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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Column seventy s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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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地盯着他,我後挪一步,腳底一片濕潤冰涼。一低頭,腳下水流已經彙聚成一個淺淺窩凼,又因為被外面入侵的冷空氣蒸去所有熱氣,因此顯得寒冷。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裹着浴巾,渾身上下都在不間斷地滴水。

“你等我一下,很快就來。”這個認知真是叫人接受不了,我慌亂後退,一邊拽着浴巾一邊拼命把門關上。

“你先給我條毛巾。”一隻手輕松破開我那即将合攏的門,手扶門框卡出一條縫隙。

礙于他也在滴水,這個請求我實在是無法拒絕。慌張地蹲下來,一手拽住浴巾搖搖欲墜的浴巾邊緣一手在抽屜裡亂翻。好不容易摸到一條折疊整齊從未使用過的,立刻如蒙大赦般扯住一角将它拽出來。

“給你。”我低着頭伸出手。

“不客氣。”他倒是真的很不客氣,直接擠進半個身子來拿。

冰涼的溫度蹭過手背,空氣都變得潮濕,我一驚,連忙想着後退。剛退一步,直接踩進水,腳下一滑,整個人直愣愣往後倒。

雪白的浴巾掉到地上,我的手撞進他的手裡。我沒完全摔下去,他的力氣又不小,輕輕一拽就将我從危險邊緣拽回來。發梢上的水珠經過這麼一折騰,更加歡快地順着發尾滑下來掉在地上。

滴答,滴答,滴答。

我完全顧不了掉在地上的浴巾是濕的還是幹的,匆匆抓起就胡亂塞進他手裡。他居然也沒反對,将那一團東西塞進懷裡轉身就走。

直到門外傳來單人沙發微微塌陷的聲音,我懸着的心才落回胸腔。貪婪地大口喘氣,我才發現自己剛才居然都忘記了呼吸。

一回頭,黑色大衣還挂在那裡,正往下滴着水。粗暴地将它拽下來,我把尚且濕淋淋的大衣團成一團,塞進盆裡,又搭上浴室裡所有能找到的毛巾,包裹地嚴嚴實實。還不放心,又把裝滿東西的盆放進浴缸裡,最後再把浴室裡能挪動的東西全部堆進去,又拉上簾子。

做完這一切,我終于能松一口氣,開始擦幹頭發和身體,順便穿好衣服。

一出門,剛喘過來沒幾分鐘的氣又哽在喉嚨。凱厄斯倒是不再不停滴水弄濕地闆了,隻是他披着的那件衣服有點眼熟,眼熟到我恨不得把它扒下來再順便告他一個偷竊。可這個問題不是最緻命的,最緻命的是他手裡正拿着一個方形紙包袋,眯着眼一副窮極無聊于是随便抓個什麼拿來解悶的懶散。

“本品采用進口橡膠,可将使用期限延長至……”

“還給我!”我大叫,帶着自己都無法理解的驚恐,旋風一樣卷過去,攔路的垃圾簍都被我的速度帶翻,不過這時候誰還管得了那個。

大概是凱厄斯也沒料到我會這麼大反應,他沒一點警惕,因此奪過他手裡的東西很輕易。搶過來抓在手裡,我氣都顧不上喘,忙不疊轉身,一手抓過滾到腳邊的垃圾簍,一手床上散落的那些全部攬進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個磕巴都不打的流暢。

“那是什麼?”凱厄斯剛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好奇卻絲毫不減,我都不知道是否該慶幸他隻是因無知而好奇,而不是因我的舉動生氣,繼而刨根問底。

“氣球。”我面不改色地扯,低下頭整理皺巴巴的襯衣袖子,“能吹很大的氣球。”

“看起來不像。”他仍然懷疑。

“那是因為這裡沒人吹氣球。”我嚴肅地說,“隻有小孩子才會喜歡玩那種東西,通常旅館裡都會放一些,你知道不外乎就是拿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令他們别那麼吵,好讓父母睡個安心覺。”

凱厄斯接受了這個解釋,最起碼他看起來是接受了,又或者他隻是要證明自己不是小孩子。随便吧,隻要他不再執着追問這個話題。

臉頰有點發燙,真奇怪,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事我其實幹得不少。

“我要回去一趟。”他突然開口,聲音裡帶着罕見的遲疑猶豫。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低頭,走到門口,轉身又是一眼。

求之不得。“那我們明天早上見。”我心不在焉地揮手,一句晚安還沒說出口,他已經拉開門闖出去,樣子急急忙忙,不知道還以為他在我這裡見了鬼。

見了鬼的是我才對。我對着門把手發呆幾秒,裝得倒是挺好,難不成他就是習慣這樣開門關門?

