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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Column sixty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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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練完之後,我的頭都沉重到擡不起來,脖子僵硬無比,堪比得了好多年脊椎病,還是久病不愈那一種。腳下更是輕飄飄,走一步就像踩在潔白的雲彩上,哦,還是一朵會胖乎乎會動的黑色烏雲。

烏雲飄到我跟前,抽走我手裡的薄薄一疊複寫紙,頂着窗外别人房子裡亮起的星星燈火,和從窗縫裡鑽進來提醒我們時間流逝的炊煙,皺着眉注視着手裡薄薄的紙張。

他看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要不是知道這是臨摹,約等于複制粘貼,我會以為自己在句法上犯了什麼嚴重的語法錯誤,這才會讓眼前這家夥眉頭緊皺那麼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然後再看一會之後他的眉頭又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倏然展開,變臉速度之快堪比倫敦的天氣。

我眼睜睜看着凱厄斯從一臉兇相切換到面無表情,他用力抿住嘴唇,手指翻折幾下,把手中我一下午辛苦的成果折成一個勻稱的長方形,塞進外衣口袋裡。

“可以了。”

這是我每天最期待的話,簡直就像來自天堂的福音。日出和日落全都不是一天的開始和結束,我的一天從坐到書桌前開始,又從凱厄斯說可以離開時結束。

如果說抄寫單詞和句子讓人煩惱,最讓人煩惱的莫過于凱厄斯神出鬼沒的抽查。

不論何時,不論何地。

在白色宮殿的走廊上遇見他,在從沙漠深處回到房間的花園小路上碰到他,在與蒂亞從城鎮遊蕩歸來時迎面撞上他。艾蒙的白色宮殿,乃至埃及這國家那麼大,我都不明白到底有什麼理由,才能讓我們在一天中擁有那麼多相遇。

凱厄斯會用英語和希臘語切換着來和我說話,也許今天早上見到他,他招呼你用的是英語,那麼下午再遇到他的時候,同樣意思的話就極有可能已經變成希臘語。

如果你妄想通過躲避他來躲過這些問話,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不論如何,整個白天我們總是要在同一個房間裡,一起處理埃及族群累積的事務,翻看堆成小山包的審閱資料,還有從白色宮殿一角的圖書館裡借出來的工具書。

你永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或許就是你正毫無防備地拿着鉛筆,用灰黑的筆尖點住密密麻麻字母中的一處,一邊努力不看串行,一邊向他抱出一串數據資料或者一段彙報總結的時候,他就會把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切換成流利的英語或者希臘語。

盡管凱厄斯說出的話都不長,不過就是一些“再重複一遍”或者“大聲一點”諸如此類的句子,而且他發音大概也還算标準。

但很多時候我就是反應不過來,大腦中缺少那個至關重要的語言關竅,完全把意大利語通往其他語言的路程全部封閉。每當他用英語或者希臘語飛快說完一句什麼,我總是愣在原地。

我們互相大眼瞪小眼相看很長一段時間,空氣安靜到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死去。

接着要麼是我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用磕磕巴巴的同樣語言回複他,一個小短句裡搞不好夾雜一大堆颠前倒後的詞語使用錯誤。後續必然是凱厄斯一頭霧水聽完我的話,就會忍受不了捂住臉,高聲把正确的句子告訴我,我跟着他的發音磕磕絆絆學上好幾回,他才勉強滿意,放我回歸伏在桌上寫寫畫畫的甯靜。

要麼就是終于招架不住低下頭,然後凱厄斯過很久才咬牙切齒把剛才那句話轉換成意大利語,我聲也不敢吭地遵照他的指令,重新核算資料,我們工作繼續。

簡直不明白凱厄斯怎麼想出這些荒謬辦法,令我一天中見到他的每個時刻都渾身上下肌肉緊繃,生怕漏過任何一個發音,以至于回答出與他所表達的意思截然不同的話,贻笑大方。

每一個字母,每一串單詞,每一條句子。

就這種他讀一句,我跟一句的填鴨式教育,填滿了我在埃及所有空閑瑣碎的時間。盡管這種學習的确讓我在閱讀資料的時候更加流利,不用看上一部分就慌忙跑去查找字典,但語言溝通還是不太靈光。别人如果說一句話,我需要很長的反應時間,才能把意思換過來,然後在大腦裡搜刮着正确的單詞拼湊起來回應他。

不知道這種日子會不會到了愛爾蘭和美國還要延續下去。

我捂着臉,任由沾滿月光的沙粒如同碎銀侵入長發,溫柔地撫摸過頭皮,從耳邊一側滑落,是種難以言喻的甯靜。旁邊躺着的蒂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都是發呆惹的禍。

我發現在來到沃爾圖裡之後,發呆的時間明顯增多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以前空閑時間太少,還是因為現在可想事情太多,盡管很多時候我也沒弄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一個人在沙漠裡度過了後半個晚上。當天邊出現第一輪破曉的時候,我站起身,抖抖身上沾滿的沙粒,順便用手拍掉裙子褶皺裡藏着的那些。我和蒂亞出來的時候總是穿着她送來的埃及服飾,因為這樣在當地行走不容易引起懷疑,所以更加方便。

回到白色宮殿,我直接溜進工作間,行李還放在裡面。凱厄斯不知道又去了哪裡,不過他現在不在正好,這樣我就不用再溜出去找别的地方。

拉開旅行袋拉鍊,我找出準備好的塑料袋,裡面是一套沃爾圖裡制服。在炎熱的埃及停留的時間久了,再看這些大衣長褲總有種會被熱死的錯覺,雖然吸血鬼本身并不會感到寒冷,但心裡總是感覺怪怪的。

也不知道凱厄斯到底是怎麼堅持一直穿着這套制服,他難道不會有熱壞了的錯覺嗎?

這個想法從我拿出衣服開始穿,一直困擾到我坐上離開埃及的飛機。

——————

?·····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當年高中學三角誘導公式的時候,數學老師為了讓我們認真快速背不偷懶,在路上遇到一個同學就逮住問公式。

??

??于是某個陰沉的雨天,我在走廊上遇到她,她大聲問我cos(π/2+α)等于啥,我愣在原地(對,數學極度爛,主要是反應慢),然後這時我們班窗戶打開一個男生探頭出來,超級大聲:"是-sinα啦!"

??

??······這下整個走廊上的人都知道我不會背三角公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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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學英語,那是那時我們英語老師最常挂在嘴邊的話:"開口!怎麼又不開口!"

??

??回想起來又是笑又是淚啊(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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