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這個顔色很襯你。”
秦時圍着阿憐左看右看,不住地點頭。
“你這個年紀就該穿粉色,好看。”
還沒等阿憐回話,秦時便拿出手機:“老闆,付錢。”
轉了一圈下來。
阿憐看着手裡提了好幾個袋子,忙說道:“秦時哥哥,别買了,今天已經買了夠多了。”
“哎呀,這才哪到哪嘛,前面還有賣首飾的,你也挑幾個。”
“啊?不行不行。”
阿憐趕忙擺手,已經買得夠多了,平時自己一年也添不了這麼多的衣服。
“今天聽我的,趕緊去買!”
秦時将袋子拿在手裡。
“你要是不買,我可不開心喽。”
“秦時哥哥,我覺得你今天特别帥。”
“真的嗎?”秦時聽了這話炫耀般看着陸吾。
“真的。”阿憐特别誠懇地看着秦時。
“阿憐,還是你有眼光,有你這句話,今天哥的卡随便刷。”
秦時高興地晃動着身體,故意往陸吾身邊挪了挪。
陸吾看着秦時白了他一眼。
感覺自己要是再理他自己的智商也要跟着他下降一個度了。
陸吾拿手指了指。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然後看着秦時,擡了擡眉說道:“帥哥,付錢吧。”
“你!”
店裡的老闆一聽這話立馬把衣服收拾好放進袋子裡,生怕他們後悔。
“微信還是支付寶,顧客請來這裡掃!”老闆手腳麻利地将衣服塞進秦時手裡。
秦時付完錢立馬将衣服扔給陸吾。
“自己拿!”
說罷便拉着阿憐向賣首飾的地方走去,故意将陸吾丢在身後。
“哇!秦時哥哥,這裡的東西都好好看啊!”
阿憐由衷地感歎道。
寨子裡的首飾都是由骨玉而制,款式單一,顔色單調。
而這邊的完全不一樣。
色彩,款式,材質都是阿憐從未見過的。
阿憐拿起一支鈴蘭發簪,上面的鈴蘭花朵栩栩如生,像是剛剛摘下來的一般。
“喜歡可以試試。”賣發簪的小姑娘熱情地招待着。
阿憐将身子往前伸了伸,對着鏡子小心地把發簪戴在頭發上。
“好看。”
秦時說完又對着陸吾喊道:“是不是啊?”
陸吾點了點頭。
“就這個了。”
“你看看還要什麼?”
秦時非常大方地讓老闆把發簪裝起來。
阿憐也沒有推辭。
阿憐又拿了一個步搖戴在頭上,來回晃動着腦袋,步搖上的蝴蝶振動着翅膀,蝴蝶下面的流蘇也發出清透的聲音。
“這個也要了。”秦時看着阿憐開心的樣子自己也笑了起來。
“秦時?”
阿憐聞聲回頭,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身穿灰色運動服,戴着黑框眼鏡,一身文人氣息。
轉身看秦時時卻發現他臉上的笑容僵着,規規矩矩地站立在那,雙手不自覺地整理着衣服。
“老,老師。”
反倒是對方一臉輕松自在。
扶了扶眼鏡說道:“和朋友一起逛街啊?”
“是,是啊。”
秦時怎麼也沒想到能碰到自己的大學老師,雖說蔣老師就比自己大三歲,奈何人家天賦異禀,自己辛辛苦苦考上大學時,人家已經研究生畢業了。
學術方面更是深得蔣教授真傳,如今已經是考古工作者中的佼佼者了。
“老師,你也來買東西呀?”
“是呀,過幾天就是師母的祭日了,我來給她挑件首飾。”蔣硯明邊說邊走到攤位前挑選首飾。
秦時這時才想起來,蔣老師的師母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蔣硯明看着一旁手足無措的秦時,笑道:“沒事,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
“不忙,不忙。”秦時連忙擺手。
怎麼都畢業了這怕老師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呢。
眼看着蔣硯明挑選好了首飾,秦時趕緊掏出手機:“我來付,我來付。”
蔣硯明把秦時的手機擋了回去。
“這是我給師母的一點心意,你可不能搶了風頭。”
說完便笑嘻嘻地付了款。
“本來也是很久沒有見你了,現在見也見過了,你和你的朋友去玩吧,我也要回去了。”
“好,好,老師再見。”
秦時猛掐了自己手指,怎麼這麼緊張呢,見了老師後腦子就一片空白。平時嘴皮子溜得很,現如今什麼都說不出。
真是沒出息。
眼看着老師要走,秦時才想起來介紹。
“阿憐,這是我的老師。”
阿憐也懵懵懂懂地跟着說道:“老,老師再見。”
阿憐卻發現面前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的頭發看。
阿憐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嗯?沒有髒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