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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olumn twenty 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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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n twenty three

我記得是誰将我從上面拉下來的。

但我也沒忘了是誰将我從下面弄上去的。

毫無疑問,能做出這種事的人絕對是混蛋,但考慮到第一條,我願意稱呼他為良知未泯的混蛋。

我不知道在吸血鬼的世界裡,一個人故意緻使另一個人死亡,是否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畢竟那個差點将我弄死的人,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律制定者之一。但就這種情況看,即使這種行為不算犯罪,也必然要被弄進去蹲幾年大牢,不然我無法解釋凱厄斯那個混蛋為什麼會大發慈悲放過我,還好心好意将我從上面救下來。

按照他那種眼裡容不進一粒沙子的性格,我的恐高簡直就是對他教師名譽的侮辱,如果可以,他一定更願意将我一腳踹下去然後毀屍滅迹,最好所有人都默認凱倫這個人從沒在他的生活裡出現過,這才勉強合他的意。

事實證明,凱厄斯一定就是這樣想的,因為在他做完這一切之後,還沒等我的大腦控制着顫抖到不成樣子的嘴唇表達一下感激之情,他就一把甩開我的手,臉色慘白到不成樣子,狠狠淩遲我無數眼,就好像那個五分鐘前差點掉下去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我知道自己應該感謝凱厄斯,因為如果不是他及時出手,恐怕我真的會掉下去。當時堅硬的膝蓋已經軟爛如泥,殘存的理智完全因為恐懼而被灰暗的回憶填滿,身上的沒有哪個細胞裡存在所謂的求生意志。

雖然憑借吸血鬼堅硬的身軀,掉下去應該慘不至死。德米特裡曾經說過,吸血鬼最大的敵人是火焰,隻要身體沒有全都被火焰燒成灰燼,就算是地球爆炸也别想奈何他們。

他說這話時候的表情很驕傲,但我覺得這種明顯不符合科學常理的奇迹大概也有漏洞,比如身體受到傷害時雖然不會脆弱到奪去生命,但這并不代表不會感知疼痛。

看着屬于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都碎成渣,然後再被無與倫比的痛感包裹着一點一點愈合也不是什麼好的打算,那還不如直接去死,最起碼好過生不如死。

而凱厄斯就是那個差點讓我生不如死又讓我浪子回頭的惡魔。我既沒法完全憎惡他,也沒法完全感謝他,最後隻好将這件事情一筆帶過,他還是那個他,我還是那個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收拾好這些談不上美好的記憶與情緒,我走進房間配套的衛生間。銀光閃閃的水龍頭旁邊放着一對威尼斯藍玻璃杯,當然裡面沒有一次性牙刷也沒有試用裝牙膏,更不會有塑料紙裹着的洗衣皂和壓成一團的浴帽,沃爾圖裡不是個快捷酒店,盡管這裡總給我類似的感覺。

純金邊框裡裝裱橢圓形的鏡面,金燦燦的邊框在燭光的掩映下甚至閃亮過鏡子。鏡面被擦得很幹淨,沒有一點水漬與污痕,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誰每天負責普奧利宮的衛生,最好不是人類,人類的生命在這個吸血鬼大本營簡直就像一次性餐具,給多少錢也沒必要冒那種危險來做這些工作。

那難道是吸血鬼?

這個想法也很快被否決了,據我觀察,吸血鬼們都是很驕傲的生物,就連阿羅和凱厄斯他們就不用說了。阿羅雖然表現得平易近人,但那種屬于上位者的氣質已經牢牢刻在了他的骨髓之中,他的每一句話都帶着贊歎的尾音,但那種贊歎并不意味着你們的平等,更像是一個位高權重的老人,曆經滄桑退居幕後,無聲操控着一切,任何東西都明碼實價,經驗和謀算會指引他将所有人和物都安排在最合适的位置上。

凱厄斯就更不用說了,他就差沒将“老子天下第一”做成一塊金光閃閃的名牌貼在臉上嗎,是個從不掩飾驕傲與自負的家夥。菲利克斯曾在某個夜談會上提過凱厄斯從前的功績,他用的是一種心向往之的憧憬口氣,大概不論多少歲每個男人心裡都有個永不熄滅的英雄夢。

我承認他口中凱厄斯的事迹的确光輝偉大,但仔細思考未免太過驚悚。

什麼在人類時就組建當時最大的海軍和陸軍,一舉控制希臘的愛琴海以及愛奧尼亞海域裡全部的島嶼,什麼單人徒手血洗月亮之子的族群,将那群狼人殺到一個不剩,再比如親自帶隊捕殺不死的孩子,将那群為禍天下的渣滓一個一個踢進火堆。

更别提他口中凱厄斯發明的諸多稀奇古怪的刑法,聽到這裡時我就想悄悄離開了,畢竟大腦在說,它一點都不想知道一個人是用了什麼手段,才從另一群敵人派來的死士口中挖出線索的,那場面一定很慘烈。

“凱厄斯是不會失敗的。”菲利克斯硬拉着胳膊不讓我走的總結簡練精辟,他一定和每個人都說過凱厄斯的故事,實在是太熟練了,眼神裡閃動着的躍躍星光,像個看到偶像的嬌羞少女,實在有點一言難盡。

