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以你的力量來看,對上蛟龍不可能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如是這般,他假裝水怪騙得漁村獻祭便有了合理的解釋。”沈長思解釋道:“五靈氏族,依照我的了解無非就是由天地選擇出的承載者世代沿襲,一方面繼承力量,一方面壓制力量。他想帶着族人逃離碧虛又不傷及族人,就隻能找到新的替代者,而這個合适的替代者有兩種選擇。”
“土靈或者火靈?”元業震驚道
沈長思繼續解釋她的推測:“五靈相生相克,他想壓制碧虛,要麼覆土,要麼引火。他為了掩人耳目不被發現自是不會大動幹戈,所以便有了獻祭一法,且由凡人自動獻上土象或者火象之人更是省去了自己查找的麻煩。”
“不可!凡人不比神體,他若是抽取魂魄用以壓制,魂魄有了怨念那便是惡靈!皆時碧虛再次發怒,沒人能承擔得起這個後果!”元業緊皺着眉頭心中不敢置信江嘉澍能如此瘋狂,雖然他可以理解他的痛苦,但又怎可害死如此多的無辜之人。
“等等!抽取魂魄......闌國!”元業再次震驚道:“所以你猜測闌國的事和他有關?”
“嗯!”沈長思點頭道:“但恐怕,他已經等不及了。而我此次來到淺源,也正是此事。”
傍晚,白氏長老處傳來消息,要求加快安防,婚禮提前半月多,三日後就會舉行。元業這三日忙得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其他的事情。沈長思則是傳音給緣續,想托他查一查有關闌國那些死屍生前可與火象或土象有關。交代好一切後,則暗中觀察這淺源中人是否有被調換的痕迹。本以為距離婚禮還有半月有餘的時間,但白氏長老意外下令提前婚宴,三天之内她根本做不到将白氏的人全部探查一番,就隻好被動地等待,這提前的婚宴,究竟是寓意何為?與江嘉澍又是否有什麼關系。
三日之後,婚禮如期舉行。
“維鵲有巢,維鸠居之。之子于歸,百兩禦之。維鵲有巢,維鸠方之。之子于歸,百兩将之。維鵲有巢,維鸠盈之。之子于歸,百兩成之。”
“長思!”一個身着亮紫色的小姑娘腳步快速又輕盈地跑來。
“昭雪。”沈長思看見來人難得的喜由心中躍上眉頭,
“沒見到你哥我也在麼?”元業抱起胳膊不滿道
“哼,不重要的人,自是要忽略掉。”葉昭雪沖着元業挑釁地拱了下鼻子,而後拉着沈長思的手關心道:“長思你身體怎麼樣?沒有再複發吧傷口。”
“沒有~多虧了你照顧我那麼久。”沈長思笑着回答道
“那便好,那你忙過這陣子要不要來白參再住上一段時日,我新做了架秋千,可舒服了,你來我推你可好?”
“好。”
“喂喂喂,婚宴要開始了快進去吧。”元業不耐煩地趕着人。
“好吧好吧,那我先進去了,我爹爹和娘親都在後面,一會他倆若是來了,記得幫我轉告一聲我先入宴了。”葉昭雪說道
“好,你快進去吧。”沈長思望着葉昭雪走進去的背影,這牽起的嘴角就一直沒下來過,而後轉頭看向正溫柔看着自己的元業:“吃醋了?”
元業搖搖頭:“沒有,看到你們這樣好,我也很開心。”
半個時辰後。
笙箫引鳳,鼓樂迎賓,吉時已至,賓客滿堂,新人立于堂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這怎麼回事,新娘怎麼站住不拜了?”
“就是,不會是反悔了吧。”
“不能吧,這白氏這麼好的夫家,有什麼可反悔。而且聽說這新娘不過就是一花妖。也就白氏長老能同意,不然擱在其他四靈的族中,可會允許花妖入族?”
“竟是花妖,不可思議。”
一時間,衆口紛纭,所有賓客紛紛猜測新娘為何會突然有如此異動。
白長禾終于直起身子問道:“怎麼了竹兒?”
而此刻,新娘卻掀起蓋頭,隐約紅了眼眶說道:“放過我們吧,長禾在哪,你把他弄去哪裡了?”
“你說什麼呢竹兒,我不就是你的夫君麼?我們,很久之前就定了終身,不是麼?”新郎欲拉起新娘的手,卻被她躲開。
他看着她,神情漸漸變得陰郁起來:“你騙我,石竹,你也要抛下我是麼?”
“嘉澍,我求你,告訴我他在哪?啊?”
當衆神聽到這個名字時,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目光。
一時間,衆神紛紛嘩然,場上一片混亂,而立于正廳中央的那對新人卻始終默不作聲。
“哼。”一聲冷笑打破了堂内的吵鬧之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看着那個身着大紅喜服的男人擡手變換,刹那間,一個完全就不同于剛剛男子樣貌的人就立于衆人面前。
江嘉澍竟然來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