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霁月總感覺蔚老師在躲着自己,可這是為什麼呢,她不知道。桌上的石珀即使在黑夜中也會散發出如琥珀般的光芒,偶爾,霁月也會對着這塊石珀想蔚老師的态度為什麼這麼奇怪。
《海的女兒》、《克麗洛絲之夢》以及《定風波》的精裝本将面向八國發售,據菀青所說,蒸汽鳥報社同各國商行進行合作,發行的周邊會有一部分隐藏款,到時候憑借隐藏款便可以獲得《海的女兒》、《克麗洛絲之夢》、《定風波》的任一精裝本。
《塵封》的作者似乎并沒有發售精裝本和周邊的打算,當霁月想知道更多的細節時,菀青搖搖頭,道她也不知。
申鶴姐姐不知道最近在幹什麼,當霁月問起來的時候,申鶴扭過頭,像是不敢面對霁月,隻是生硬的說道:“這是秘密。”甘雨姐姐既要忙着對接各國使臣又要應對海燈節的事情,霁月這幾日連她的面都沒見上。因而,無所事事的霁月将目光放在了《籠》上。
經過這幾周的努力,《籠》終于完結了。将手稿交給了菀青,商議了後續進展,對方便又匆匆離去。菀青也很忙,擁有一張璃月人面孔卻在蒸汽鳥報社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地位,雖然她從未在霁月面前說過關于她的瑣事,但霁月卻從她時不時流露出的倦怠以及偶爾去蒸汽鳥報社找菀青時,桌上放着的厚厚的文件窺得了她的忙碌。
她們·····似乎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注視着菀青離去的身影,那一刻,霁月有一種空虛之感。
從降臨的那一刻,到如今,她其實一直都生活在這種無所事事之中。在空蕩蕩的客廳,霁月環住膝蓋,積壓着的情緒蜂擁而至,其實被人召喚出來,而身邊沒有安德薇娅和她便意識到了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在見過阿貝多之後化為了一種實質性的猜測。
午後的陽光應是極好的,可霁月卻無端想起,?????和安德薇娅幾乎從來沒有透露過她們的過去,她什麼也不知道,隻知道她們的名字。至于從何處來,又經曆過什麼,一概不知。
是早有預謀嗎?還是····根本就沒想過同她透露。
靜悄悄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霁月孤身一人坐在客廳,不說話。
為了更好的了解霁月現有的知識體系,蔚老師為霁月出了一份試卷。話說試卷這種說法還是從克西爾大學那邊傳來的,如今聽聞教令院及其他地方大多都會采用這種方式來檢測學生的知識水平。
霁月答得并不算快,等蔚将手中那本大陸簡史翻到越三分之一的時候,霁月才期期艾艾的将試卷交了上來。蔚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霁月那天發生的事情,可霁月除了記得蔚将石珀送給她之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看來是出于一種自我保護機制,蔚這般想着。
粗略的看了一眼霁月的試卷,蔚便敏銳的發現了問題,對于有些方面的知識,霁月精通的如同教令院專攻此方向的學者,可對于其他方面,則如同稚子一般。
換而言之,霁月的知識體系是混亂、不穩定的。這可,真是一個···奇特的孩子呢。
思索片刻,蔚決定先從八國的曆史談起,娓娓道來的話語讓人不禁沉迷其中,等蔚講完一段話,霁月托着腮“蔚姐姐懂得可真多。”
摸着霁月柔軟的發絲,蔚開口“這不過是時光的饋贈罷了。”
八國的曆史說來何其漫長,因而蔚着重來說其中所發生的一些大事件。
次日,與霁月閑談時,蔚将手中的大陸簡史遞給她,開口道:“霁月,你想不想看,關于仙的書籍。”
“仙的書籍?”重複了一遍蔚的話語,霁月問道:“是和萍姥姥、鶴真君有關的嗎?”
蔚點頭應是“那些大多是我在魔神戰争前記載的一些書籍,其中一些對凡人而言太過于晦澀難懂,以及大多數方法并不适用于凡人修行,如今那些書籍應當藏于文溯閣。”
想了想大陸簡史中對文溯閣的介紹,“如今文溯閣不是已經對人開放了嗎?”霁月有些疑惑。
“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山巒深處看看那些沒有開放的地方。”
說這話的時候,霁月擡頭望向蔚,她的側臉溫柔甯和,陽光如金,輕輕灑落在蔚的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紗衣。看着蔚,霁月突兀的想起了那個在萍姥姥口中的故事,此時此刻她也問出口了“蔚姐姐你說女艾會後悔嗎?”
從霁月口中說出的、熟悉的名字,讓蔚有些恍惚,千載時光而過,如今那位的臉龐也變成模糊。她呀,她怎麼會後悔呢
“如果有一天甘雨、申鶴、留雲将離你而去,霁月會後悔遇見她們嗎?”蔚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