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風在呼嘯,過快的速度讓他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沒用上幾分鐘,格裡特就站在了研究所屋頂上。
最近形式動蕩,怪事層出不窮,又大多直接關系到研究所。現在人人都有嫌疑,進出的人倒是少了很多。
帝國研究所的防禦系統不是開玩笑的,硬闖絕對行不通。
格裡特站到研究所大門前的時候,已然換了一副面容。門禁系統是通過檢測人體生物波來識别對象的,他早有準備,放出模拟器,将自己的頻率改為這張臉對應的人。
謝元帥手眼通天,自然在這邊藏了其他人,真正擁有這張面孔的人早就被他提前調走了。
格裡特順利的進了大門。避免别人起疑,他先回到“自己”對應的工位,随意記錄了幾個實驗體的數據。
有人跟他搭話:“你負責的這些數據還不錯嘛。”
格裡特随和的笑着,“是啊,我也沒想到能這麼好。”
那人歎氣,“哎,這東西也真的很玄,說不行就不行,今早還死了兩隻,心疼死我了。”
有個人路過,聽到這話,也非常有感觸。
“别提了,活難幹屎難吃。就算做得好,也不一定能活好。”
格裡特假裝抱怨:“是啊,我這些看起來已經很成功了,可上頭的人連句好話都沒說,隻是不停的給我下新任務。”
那人找到共鳴,連連附和:“對對對,不過,你這還算好的,起碼沒有被限制自由。聽說了嗎?那個陳博士昨天被所長叫走,說是給指派了機密任務,實際上就是軟禁!”
另一人眼睛瞪大,但顧不上驚訝,聲音刻意壓低。
“你小聲點,這麼大聲,說不定下一個被抓的就是你。”
那人不以為意,“怕什麼,這事早就傳開了。大家都在讨論這事,也就像你們這種埋頭幹活的乖乖研究員不知道了。我就納悶,陳博士一直兢兢業業的,做了多少貢獻?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格裡特勸道:“畢竟是非常時期嘛,有些異常行為也正常。”
一場談話很快結束,格裡特看着到了休息時間,出去在大廳裡逛了逛。
就像那人說的,大部分研究員都在讨論那件事。不過并沒有什麼新的消息,說來說去還是那幾句話。
格裡特走進洗手間隔間,打開屏蔽器,簡單向謝懷傳遞消息。
研究所的人都簽了保密協議,在這邊發生的任何事都不可以向外傳播,不然也不至于派人潛伏進來。
那邊回複的很快:“繼續探查。”
“是。”
謝懷放下光腦,看向身邊熟睡的人。交代完一些事,他就立馬趕過來了。本想着直接帶白淵回家,但看他睡得這麼熟,實在是不忍心驚擾。
向導感知敏銳,謝懷一進來,白淵就醒了。隻是因為中午剛哭過,緩了一下午,現在後知後覺的感到不好意思了,就沒有立刻睜眼。
誰知,下一秒,他整個人懸空,謝懷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白淵顧不得裝睡,趕緊睜眼,小幅度的掙紮。
“怎麼突然抱我?”
謝懷笑道:“怎麼,不好意思了?”
上次他去米鸹那邊訓練,後來就是直接被抱走的。白淵倒也不是因為這個,隻是不太适應被人抱來抱去。
“我不習慣。”白淵小小聲,不過還是誠實的說出自己的心思:“我中午那樣哭,太丢人了。”
謝懷并沒有放下他,就這麼抱着人上了懸浮車。他輕輕的把小向導放到座位上,替他系好安全帶。
“沒關系。不是做了噩夢嗎?這幾天你也給自己壓力太大了,正好哭一哭,發洩一下。”
白淵沒看謝懷,而是看向窗外。
雖然下午沒再做夢,但噩夢中的場景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血的溫度是那麼真實,而懷中人的軀體是如此冰冷。
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想到之前陳不凡那則通訊,問道:“對了,陳不凡那邊有收獲嗎?”
提到陳不凡,謝懷眼裡暗了暗。他不打算現在把這件事告訴白淵,隻是含糊的說:“有些收獲。不過還需要大量的實驗來證實,這些日子他會一直待在實驗室的,你如果給他發信息,他應該不會回複。”
白淵完全理解,畢竟自己之前搞機甲研究搞上頭的時候也根本注意不到外界。
“我不會打擾他的。”
懸浮車速度很快,幾句話的時間,就到了元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