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溫愣了一下,擡眼,十分不理解:“不是…..大哥你都結婚了,我們又沒有什麼經濟糾紛,做什麼朋友啊,難道要等以後和自己的另一半吵架,又想到前任的好,再去找前任去酒店開個房叙叙舊?太龌龊了吧。”
許烨歎了口氣,“溫溫,你知道我是個特别念舊的人,你是我初戀,這幾年,我經常晚上做夢都夢到你,夢到我們在學校操場,隻是走走路聊聊天都特别開心,就想能和你做個普通朋友我就很開心了,要是當初和你結婚......”
俞溫打斷他:“你還念舊?當初劈腿的可是你!”
他停頓了幾秒,帶着歉疚,又說:“我當初和她結婚,是因為我們是一個系統的,但是真的沒什麼感情。”
俞溫:“……”
渣男聽别人講的比較多,活渣男還是第一次見。
想到前些天他對她媽媽認真負責的态度,想到剛剛他告訴自己檢查結果時臉上那發自内心高興,她一句難聽的話都說不出來。
挺好的人,就多餘長張嘴!!
她不想理他,轉身想去找周祈年。
忽然旁邊閃過一個高高的人影,俞溫側過頭,發現周祈年站在旁邊,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他的聲音很冷淡:“許醫生,溫溫是我女朋友,你這樣不太好吧?要不您跟我加個微信,有什麼事我幫您轉達?”
許烨:“……”
俞溫:“……”
周祈年背脊筆直地走過來朝他笑了下,又問:“不過醫生都像您這麼念舊嗎?我還以為醫生見慣了生死,對人生已經看淡,主張及時行樂,都玩得比較花呢。”
他一邊說一邊拿過俞溫手裡的可樂,拉開一口氣喝大半瓶,歎了一聲,又把剩下的半瓶塞回許烨手裡:“謝謝許醫生的可樂,喝不完了,麻煩您幫我扔進垃圾桶裡。”
??“……”
周祈年雖然清瘦,卻足足比許烨高出一個頭,他彎着嘴角,眼底卻是陰沉沉的,連俞溫看着都怕,許烨大概是怕挨揍,沒說一句話。
見他沒說話周祈年丢下一句:“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他轉身拉着俞溫去拿了紙質版的報告,重複确認一次結果,才徹底放下心。
走出醫院大門,天氣很好,天空是水洗過一般的藍,藍的清澈,像初生孩童的眸子。
醫院旁邊有一棵幾百歲的老榕樹,旁邊還有幾棵桂花樹,樹葉枝繁葉茂的,一眼望去一片翠綠,寬敞又整潔的柏油馬路兩邊還種了粉紅色的三角梅,種了整整一條路,開得很漂亮。
這麼好的景色,她的媽媽還可以看很久,真好。
俞溫一邊走,終于忍不住,眼淚一邊往下流,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周祈年拉着他往前走,直到聽到她吸了一下鼻子,他低頭,愣了一下,緊張的問:“怎麼了?他欺負你了?”
俞溫擡手抹掉眼淚,帶着鼻音:“我是高興的,虛驚一場啊,這個詞真美好。”
周祈年笑了,也幫她抹掉眼淚:“傻瓜”
俞溫又說:“還有你啊,明知道自己最近總是胃疼,還為了面子一口氣喝大半瓶冰可樂。”
周祈年呵呵笑:“一點飲料而已,我又不是紙糊的,這是男人的尊嚴,你不懂,氣勢上不能輸。”
俞溫氣死了,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抱怨:“你怎麼那麼幼稚啊。”
“哎呦。”周祈年被打痛了,捂着胳膊翻起袖子看了看說:“你看都快打青了,你要把我打成斑點狗啊?”
他說完還學了幾聲狗叫逗她:“汪汪。”
俞溫撲哧笑了:“你這笑話真冷,狂犬病還能通過打狗來傳播?”
周祈年也笑,微微低下頭,用自己的頭去輕輕蹭她的頭,“汪汪,把狂犬病傳染給你。”
俞溫笑着躲開他,輕輕推了他一把,周祈年竟然踉跄了一下,俞溫趕緊拽住他,感覺到他手心竟然都是汗,連忙問:“你是不是哪裡痛啊?”
周祈年深深吸了兩口氣,面不改色的朝她笑:“沒有。”
俞溫将信将疑的上下掃了他兩眼,說:“鑰匙給我,我來騎車吧。”
“你會嗎?”周祈年問
“你小看我。”
回到家,俞溫放好鞋子,把外套和包包挂在門口,又挂好鑰匙,轉過頭,看到周祈年撐在牆邊,整個人彎了下去。
她吃了一驚,連忙走過去扶住她:“是不是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