又發一會呆,還是沒搞明白這種奇妙的習慣是怎麼來的。算了,我決定不想,再想的話一整個晚上都要糾結在他身上。還是先去把衣服拿出來吹幹,這樣明天一早便能夠悄悄挂他房間的門把手上,省得夜長夢多。

大概是我祈禱時從來不夠誠懇,因此即使慷慨如上帝,都不願意滿足我哪怕一個微不足道的願望。還沒等我把那件大衣完全從剛才的僞裝裡拆出來,浴室門外又傳來門把手咔啦咔啦的響。

他又來幹什麼。好在這次我已有了經驗,慌裡慌張把衣服往浴缸裡成堆的雜物下一塞,趕在他來揪浴室門把手前,淡定從容地開門出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的語氣一定很不友善,因為凱厄斯臉上閃現過一絲無辜又惱怒的神情,似乎我問了個不該問的蠢問題。

“我隻是說我要回去一趟。”他邊說邊往單人沙發走去,“又沒說我不來了。”

所以這倒成我的錯。我抱着臂跟在他身後,不明白他又回來幹什麼。

凱厄斯還沒走到沙發邊就停下來。他猛然轉身,我躲閃不及,迎頭撞在他身上。他的手鉗住我的胳膊,将我拉離他老遠。

“不好意思。”我捂着酸痛的鼻子後退。撒旦,誰來告訴我,今晚我到底做錯什麼。

“凱倫!”他突然叫我,帶着很大的氣,聲音大到我都想沖上去捂住他的嘴,告訴他半夜喧嘩其實是擾民。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這種眼神似乎讓凱厄斯更加煩躁,他開始在我面前踱來踱去,就像一隻煩躁的老蜜蜂,我看着他的異常舉動,沒話可說。

“……你拿着這個。”

良久,一個牛皮紙包像變戲法一樣從他懷裡變出來,接着被很鄭重放在書桌上,啪嗒一響。我端詳着那個紙包,長方形,有棱有角,裡面是個堅硬的東西,看這形狀,要麼就是個盒子,要麼就是本書。

“這是什麼?”我還是忍不住問,看起來是書,但結合他這一臉難言之隐的表情來說,也可能是炸彈。

“是……書。”明明很平常的話他卻支支吾吾,真搞不懂為什麼,别告訴我是因為愧疚,那他之前在埃及時,每天搬一座山那麼多的書到我房間怎麼就一點也不愧疚。

我走過去,正想拆開看看這次又是什麼,一隻手猛然壓在牛皮紙袋上,封面都在如此暴力下痛得哀嚎一聲。

“你現在不能看。”他的語氣平靜輕松到聽不出一點異常。

不明所以歪下頭,拽了拽牛皮紙袋,據我所知這世上除了遺書之外,沒有書不能當着人的面看。

我其實并沒有要強行搶奪的意思,畢竟我這裡他找來的書多到看不完,說要當場打開隻是想表示一下禮貌而已。但凱厄斯似乎當了真,他看到我拽,立刻用力更狠,那本可憐的無名書哪裡承受得了這種折磨,直接“砰”一聲從我們手下飛出去撞在牆上,發出哐當巨響。

“這……為什麼?”我目瞪口呆,隔壁最好沒人住吧,不然那倒黴的房客絕對會被吵出内傷。

“你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他又兇起來,似乎是在兇我,又似乎是在和自己賭氣,誰能搞懂他?矛盾使這種兇殘毫無威懾力。

暖黃室燈收斂了具有侵略性的鋒利輪廓,牆壁上影子毛茸茸的模糊邊緣,使他看上去有種脆弱的精緻感。

我盯着那圈毛邊發一會呆。

凱厄斯注意到我的凝視,他彎了彎嘴角,像是想笑,卻又立即正色,似乎他也覺得自己剛才做過頭。

清了清嗓子,他頗為不自然地解釋,“你還有很多其他書沒有看,這本隻是我忽然想到了就給你拿過來。它大概不會有你愛看的那類書有趣,不過有時間最好還是讀一讀。”

