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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凱厄斯獨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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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喜歡永遠火冒三丈。

但面對凱倫時的怒氣沖沖似乎已經成了種本能。

怎麼,她當自己是什麼?一塊永遠也不會破碎的石頭?還是沒有實體的空氣?就因為她擁有那使一切變得堅強無比的能力,所以就如此肆無忌憚地将自己投擲上牆?看來在教會她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前,我更應該教會她如何防止濫用自己的能力。

我嫉妒地看着那被她觸碰的一草一木,心裡深深唾棄自己當初的想法。

為什麼要在這裡栽種那麼多礙事的樹木,草坪也應該全部鏟掉,最好連空氣一起隔開才最好!

訓練她的時候,我并沒有盡全力,她将成為受過我訓練後最松散的衛士,毫無疑問。

凱倫不需要那麼強,我愉悅地想,在沃爾圖裡沒有人敢對她動手,所有衛士都會保護她,隻要有那條項鍊,即使她出門在外是個沒手沒腳的殘廢,也會有人殷切地為她送去食物的,對于沃爾圖裡的名聲和威望,我從不懷疑。

至于那條項鍊,它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垂在她的胸前,當然,如果她不總想着将它随便取下來送給别人會更好。想到這裡,雀躍的情緒幾乎不受控制的翻湧上來,真是該死。我咬着牙咽下一口過于泛濫的毒液,阿羅的形式主義有時候還是很有用處的,不是嗎,凱倫在為了制服顔色大驚小怪的同時,一定不會想到,那條項鍊和普通衛士們帶着的不一樣,那是我的項鍊。

衛士們的項鍊和我們的項鍊在外形上沒有任何區别,唯一細微的區别在于,我們的家徽圖案是用鉑金做的,衛士們使用的是鍍色黃金。

凱倫不會注意到這一點的,這是個極其微小的差别,隻有像簡和亞曆克,或者德米特裡那種在沃爾圖裡呆了很久的衛士,才會在認真觀察時發現蛛絲馬迹。

而且更别提凱倫根本就不會去認真觀察它,她根本不在乎沃爾圖裡的一切。

包括我。

想到這裡,憤恨又卷曲着上湧,我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發出咆哮的低吼。

而且,假如她獲得了更好的控制力,就将如一隻不受鳥籠管束的麻雀一樣,巴不得立刻離開哺育自己的溫巢,沒頭沒腦撞向天空,然後再也不會回來,劇烈的憤怒叫嚣着翻滾上來,幾乎壓過幾天沒進食的幹渴欲望。

她永遠也别想再一個人出門在外,陰暗的觸須在胃裡卷曲着蠢蠢欲動。

她不能變得強大,這樣就不得不一直屈從于我的庇護之下,這才是正确的。

在這場無聲的戰鬥裡,我才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

我離開那片訓練場地的時候,速度快到幾乎趕得上還是新生兒時第一次捕獵。

多麼可恥啊,戰鬥甚至還未開始,而在她事不關己的無辜注視下,我就逃跑了。

凱厄斯應該是無所不能的,面對戰場上幾何倍的敵人,我也從沒眨過一次眼睛,困難和挑戰隻會給人帶來渴望征服的興奮,那些高高昂起的頭顱和不願彎曲的脊梁,隻會為人送上追求勝利的先機。

正如每一次殺死窮兇極惡的罪犯,打垮自不量力的敵人,我從未失敗,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沒人能說服我讓步,這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戰争,不見刀劍,不見鮮血,但失敗者的結局隻有死亡,不,我決不會失敗,作為沃爾圖裡的審判者,我是永遠的正義和公裡。

但我居然逃跑了。

在大庭廣衆之下,落荒而逃。

像個手握兵器,還未開始戰鬥就落荒而逃的懦夫,這種人本應被斧頭或鐮刀砍下殺死,他們肮髒的鮮血會裝點我統治下的土地,他們醜陋的頭顱則會被扔進排水管道,兀自發爛發臭。

但更為可恥的是,即使是在逃跑,大腦也在因為那個過于簡短的詞,不斷重複盤旋的詞,而不受控制的興奮與戰栗。

“伴侶?”

她帶着疑惑的聲音足以蕩平所有過于激揚的情緒,擊垮我自以為是的防線,那樣的輕而易舉,讓我痛恨到幾乎忍不住要把她立刻掐死。

到底是不懂還是不想,到底是不明白還是不願意,我幾乎想跳起來纏着她立刻給出一個準确的答案了。

但我不能這麼做,她現在的生活——好吧——勉強算是平和,至少是安定下來,在我身邊,我願意維持這份虛僞的平和,即使五髒六腑都在泣血哀歌。

這是她為我帶來的痛苦,是靈魂上點燃的永遠不會熄滅的業火,比被轉化時的灼燒還難以忍受千倍百倍,可被轉換時的痛苦,至少還能讓我找到為之痛恨的人與理由,還能讓我理所當然地宣洩怒氣,但是她卻不可以。

她唯一會做的,就是用一無所知的天真殘忍打破我牢固的驕傲和錯覺,一遍一遍告訴我,我是個失敗者,懦夫,逃兵。

惡劣的想法又在血管的隧道裡暗流湧動,如果她能永遠像被轉化時那樣,安靜地躺在我懷裡該多好,無需言談,無需動作,她會因靜谧而閃耀,又會因安詳而璀璨,如同一件雕塑,真正的雕塑,隻屬于我的藝術品····

她會願意嗎,如果我真的這樣做的話。

不,她永遠也不會願意的,她自以為牢固的面具其實那麼脆弱不堪,再多的矯飾都掩蓋不了她想逃離的願望,不,那大概也不是種逃離,她不把沃爾圖裡當作家,也不把佛羅倫薩當作家,更不把這個世界當作家。

她渴望的是一種更深層次的逃離,永遠的逃離。

馬庫斯那晚的話像把最惡毒的劍攻擊着我的身體,不論走到哪裡,它們都是如此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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