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情,欲似乎對他沒有用,艾葉薄荷甚至往反向使作用。
“娘親。”
至少認得面前是個女孩子。
沒想過要催眠他。
下雪了。
是沒有聲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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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包子的到來,元心需要吳明的糖的次數變少。
陽光下,合攏的白色郁金香,吐花蕊,勝全盛的水仙,人也是。
然兒建的宮殿本身像極了糖果屋。
冬煦,手指一擺,擁有一個非我的夥伴,有兔子,有兔子,元心隻會做兔子……昂。
以為喜歡白雪,可更愛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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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
“嗯……”
筠竹想幹幹不成啊,喲,吳明一來,這人主動了。
活動範圍變窄,溫柔又特有的觸感,筠竹壓抑喘息聲,不由夾腿由下往上考拉抱住元心。
剛從底下探出的手,反被吳明強有力握住,将她從元心身下拽了出來。
下雪了是不冷的。
頭飾衣服完好,卻薄涼的筠竹被從人的懷裡拖出來,扔到地上,蹴地打了好大聲的“阿欠”。
吳明将被子丢給她。
人與物俱離,元心對母性的貪戀成憾意,吳明摟住發熱的元心,撚過他下巴,奪回他盯着筠竹的視線。
元心往前湊,難受地挨着吳明嚴父般的面龐,掉淚。
他太用力靠了,圓潤的淚珠還是熱乎地就被壓成片漬,相觸的地方滑潤,吳明後仰,元心追着蹭。
吳明忙問筠竹:
“藥。”
為什麼抱着我不動,靠着吳明就往上貼。
脖子而已,纖細的手撫摸吳明僅露的肌膚,滑嫩,上湧的姿勢對極了。
筠竹縮進棉被裡,找服最後一粒藥丸。
三王爺的藥頂毒,沒敢給他用,可,自己調的輕微的情香,他就燦得如玫瑰?
妖孽。
是否可以和大人說:沒辦法,王爺好男色。
“你的定力可以啊。”
鑽出衾被的筠竹,哇哦一聲,吳明鎮住了情,欲翻飛的喘息聲。
“藥!快點。”
吳明微擡頭,元心拱到他下颌往裡藏。
被迫高擡頭,出溜的血,流回腔體,比喉結處他嘴唇的濕溫要涼,咽回去的感覺可不好受。
“表哥,你把他讓給我呗。”
“我可以是解藥。”
筠竹裹緊棉被過去套近乎,說不上願與不願,隻有害與被害。
突然神志不清的病人勾住她,元心将怼視的吳明和筠竹拉在一塊。
他要兩個?
甜蜜,萦然。
氣流聲,唇齒的溫暖,每一處都有熱浪,撞擊心髒。
吳明惡狠狠瞧浪喘的人。
“師傅……娘親、不要吵架。”
黝黑的膚質下早已泛紅,一眨眼鐵青極了,他把他當成了顧玉松?
筠竹高挑眉,張嘴出聲高調回應,并對吳明禮貌笑笑。
試圖點香,加了艾葉薄荷,怕他不清醒,可是迷糊的小子,錯把渴望愛撫當親人。
她沒想過催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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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不隻盛夏,寒冬元心也需要筠竹相伴。
元心趴在向陽的桌子上小憩,筠竹陪坐,與倚在窗外的吳明對視,手不自然地撥琴。
拜托。
一命還了一命了,不能怪我有機會再害一命。
“一起睡吧。”
元心睡眠很淺,音律的改變擾眠。
筠竹看王爺睡意深,慵懶的眼皮開合一半,意識到剛剛彈錯了:
“沒有,我不累,陽光裡的王爺着實燿眼,晃得我出神了。”
“你出什麼事了嗎?”
“……”
筠竹往窗外看去:“小的想借吳明一用。”
眼皮底下沒有陰影,王爺徹底醒了,卻不說話,半晌伸懶腰:“你可以問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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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廂房,栗子絲毫不掩飾地盯着筠竹肚子看。
教房事的嬷嬷怕連累自己找補道:“每回回來是有行痕,藥都給她吃了,這每月的日子還也準。”
跪着的筠竹咬唇,情發的她大腿抽動。
“是不是你又在作祟。”
筠竹抓住對方支來警告她的枯如白骨的手:
“大人,興許王爺不行,奴婢盡力了,不然,奴去勾引皇上,搭在攝政王這邊奴會被他搞死的,他,他有特殊癖好,既然懷不上,當今是皇上作主,咱何苦吊在這根藤上?成了娘娘,榮華富貴奴許給大人。”
“大人憐惜。”
底子好,身段妙,消了公家女子的羞澀,偏愛淡淡的梨香,也掩不住浪蕩做作的谄媚相。
“腌臜,你也配得上然兒?莫不是早有這念頭,你不會是處子之身吧!軍營裡沒把你摧殘,夠有能耐哈?”
短暫的肢體接觸,引起體内燥熱,細汗冒出,澆灌種子,涼背紅花紋理透過單衣越開越豔。
弱小可憐的女子,帶着恐懼攀伏在栗子腳邊:
“求公公指條明路。”
吭聲落淚的女子,栗子可憐見地将藥丸塞進她嘴裡:
“你想浴火涅槃當鳳凰,下輩子吧!”
“好好服侍王爺,留給你的日子不多了,王爺确實不是你的優選,但他會死在你前頭,好好祈禱吧,要是男孩,長得像王爺,你們母子就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