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到少年突然睜開了雙眼,阿憐往後緊退幾步。
少年還是一動不動。
西裝男也反應了過來。
“不管是人是鬼,趕緊把他們解決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看着地上的人心裡說不出的恐懼。
“是。”
迷彩服男跑到阿憐身邊。伸手抓着阿憐的胳膊。
“不要!”阿憐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嗯?手腕上的力量消失了。
“啊!”
兩個人被重重地摔到了牆上。
而自己的面前,站着剛剛那位少年。
他的渾身散發着強大的不可觸碰的氣場。
“鬼啊!”西裝男反應過來趕緊往外跑。
少年瞬間出現在西裝男面前。
“啊!”
還沒看清少年的面容,西裝男便被重重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見情況不妙。兩個手下趕緊拔腿就跑。
少年轉身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阿憐。
瞬間移動到阿憐身邊。
阿憐看着眼前的少年,趕緊彎腰:“謝謝你。”
少年突然掐着阿憐的脖子,狠狠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
阿憐快要喘不過氣來,用力地拍打着少年的胳膊。
“放我下來。”
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阿憐的臉越來越紅,手也沒有力氣捶了下來,渾身輕飄飄的。這應該就是要死了吧。
“阿-娘。”
少年突然松開了手。
“咳咳,咳咳。”卸了力的阿憐躺倒在地。猛烈地咳嗽着。
少年蹲下身子,看着阿憐。
阿憐擡頭正好迎上他的目光,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
“為什麼?為什麼?”少年一直重複着。
恢複一些力氣的阿憐看着面前的人。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我不明白。”
少年像是突然被惹惱般用力的扯着阿憐的衣領。
“不明白,你不明白,有什麼是你大祭司不明白的!”
阿憐拽着自己的衣服。
“我是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大祭司,我真的不懂。”
沒想到少年更加生氣,将阿憐從地上拽了起來。
“青缇!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我不是你說的青缇,你認錯人了。”
看着少年慢慢松開的手。
阿憐又小心地說道:“我叫阿憐。”
少年盯着阿憐一動不動。
少年将阿憐的手抓在手裡,食指輕輕的搭在她的脈搏上。
阿憐被盯得有些無措,低着頭另一隻手用力地扯着衣角。
突然少年大笑起來。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她從來不會像你這般,無措,小心。她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
阿憐不知道他怎麼了。
小心地問道:“你在找人嗎?”
少年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看着院子外的銀樹發呆。
阿憐竟一點也不覺得這個人可怕。
“要不你跟我去寨子裡吧,族長什麼都知道。”
少年看着面前真誠的女孩,久久不能移開眼睛。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龐。
是你真的忘了,還是在僞裝,還是說你真的不是她。
阿憐看着少年臉色不那麼兇了又緩緩開口道:“不過,要等晚上才能下山哦,我要先把這裡收拾好。”
說完便跑進屋子裡開始收拾剛剛打鬥的地方。
“怎麼辦?怎麼辦?石頭沒了。”阿憐看着一地的碎末,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阿娘讓自己守護好這裡,可是石頭碎了,自己從哪再找一個一模一樣的石頭啊。
阿娘定要來夢中罵我。
少年看着阿憐的背影,聽着她自說自話,忍不住問道:“你在這座道觀多久了?”
自己被封印的地方為什麼有人在這守着。
“啊?”聽到聲音阿憐趕忙回頭,她還不适應有個人在這裡。
“七年了。”
“在你之前是誰在這?”少年又問道,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我阿娘。”阿憐看着他好像對這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們家族世世代代守護着這座道觀,差不多有五千年了。”
“五千年?!”少年不由得瞪大了雙眼,自己已經被封印了五千年,那她呢?她去哪了?為什麼要找人守護在這裡。
阿憐用力地點了點頭,算起來真的是很久了。
見少年不說話,阿憐繼續收拾屋子。
而那個人站在銀樹下,從天明到天黑。
“我們下山吧。”
阿憐來到少年身邊。