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解開扣子,将上衣一件一件脫下,直到胸膛再無遮擋。
胸口處貼着紗布,血液滲出染紅了紗布。
他擡手直接将紗布扯下,傷口處縫針的痕迹清晰可見。
鮮血順着傷口緩緩淌下,越過緊實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路向下。
他斜眼看着左小臂上的傷口,整個肉已經翻起。
拿起剛剛脫下的領帶,纏在傷口上打了死結。
收拾好一切,他看着身下的人,道:“現在該輪到你了。”
“你敢動我一下,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是嗎?”
話音剛落,腿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瞬間炸開。
“安誠!你混蛋!你不是人!”
她大聲咒罵着他,扭動着身體,試圖從他身下逃走。
“妹妹,怎麼又忘了?”
他掐着他的脖子,伏在她耳邊。
溫熱的酒氣吐在她的臉上。
“上次就和你說過了,亂動會讓我覺得你在調情。”
安風突然僵住了身子。
嘶啦一聲。
毛衣被他從領口撕開。
她想要去遮蓋自己,雙手卻被緊緊捆住。
看着他從裙下伸出的手,她大喊道:“你不許動我,不然我死在這裡!”
她說到做到!
安誠的手停在半空中,緩緩落下,拂上她的臉龐。
她扭過去,厭惡的眼神,深深刺進他的心裡。
他開始不停用手指在她臉上來回摩擦。
“為什麼?為什麼?”
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她的臉上滿是紅指印。
“你知道你現在有多誘人嗎?”
“你知道你每天晚上睡覺時我都會偷偷去看你嗎?”
“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如果不是他們出現,你開始反抗我,我想我是不會這麼對你的。”
他彎下腰吻上她的眼睛。
“不要這樣看我。”
酒精開始霸占他的機智。
他開始上下摩擦,企圖給自己的身體放縱。
可那遠遠不夠。
“如果你要死,那我陪你一起。”
“對不起。”
安誠伸手蓋住她的眼睛。
低頭吻上她的唇。
他的力氣很大,霸道又毫無規則。
她唔咽着,雙腿不停反抗。
而他隻是為了更加合拍往上挪了一點,在他面前,她的反抗如同螞蟻。
她的眼淚從眼角流下。
他離開她的嘴唇吻幹她的淚水。
“對不起。”
“不要哭了。”
“就這一次,讓我放縱這一次。”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那我和你一起死。”
他遊走在她周身,吻上她的額頭,她的鼻子,她的耳朵。
最終落在她的胸口。
他起身看着身下發抖的人。拂上她的腳踝,緊緊握在手裡。
她的眼睛被他蒙上。
身體的顫抖讓她不停的抽搐。
“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嗯。”
他松開她的腳踝,攀上她的腰肢。
身體的觸碰讓她抖得更加厲害。
而他的身體卻愈發火熱,粗重的喘氣聲充斥在她耳邊。
她就像那搖搖欲墜的高樓,被吞噬,摧毀。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等到高樓坍塌,小船摧毀。
她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
可腰肢對他遠遠不夠,他想要釋放。
他的手開始上下遊走,厚重的布料讓觸感大打折扣。
他吻上她的鎖骨。
沉重的聲音滿是欲望。
“對不起!”
“啊!”
絕望的叫聲如同臨死前絕望的掙紮,是疼痛憤怒的哀嚎。
寒意侵蝕着她每一寸皮膚。
手腕上道道紅痕都在告訴她沒有用。
她臉上的手慢慢抽離,随之而來的是一塊絲巾。
透着光,卻看不清。
她不再反抗,如同死屍。
淚水将輕薄的絲巾打濕。
房間裡隻聽見安誠沉重的喘息聲。
“你放開她!”
尖銳的聲音與這個房間格格不入。
一聲悶哼,安誠扭頭看向身後。眼睛發出猩紅的光。
身後的人被安誠的樣子吓到,雙腿發抖不聽使喚般往後退了幾步。
安誠整個臉都皺在一起,從她的身上離開。
她側着頭絲巾掉落。睜大雙眼,連呼吸都暫停,看着眼前的一幕。
媽媽站在安誠背後,雙手緊緊握着一把刀,鮮血将刀本身的鋒芒蓋住。
而刀的主人渾身都在發抖。
為什麼明明已經離開了,還要再回來?!
“你,你放開她。”
“不,不然,我,我不會,放過你。”
李阿姨高舉着刀,緊緊握住刀柄,雙手早已沒有血色。
安誠起身,背對着安風,她這才看到他的腰上有一個洞,正在往外冒血。
他一步一步走向李阿姨,李阿姨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後退。
“你快走!”
安風大喊!
李阿姨看着門口已經進來的保镖,扭頭往樓上跑。
安風從床上跳下來卻被安誠抓住。
他手捂着傷口,臉色煞白。
“我不會傷她。”
她惡狠狠看着面前的人,身上撕爛的衣服警醒着她。
“滾開!”
她擡手朝着他胸口上的傷用力一推。
虛弱的他倒向一邊,眼睜睜看着她跑掉。
“夕夕。”
身上的傷讓他已經沒有力氣去喊。他扶着牆,跟上她的腳步。
樓頂的風很大。
别墅周圍的樹沙沙響,擡眼望去,找不到一點兒城市的氣息。
再安靜點兒,還能聽到風吹湖水的水波聲。
李阿姨站在樓頂,風吹動她的衣褲。
低頭看,是滿院盛開的玫瑰。
“你死定了!”
兩個保镖怒斥道!
“媽的!”
“真是活膩了。”
風吹動她的頭發,發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落,沒有發繩的束縛,頭發更加肆無忌憚。
烏雲将月亮隐去,花白的頭發此刻竟有些黑的發亮。
漆黑的夜将她的皺紋撫平,隻是佝偻的背脊還能看出來上了年紀。
“媽媽!”
腿好像不停使喚一般,短短的樓梯竟摔倒了無數次。
她不停在叫着媽媽,媽媽。
就像小時候在福利院門口沒有等到她。
這次你一定要等等我。
我還沒有好好看過你,還沒有好好叫過你一聲,一聲媽媽!
那種恐懼的感覺又再次回來。
“你們走開!”
李阿姨揮動拳頭,試圖把面前的保镖呵退。
保镖相視一笑,步步緊逼。
“趕緊過來,别讓我們動手。”
李阿姨一步步後退。
嘴裡不停念叨:“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前面的人越逼越近,李阿姨越退越快。
“哎——”
兩個保镖伸出手大聲呼叫!
“媽媽!”
安風像瘋了一樣沖向李阿姨。
一躍而下。
眼睛裡裝的是李阿姨驚恐的一張臉。
風灌進耳朵裡,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世界從來沒有像此刻安靜過。
沉悶的撞擊,讓她身體再次離開地面又快速下落。
“夕夕——”
上面的小人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嬌豔的玫瑰花開在她周圍,将她緊緊包圍。
她的臉色煞白,微張的嘴開始往外吐血。她竟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
花刺劃爛她的臉頰。細微的血珠開始往外冒。
身下的血與玫瑰花瓣融為一體。
白色衣服上鮮血開始作畫,與掉落的玫瑰花瓣互相融合。
她想要扭頭看看,可是她動不了,整個身體好像已經與自己分離。
耳鳴聲此起彼伏,眼皮好像怎麼用力也擡不起來。
好累,好想睡覺。
眼前漆黑一片。
月亮出來了。
整個世界隻留紅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