醫院沒有哪個醫生敢做這門手術。
聽說徐子安是這方面的領域的領頭人,便帶着人來求醫。
季璟岱道:“談不上打擾,不嫌棄可以去部隊坐坐。”
石岩點頭,朝徐子安道:“徐醫生,病人就交給你了,請盡力救他。”
徐子安臉色嚴肅:“我盡力。”
石岩得到他的回答,跟劉院長告别,帶着人跟着季璟岱走了。
人離開後,劉院長說:“徐醫生别有太大壓力,盡力而為就行。”
說罷,他搖了搖頭,知道病人的情況很難就回來。
徐子安點頭:“我知道,我盡力。”
“走,我們去看看情況。”他深吸一口氣,招呼林秋玥。
徐子安讓護士将病人先送回病房,這一時半會也動不了手術。
檢查完病人的情況後,徐子安拿着石岩帶來的患者的片子,仔仔細細地看腫瘤所在位置,判斷患者存活概率。
這一看,徐子安的心沉到了谷底,存活率不到百分之十。
腫瘤長的位置太危險了,一個不察,手術就直接失敗。
林秋玥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接過他手中的片子。
徐子安沉聲道:“這個手術……做不得。”
他抓頭差點崩潰:“這顆瘤子太會長了,挨着神經長,一個不留神就完了。”
林秋玥緊盯片子上腫瘤的位置,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