他怎麼知道我愛看什麼書,而且什麼叫有時間最好讀一讀,難得聽他用這麼商量的口吻,我的十萬個為什麼又要管不住了。

“可是我最近好像都沒空讀。你知道我這裡書很多,短時間内根本讀不完,要不你還是先拿回去,等我讀完這些再……”盯着他抿緊的嘴唇,我頗為苦惱地噓聲,小心翼翼調整着措辭,“我可以先做個計劃表,做好後給你看,如果這是你認為重要的必讀書目,那麼我讀完手頭這本就來找你拿怎麼樣。畢竟書太多了,我這裡實在是放不太下,再說明天一早我們還要……”

“不行!”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這回他又改了态度,那本書幾乎是被粗暴地塞進我懷裡。

“就放你這裡,不準還給我,你必須要讀。”他原形畢露,嘴唇抿成一條死緊的直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這不是因為我反駁他而生氣,而是·····

·······而是有點什麼?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我困惑地看着他目不斜視的臉。這家夥今天晚上到底怎麼了。

“反正你就是要讀。”話音還沒落下剛才還在眼前的身影已經沖到門口去,要不是因為他是凱厄斯,我是不介意給這個畫面命名落荒而逃的。

“那我看完後找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覺得有必要考點什麼的話……”通常來說,凱厄斯為了檢查我的學習效果,總是喜歡抽些書裡的細節問東問西。我都已經習慣了。

“完全不必要。”他搗鼓門鎖的聲音頓住,門把手在他手裡簇簇發着抖,“你隻要保證你會看就行了。”

“啊?”我完全反應不過來,“為什麼?”我低聲喃喃。

“因為你的無知!”剛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突然又冒出一個頭。

原來他還能聽清我說話。

一張惱羞成怒的臉孔在我眼前一閃,又立刻消失,隻留下他同樣惱羞成怒的聲音久久震蕩着空氣。他這次是真的走了,離開的聲音大到我都能聽清他匆匆而去的腳步。

怎麼就無知了呢。

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我剪開牛皮紙袋,一本大書砸下來。

這是一本白皮書,比凱厄斯之前給我的那些要薄很多,如果非要說它有什麼特殊,大概就是封面簇新雪白沒有名字。

但這也算不上什麼亮點,現在很多書都流行這種風格,外封華麗精緻,内封簡潔優美。這不過就是一本随大流的書籍。

随手翻了幾下,内頁裡倒是有标題,隻不過字母我又看不懂。

——L'amant de lady Chatterley,古裡古怪的寫法。正文内容倒是全英的,大概是為了進一步檢驗我的英文水平吧。

不得不說,現在的書真是洋氣,書籍裝幀大翻花樣就不去說它了,居然連文章内容都搞得這麼花哨,一會英文一會外語,好像生怕别人讀懂了它似的。

還好他确實不懂凱蒂塞給我的到底是什麼玩意,還好他沒有看到浴室裡的衣服,還好還好……那麼多個還好湊在一起,巧妙到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歸結為運氣不錯,我簡直不敢想象要是沒有這些還好那場面該會有多尴尬。

這樣看來老也有老的好處,最起碼太時新的東西他不太懂,你盡可以去編瞎話,要知道放在平常想蒙騙一個這樣的人可不容易。

大起大落這麼一個晚上,我隻覺疲憊,根本沒有再鑽研任何東西的心思。還是先去把那件衣服弄出來吹幹是正經,别等到明天早上它還濕哒哒的沒法還回去,那我才真是麻煩大了。

這麼想着走進浴室,将大衣從一衆雜物下翻出放在暖氣片上等待烘幹,衣服這麼幾番蹂躏有點皺痕,我從衣櫥裡找出一塊熨衣闆,燒熱熨鬥将它們一一抻開壓平,最後再用吹風機筒進袖子裡吹,這樣衣服會幹得快點。

至于翻了幾頁的書,就讓它攤在那裡,吹完衣服再收拾也不遲。

山風吹開窗子掃過書頁,台燈裡掉下一束光落在書面上。

L'amant de lady Chatterley

查泰萊夫人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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