“他是沃爾圖裡不滅的星火,是古老的戰神。”菲利克斯繼續喃喃,我就是在這時候猛得掙脫他逃跑的。

我不會去譴責菲利克斯的崇拜,站在一個士兵的角度,跟随這樣一個有能力又有野心且戰無不勝的将軍肯定是種無上榮光,他想達到他的高度也無可厚非。但可能我成為吸血鬼并且加入沃爾圖裡衛士團隊的時間實在太短,作為人類的記憶還牢固地停留在大腦皮層,實在想象不出菲利克斯嘴裡貌似是幾千年前的曆史,到底是種怎樣光輝偉大又原始野蠻的場景。

畢竟别的不說,希臘可是有六千多個島嶼的千島之國,能讓我想出将他們統一的人除了菲利克斯口中的凱厄斯,就是希臘神話裡的原始神。而我一點也不想将他們兩者畫上等号,畢竟一群老到可以和神話故事媲美的人,每天在你眼前晃悠畢竟還是很讓人驚悚,這是現實生活,不是電視劇也不是小說,我沒必要讓想象力泛濫,自己給自己找難受,也沒必要自己吓唬自己。

總而言之,這群人的确有驕傲的資本,即使是最親切的德米特裡,也會在提到人類或者其他生物的時候不經意流露出不屑,我實在無法想象會有吸血鬼來打掃房間,雖然我也從沒有将這裡弄得不堪入目過。

但奈何這間房間裡的東西實在不多,所以任何一點挪移或者添加都很容易引起人注意。比如放在花瓶裡永不凋謝的風信子,即使普奧利宮裡住滿了不死的老家夥,也不應該代表他們手下的所有活物都是不死的,床頭櫃上的花已經保持着幾乎同樣的生機與活力整整一個多月,如果說沒有人來更換它們是打死我都不相信的。

更不用說那些時不時詭異出現在書桌上,又以一種更詭異的方式消失的擺件或者玩物,那讓我一度懷疑這個房間之前是不是雜物儲藏室,臨時騰出來做房間,所以放東西的人總是改不掉自己的習慣,腳步不自覺往這邊來,放下後過幾天恍然想起裡面有住人,又匆忙趕來将它拿走。

從一開始的留聲機和唱片,到後來的爬滿不知名字符厚厚一疊,看上去就很珍貴的不知道來自哪個年代的手稿,再到裝在很古董的棕色首飾盒裡,一看就像從國家級博物館裡盜竊出來的冠冕和項鍊,樁樁件件無不令人乍舌。

一開始出現的東西我還勉強敢湊過去看幾眼,摸一摸碰一碰,後面的就完全不敢上手了,誰知道這種古董會不會需要什麼特殊的保護程序,就連普通首飾店裡給顧客看一枚細到看不清的黃金戒指,售貨員都要帶上手套端上軟墊,神情莊重嚴肅地請出來。

這些盒子裡的東西擺放随便到讓你以為那些東西,不過是玻璃珠或者塑料串起來的玩具,但寶貝就是寶貝,無論姿态如何随意都無法掩蓋其價值,我可不想随意碰壞了,被不知名債主找上門賠償。

畢竟沃爾圖裡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做衛士的生活也還算安逸,但他們沒有發工資這個概念,弄壞了什麼我可沒錢去賠償人家的損失,以前還能将自己賣掉換點錢,但現在,估計也不會有人想買一隻吸血鬼回家當門神吧。

擦了把臉又用冷水漱了漱口,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清水有股鐵鏽的味道,嘗起來很像血,但願普奧利宮沒有喪盡天良到從地下水道裡抽水來當作生活用水,雖然更糟糕的水我都用過,但那是在清楚知道自己用了什麼的情況下,而且也會做過濾和消毒,和在沒意識的情況下使用不知名液體完全是兩個概念。

吸血鬼看起來不會生病,這倒是省了很多麻煩,我的精神狀态已經好到開始有心情去思考身體健康的程度了,看樣子對普奧利宮的生活,這具身體适應的不錯。

從洗手間回到房間,書桌邊上的風信子朝我燦爛微笑着表示歡迎,桌子正中照例擺着一本封面古舊的東西,幾張紙抽離出半邊,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紙上橫陳着顔料,這應該是本畫集。我已經懶得追究到底是哪個田螺姑娘天天造訪這裡了,不論如何我感謝她。

小心翼翼将那本厚書戳遠,從抽屜裡取出來一疊紙,這是幾天前阿羅給我的,紙頁上陳列着工整的手寫文字,内容有關于北方餘孽清剿活動。

還記得那天是個難得的陰天,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就被厚厚的雲層按下去,我照常到訓練場,思考到底是找德米特裡還是菲利克斯練練身手。海蒂的腳步就像飄忽的羽毛,還沒等我做下決定,她就飄到我身邊。

“阿羅在傳喚我們,親愛的,跟我走一趟。”

海蒂笑容明媚的撥弄幾下頭發,可拉着我的動作卻有刻不容緩的焦急,似乎隻要耽誤一秒就會發生不可預料的災難。我被拽着走進迷宮似的走廊,小跑幾乎跟不上海蒂的腳步,直到停在那扇熟悉的雕花大門前,海蒂才松開緊握的手。

“快進去吧凱倫,我們速戰速決。”

我帶着迷惑推開門,發現大廳兩側整齊站着兩行衛士,他們身姿筆直像樹一樣。一段台階盡頭高高的審判椅上坐着阿羅和馬庫斯,凱厄斯不見蹤影,所有人看上去已經等待了很久。

“抱歉,我來遲了。”

忙不失疊地道歉,盡管我都不知道這個集會是什麼時候早就定好的事,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總是沒錯的。

“不是你的錯,凱倫,這是個臨時會議,要等到這個機會一點也不容易,不過還好它出現的那一刻我恰好抓住了它,這是值得慶幸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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