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最近在昆明錄制的節目比較多,雖然不是旅遊盛季但街上的人還是很多。賀遷安和慕星夏拉着橙子的手在人潮中閑逛,雖然稍稍有點嘈雜但很熱鬧,她死寂的生活也該添點熱鬧的歡聲笑語。
有不少人認出慕星夏來,有的不敢打擾遠遠地拍幾張照片就心滿意足,有點則不想要放過這難得的偶遇機會走上前詢問能否簽名合照。
賀遷安和橙子在等待慕星夏的時候,有人認出了她,發揮E人屬性,像是和朋友唠嗑一樣問:“為啥你和言子喻都退出節目了啊?”、“你真的不喜歡言子喻嗎?”、“為什麼不答應言子喻的表白啊?”、“你和黃子還好嗎?”、“你和黃子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啊?”、“你和黃子私下有聯系嗎?”
賀遷安在心中無奈哀歎一聲,真的很想告訴這些吃瓜群衆一句:她和黃子弘凡完全沒有任何瓜葛,就隻是普通同學而已。
可是……“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結婚。”普通同學應該不會說這種話吧?
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呢?這肯定不是他的真心話,如果是的話,當初他就不會拒絕她的表白。
她始終記得那天飄在身上的雪,沉重的猶如一座大山。她真實感受到了心髒的重量,壓得步伐都有些踉跄。
也始終記得在方書劍問他:“你很喜歡安安吧”時,他仰頭笑得那麼燦爛,卻說:“當然不了,那簡直非常非常不喜歡!”
原來從始至終她都是一個笑話。
他騙了哥哥、騙了慕星夏、騙了慕媽媽、騙了她,他幾乎騙了所有人。
她記得有一次,在上課的路上,遇見兩個姑娘,意外聽見了她們的對話:
“我想和Lars表白,你說他會同意嗎?”
“你有毛病吧!他肯定不會同意啊,你難道不知道他身邊有一個女生叫Cynthia,他喜歡她,所有人都知道啊!我勸你還是别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還以為肯定不會是假象,可原來還是自作多情了。
那麼,他現在說的這句話又是為了什麼呢?是以為她遇人不淑,同情她、可憐她、想要彌補她?
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她就一定要接受他施舍的憐憫?之後是不是還要對他感恩戴德?
他是不是忘了,她是一個無比驕傲的人,哪怕像有些媒體所說從天堂跌入了淤泥之中,她依然有自己的尊嚴。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與同情,尤其是他。
“安安啊,”擺脫了熱情的粉絲的慕星夏一把攬住了賀遷安的肩膀,朝她挑了挑眉毛,“快珍惜我不用全副武裝和你逛街的時光吧!”
猝不及防,賀遷安又想起了黃子弘凡。他那麼一個喜歡四處遊蕩的人,現在恐怕出去扔個垃圾都要全副武裝吧?
但他應該不會。他始終相信的真正愛他的人不會打擾他私下的生活,隻會在正确的時間和地點與他見面。
真是的,怎麼總是會想到他呢?
果然是被他的胡言亂語吓到了,最近連做夢都是他發病的樣子。
他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她一點都搞不明白。他以為生活真的像拍電視劇一樣呢?橙子這麼乖,怎麼可能會是他這個皮猴子的孩子?也不動腦筋想想。
“安安,出來玩就别皺眉頭了。”慕星夏伸出兩根手指強行展開賀遷安緊鎖的眉頭,為她示範了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來,笑一個。”
賀遷安配合她,向上揚起嘴角,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
“對了,這樣才對嘛!笑一笑十年少!”
街上有很多小吃,玲琅滿目,慕星夏和橙子完全都看不過來了,這也想吃那也想吃。
「那我們兵分兩路,你們去買别的,我去買冰糖葫蘆」賀遷安提議。
慕星夏眨眼比了個OK的手勢,不忘叮囑:“人多你注意一點,買完之後,我們還在這裡集合。”
賀遷安害怕還會有人再拉着她問她關于黃子弘凡的事情,所以戴上了口罩。
正走着,不遠處突然有一隻熊沒有任何預兆就躺在地上,化身成了雨刮器,站起來之後又成了剛從五指山下放出來的孫猴子,一蹦三丈高。
這精神狀态唯實美麗。
賀遷安走在它身後,看它大搖大擺的神氣模樣,輕笑一聲,心裡的不愉快頓時消減不少,尤其看見它的褲子掉了的時候。
它毛茸茸的爪子不好提起它的尊嚴,無措地東張西望,想要尋求幫助,剛好她離它比較近,抱着助人為樂的心,她快步走到它面前,提起它的褲子,還細心整理下。
它朝她鞠了一躬表示感謝,怕尊嚴再次掉地,手一直抓着褲子。
這下,他應該會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