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林藹眉頭微蹙,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這次又是什麼原因發燒?别又是因為腺體。”秦樾一邊走進去一邊語氣嚴肅,“在你家外面又看見幾個新面孔,想好這次怎麼解釋了嗎?”
雲林藹仿佛沒有一點意外,除了他那個父親安插的人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來到客卧,雲林藹站定在門口,“這個你不用管,到時候我來解決。”
秦樾掀開裹着時聿的被子:“有時候也别總一個人解決問題,時間長了你也會撐不下去。”
雲林藹似乎也沒有把對方的話當一回事,嗯了一聲後問他:“他什麼情況?”
秦樾正在看時聿右手上的傷,“傷口發炎才引起的發燒”,後來他又看清了人眼下的黑眼圈,“這些天沒睡好覺?黑眼圈都快挂脖子上了。”
“這也是他發燒的原因?”雲林藹皺眉問秦樾。
“說不準,你這幾天沒有發現他情緒不穩定?”
說起這點,雲林藹才來得及回憶之前,好像因為他的冷淡疏離,在一次主動的說話被他回絕後對方又回到了剛來的那幾天,情緒不外露,吃飯也異常安靜,隻有在生病的時候才會表現出對雲林藹的不滿。
想要徹底了解時聿這個人,需要太長的時間。
兩天後的訓練,雲林藹不出意料的被理事長叫到了辦公室。
聯盟大樓的頂層有一半被用來當做理事長的辦公地方,碩大的一個辦公室密不透風,玻璃窗都很少,每次雲林藹過來都感覺出窒息。
“聽說你帶了個Omega回家?”雲徹着一身常服,坐在辦公桌的後面,語氣裡總帶着一股酷寒的笑意。
“還是王姨的那個兒子?如果是的話就别要她了,我讓人重新找個阿姨......”
“不用了。”雲林藹打斷他,沒有把這個理事長完全放在眼裡,“一個Omega而已,用不着您大動幹戈。”
雲徹那雙眸中如深潭,嘴角浮現一抹譏笑,“真是難得,你還是第一次因為Omega拒絕我的要求。”
雲林藹神色如常,即使站在那裡面對的是他的父親,他也從未懼怕過,“您也知道我的病,留着也隻是把他當個藥來用罷了。”
雲徹很久不回話,隻是安靜地帶着審視地看向他的兒子,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隐瞞,可偏偏雲林藹藏得很好,于是他沒再懷疑,“東西用完就扔,你應該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像您一樣扔掉我的母親嗎?”雲林藹面色平靜地擡眸看過去,對方的臉色很明顯變得極差。
“你又說什麼胡話!”
雲林藹從容不迫地看着他的父親:“您也知道我這個病不是一時間就能治好,所以他需要跟在我身邊,除了執行任務,他時時刻刻都要在。”
語氣沒什麼不對,但很明顯是在告訴雲徹,不要再想動他身邊人的心思。
于是雲徹嗓音沙啞地質問他:“你們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雲林藹彎腰非常恭敬地鞠了個躬,轉身要離開,在握上門把的那一刻時,他背對着那高高在上地人,“調一張檢查單對你來說不是很容易?派人跟我那麼久了不會連這個都拿不到吧,畢竟連篡改死亡證明你都挺有經驗的。”
每一句話都無不是在戳中雲徹的心尖上,身居高位久了自然聽不慣這些,他猛地站起來桌子被拍了個震天響,“你真是放肆了!”
雲林藹每一次來都要與他發生一次口角,他似乎很明白怎麼讓雲徹發瘋發狂,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雲徹想要權利和金錢,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一個家,就連雲林藹生下來也是被拿來利用的産物,母親更是為他鋪路的道具。
在雲林藹心中,爺爺是他僅剩的也是唯一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