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黃子弘凡懷疑橙子是他的小孩理由很充分,但要具體解釋要先回到2021年12月25日。
當時他們1975在一起聚餐,當然少不了要drink。方書劍打趣他:“要不别喝了,不然沒人送你回家啊!”
他是誰?
黃子弘凡啊!
能認輸嗎?
當然不可能!
于是他直接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放下豪言:“放心,肯定會有人來接我的。”
“是女朋友嗎?”梁朋傑碰了碰他的胳膊,含笑的眼燃燒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現在還不是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的臉绯紅,連耳朵都紅彤彤的。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人家表白啊?”張超邊給他夾菜邊問他。
“這個嘛,已經在我的待辦事項中了。”
張超點頭,笑,“安安确實不錯,你可得好好對人家哈。”
“說真的,我還怪好奇你這小子談戀愛的樣子呢。”
反正,後來就在他們的打趣聲種,一杯接着一杯,沒有任何意外,他醉了。
但他還有殘存的印象,當時是确實是賀遷安把他帶回家的。
她這小身闆要支撐着他唯實有點困難,踉踉跄跄,走三步就要喘一喘。
把他扶到卧室時,實在沒有了力氣,直接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額頭撞到了他的額頭,“咚”的一聲,他混沌的腦子都清醒不少。
所以他明确知道,這不是一場夢。
但是等他醒來的時候,毫不誇張,他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給他換上了睡衣,而且他的脖子上還有一個草莓印,更恐怖的是,他在地上撿到了一塊蕾絲,是她的内搭上面的……
而且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也沒見她給他發一句“早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一切無一不再向他說明,他昨晚可能做了什麼糊塗事。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勇敢的人,但面對這種情況,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而且萬一是他自己想多了呢?他一喝醉隻會倒頭就睡,不可能耍酒瘋……于是,猶豫着猶豫着就當了縮頭烏龜。
他還給自己找了理由,工作太忙了。
她一直都沒有給他發過一個信息,好不容易等到跨年那天,他原定要表白的那天,終于鼓足勇氣給她發消息,鮮紅的感歎号刺傷了他的眼睛。
更恐怖的是,他也聯系不上賀謙溫和慕星夏了。
事情好像突然朝他無法預料的方向駛去。
他去找,才知道賀遷安家出了麻煩,房屋都被抵押了,而他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直到兩年之後在錄制節目時碰到慕星夏,他以為他終于找回了和她一點點的聯系,所以興奮到濕潤了眼睛。
可慕星夏對他比陌生人還要冷淡,讓他更加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做了讓他想直接撞牆自盡的事情。
他低垂着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手無助地捏在一起,低聲詢問:“她還好嗎?”
他甚至不敢直接說出她的名字。
慕星夏淡淡睨了他一眼,口微張似有千言萬語要說,但終究也隻彙成了三個字:“挺好的。”
冰冷的,像是挂在屋檐上的冰錐。
“我可以見見她嗎?”
“她不想見你。”
冰錐猛然紮進了他的心,痛得他想哭,但眼淚卻被凍在了眼眶之中。
“如果我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請替我向她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這樣說,“我不會逃避,我可以承擔責任,我可以彌補的!”
隻要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可是慕星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哀歎一聲,不知道是為誰。
“現在已經有點太遲了Lars,她已經不需要了。”
可是,如果他需要呢……
賀遷安好不容易安慰好橙子,拉着他的小手要去找慕星夏,一轉身,看見了黃子弘凡,他站在門前,看了她好幾眼又打量橙子半天,整個人越來越拘謹。
賀遷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有事嗎?」
他走近了幾步,手緊張地捏着衣角,咽了口口水,像是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氣,“安安,能單獨和你聊聊嗎?”
他那麼凝重的表情,賀遷安以為是有什麼大事,讓橙子在化妝間等着,拉着黃子弘凡走到門外,微微打開了門,好讓橙子能一眼看見她。
這一切關心,黃子弘凡都看在眼裡。
“這個小孩叫你“媽媽”,他……是你的孩子嗎?”黃子弘凡的額頭都滲出了薄汗,緊張得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賀遷安點頭,很是堅定。
“那他的爸爸是……”
她知道他肯定會問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會這麼問,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哪怕是到現在。
橙子什麼都不知道,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直在看着她,看她對他笑,兩條白嫩得像蓮藕一樣的小腿歡快地晃動着,笑得特别可愛。
這樣好的孩子,不應該攤上那樣一個爸爸。
見她不回答,黃子弘凡的眼突然有煙花盛開,他舔了下幹澀的唇,語氣隻有兩分不确定:“他的爸爸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